“潘先生门主问您最近可有何事发生?”潘貊住的小木楼里一道暗影突然出现在正抚琴的潘貊身后,低沉又飘渺的身影响在他的身后。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暗影潘貊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抚琴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悠扬婉转的琴声一如既往的从他手下泄出。“你回了唐门主说是这里一切安好无异,让她尽管放了心去。”
“是,属下知晓了,”听得了潘貊的回答暗影略略一低头,只听见本处在二楼的木质窗户吱呀一声响,那暗影瞬间又似一阵风般不见了踪影。
过了片刻想着那暗影可能是走远了,潘貊抚琴的手这才停下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发起了呆。已经是到了深冬的时节,从窗外灌入的风本就是冰冷刺骨,而潘貊却似没有感觉到般,仍旧呆呆的看着窗外随着寒风不停摇曳的树枝。
本来他是答应过雪凝要帮着她把鸢儿磨练成才的,故鸢儿在夙院的一举一动都应该让唐雪凝知晓,可是到了如今的这一步他就后悔了。鸢儿的性子似自己一样与世无争,而且她现在已经是身怀有孕了,他怎么忍心联合着雪凝一起逼她到绝地呢?
就似鸢儿说的那般唐雪凝若知道她怀了唐芷儿夫君的孩儿定是容不下的,她们母女俩又都是易冲动的脾气,到时候若是在冲突之下发生了何意外再后悔就是晚了。他最怕的是鸢儿回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一尸两命的结果他是最不想看到的,所以这件事情绝对是不能与唐雪凝说。
他潘貊这辈子欠唐雪凝的,也欠鸢儿的,但欠雪凝的他可以等着以后再弥补,哪怕到了阴曹地府做了鬼,也能等着雪凝下来与她作对鬼夫妻。但欠鸢儿的他再不弥补怕就是晚了,所以他只能在心底里祈祷着唐雪凝不要因为他帮着鸢儿的事再恨上他几分。
“少门主这唐若鸢可是门主下令关到夙院来的,而且是榕房司拼了命保下的,您现在要是动了她,若是惹了门主动怒可就不好了。”夙院的某个偏僻角落唐芷儿领着个贴身门徒站在离唐若鸢屋子的不远处,而显而易见的是那门徒俱着唐雪凝和唐雪榕,正劝解着唐芷儿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
听着门徒的话唐芷儿冷笑,一双美目冷冷的横那门徒一眼。“娘亲要护着唐若鸢这贱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且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关键时候她还是得帮我,我用得着俱她吗?”
“况且门主对唐若鸢的恨可不比我的少,我就是动了她甚至是要了她的命我想门主都是不会说我什么的。以前我可没少拿这小贱人出气,还不都是门主给撑的腰。现如今我可是被这贱人欺负得够呛,门主她不会就这么让我不了了之的。”
“可是这唐若鸢终究还是门主的嫡亲血肉,属下怕……”这门徒当然知道唐芷儿在门主那里是如何受宠的,出了什么事门主也定是不会怪她的。可是就怕门主一气之下殃及池鱼,那到时候门主最先的一定就是拿自己开刀解气了。
“嫡亲血肉又怎么样?她唐若鸢除了是从门主的肚子里出来的外,还有什么是比得上我唐芷儿的?再看看她如今的落魄和我唐芷儿一如既往的风光,她唐若鸢与我斗就是以卵击石。还有若真是出了事也是我唐芷儿担着,你怕什么?”
不敢看唐芷儿不悦的脸门徒低着头悻悻的笑,“属下不是自己怕,是为少门主担忧来着……”
受不了这门徒前怕狼后怕虎的胆小模样,唐芷儿美目一横抢白道,“本小姐用得着你担这无来由的忧吗?你就看好了,看本小姐是怎么报唐若鸢这一箭之仇的。”
唐芷儿是打定了今日要报唐若鸢的夺夫之恨的,她唐若鸢这贱人就这么霸占着宛之骞的心,让她怎么也进不去,这口气她怎么咽得下。也不等门徒再说什么就气冲冲的往唐若鸢住的小木屋走去。门徒见此也甚是无奈,也只得乖乖的尾随其后。
“啪”的一声响唐若鸢位于山谷最里端的小木屋被唐芷儿一脚踹开,本来躺在床上小憩的唐若鸢被这声响一下子惊醒,忙坐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满面冷色的唐芷儿。
“哟,唐若鸢你这些日子就是住在这儿啊!她们不知道你是谁么?怎么给你这么破旧的屋子?看这房顶都还透着光呢,要是一下雨你这肯定是住不了人的了。想当初本小姐被你陷害关到夙院来时也不是受过这苦啊,你看看这不行善果的终是得了现世报了吧!”
看着唐芷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唐若鸢倒也是不生气,掀开被子下床来,一脸悠闲的看着面上满是讽刺的唐芷儿。“唐芷儿你来夙院就是为了关心我在这儿是过得好,还是不好吗?唐门是没事做了?还是你嫁了人母亲就不让你做了?”
“唐门的琐事当然是忙得很,门主当然也不是不让我管这些事情,只是我为唐门操劳的间隙还是想要来看看你,看看与我作对的贱人都是个什么下场。现在好了看见你这么落魄生不如死我就开心了,若是你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可真是便宜你了。倒是你怎么不戴你那遮丑的面纱了?这夙院中的人不怕被你吓到么?”面对唐若鸢唐芷儿一如既往的嘴硬,能把唐若鸢弄成如今这境地对她来说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唐芷儿这般说倒惹得唐若鸢笑了,一双澄清又水汪汪的大眼睛的视线往唐芷儿看似心虚的俏脸上飘。“只怕是唐芷儿你想看看母亲对我怎么样,这样才好掂量着要不要对我下手吧!”
“你如今倒是变得很聪明啊,只是你的聪明没有用对地方,那样对我唐芷儿你这贱人就是自寻死路。”唐若鸢说的真是到了唐芷儿的心坎里,既唐雪榕都是不管唐若鸢的死活扔在这非人能生存的地方,她自然可以毫无畏惧的拿唐若鸢开了刀。
看唐芷儿这等不及就要动手的样子唐若鸢冷笑,转身坐回身边的小木桌旁。“既是这样那你便动手吧,我唐若鸢也不会还手,只要你有那个杀我的能力,那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唐若鸢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这般嘴硬,那我唐芷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唐门毒功。”唐若鸢会这样束手就擒倒是出乎了唐芷儿的意料,但看着身边没了唐雪榕宛之骞护着的唐若鸢她又觉得可笑。她可是记得这贱人可是屡屡输给她的手下败将,要取她性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一边得意万分的想着唐芷儿一边就快速的运功打了过去,以以往要杀唐若鸢这贱人却都没有杀成的情况下看,要取她性命就不能拖泥带水,直接一招毙命就好,免得到了关键时刻还会突然有人冲出来保她。
面对着唐芷儿离着她愈来愈近的掌风,唐若鸢一点点想要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就这般静静的坐着没有反应,就连那莹润泛着光泽的唇上还带着些微微笑意。
她这样并不是要等死,而是记得在蜀山的万丈悬崖下,那突然出现救了她一命的白兽在她身上留下的法力。它说过那些法力可以在任何时候都保住她的性命,上次唐雪凝要杀她也是那法力救下了她。而现在面对着毒功远远不如唐雪凝的唐芷儿,她自然是用不着担心。况且父亲潘貊说过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绝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动用毒功伤了腹中的孩儿。
唐芷儿以为这次真的是可以如愿以偿的杀了唐若鸢了,心中正高兴的时候却被唐若鸢身上一束突然冒出的光震了回去,纤细的身子狠狠的撞在了唐芷儿刚刚穿过的破烂不堪的门板上。
“唐若鸢……你这贱人使了什么诈?说了不还手结果却是偷袭我,卑鄙,无耻!”毫无防备的唐芷儿傻眼过后才惊觉自己被唐若鸢打伤了,捂住肩头气愤的对着一脸淡然的唐若鸢。这贱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居然能伤到她,而且依体内五脏剧痛的程度她还被伤得不轻。
“我能使什么诈啊,还不是就坐在这儿等着你唐芷儿来打,倒是唐芷儿你是愈来愈没有本事了。我可是被你整整唾弃了十年的废物呢,怎么如今你唐芷儿要杀一个废物也如此费劲的?”看着一脸怒火难遏的唐芷儿,唐若鸢冷笑,唐芷儿这下是肺都快要气炸了吧。
“你……”听到唐若鸢这么轻蔑的说她唐芷儿是一下子就气得跳起来,她唐芷儿可是唐门的少门主,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刚要不顾一切后果的再次冲上前,紧跟着她的门徒却急匆匆的将她拉了回去。怯怯的看着已经波澜不惊的唐若鸢,“少门主这唐若鸢的功力怎会在一月间就如此突飞猛进?以属下看此事必定有诈,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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