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起来她对他时冷时热的态度,白彦心中那点开心的小火苗就灭了,用唐若鸢看不到的那么幽怨的眼神看她。“你心里面想的究竟是什么呢?既是喜欢我的为什么又看不出来是在意的?是你真的在骗我,还是骗我的只是你的好强而已?”
白彦问的话犹如石沉大海,回答他的就只有唐若鸢的呼吸声。看着她睡得这般香甜白彦又笑了,忍不住抬起手抚过她的红面具,从额头一直到鼻尖。就在他的手轻轻的快要触到她那朱红玉润的唇时,沉睡中的唐若鸢突就翻了一个身,像只温顺的小猫钻进他的怀里。
要说女子白彦也是抱过的,但是这感觉怎么就比抱汨罗她们时差那么多。这除了开心之外有的完全是激动,白彦也被面对她时这么不能淡然处之的自己弄得有些无奈了。
这一夜白彦白彦一直沉浸在抱着唐若鸢入睡的兴奋中,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彻夜难眠了。当唐若鸢睁开眼对上白彦那样深情的眼时,他却又心虚的慌慌张张的逃开了。
“鸢儿你醒了?时辰还早呢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为缓解自己偷看她被她逮个正着的尴尬白彦主动的找着话,一张稍稍有些黝黑的脸不知不觉的红了,而被唐若鸢压得早已经麻木的手臂也是早已经动弹不得。
看出来白彦的囧态唐若鸢依旧的面无表情,一双眼冷冷的扫过自己与白彦现在的姿势。瞬间她也被这情形弄得不好意思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昨天晚上是睡在白彦怀里的?
好在唐若鸢这一生也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故对这点突发的小状况倒是应付自如的。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离开他的怀里坐起身来,再回过头看白彦时她的眼神里还有那么点戏谑的意思,“昨天晚上该做的事情都还没有做呢,将军怎么就脸红了?”
“呃……这个……”白彦想不到唐若鸢会突然这么说,脸更是红到了脖子根。收回麻木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揉,“鸢儿其实……其实……”
“将军是想说其实将军为了守护舜国平安将军本就不会和妻妾行夫妻之事的是吧!”白彦说不出口唐若鸢索性的就替他说了出来,那天早上他和汨罗说这话拒绝汨罗的时候说得不是挺顺溜的吗?怎么到了她这儿就难以启齿了?
唐若鸢这话一出白彦很是震惊的看着她,坐起来轻声的问,“鸢儿你……你怎么知道的?”
唐若鸢笑,面具下露出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多想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唐若鸢耳力生下来就是出奇的好,那天为了霜儿的事情去长公主门外等将军的时候,将军和长公主说的话我一不小心就是听到了。
但是赌气归赌气,唐若鸢终还是将那股怨气忍了下来,轻声道,“将军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不会让将军为难便是了。”
她这也说就代表今后她是不会为了这样的事儿似汨罗与其它妾室那样纠缠的了,本该松口气的白彦心里却觉得堵堵的。这样的境况换一个女子他可能会是真的很高兴,可为什么这般“善解人意”的会是他在意的唐若鸢?
心中装着莫名其妙的郁闷,白彦和唐若鸢一起用过了早食就到了白老夫人的院子去给她老人家敬茶。
虽然还是很早的时候,各房的妾室就已经早早的梳洗打扮好来到白老夫人的院子里了。今天可是唐若鸢作为晚进门的妾室给她们这些个姐姐敬茶的日子,她们可不能错过了在她面前立威的好机会。虽然那日她初进门的时候让她们丢了些面子,可却妨碍不了她们今天将这面子扳回来。
依旧是一身红衣的唐若鸢没有那些个女子装扮得艳丽,但往院子里一站与世俗的她们对比起来却是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再看站在她身边一身白衣玉树临风的白彦,衣著就相差甚大的两人站在一起居然生出些别样的美来。
一见着了白彦他的妻妾们个个都站起来给他施礼,看他的眼神好不幽怨好不深情。草草的应付过这一群娇滴滴的妻妾,白彦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站在人群中依旧没有动的唐若鸢,多想给她一个深情的安慰的眼神。可是唐若鸢却根本就没有看被那些妾室缠住了的他,一双眼只是直直的盯着白老夫人的房门。
本来就因为唐若鸢说不会为难他的话郁闷着的白彦现在是更加的郁闷了,情绪有些低落的走到与汨罗相对的座位坐下,时不时的再看上目不转睛依旧不看他的唐若鸢一眼。
白彦一入坐那些个妾室们也都按着进门的顺序依次的入座了,在等着敬茶的小小时间段里妾室们一个个看唐若鸢的眼神皆是轻蔑的,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冷哼来。
心想,任凭这唐若鸢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怎么样?看她这般冷冰冰的模样想必将军也是不会碰她的。将军府的哪个女子不比她温柔?将军不也是同样的坐怀不乱的吗?故也认定了这妖女昨天晚上与将军也是没有发生什么都,难怪这一大早上的也那么不快的样子。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唐若鸢虽动却不在意。只是一门心思的盼着白老夫人早些起身,这样她唐若鸢也就不用站在这里受人白眼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从晨曦露头到艳阳高照,白老夫人依旧是没有露面。坐着的人稳如泰山,热着了有身边的丫鬟摇风解凉,渴着了时不时的还有老夫人房里的丫头奉上香茶。唯有站在院子中央的唐若鸢一人饱受毒辣的日头摧残,且近两个时辰的站立早已经让她汗流浃背。
见着她吃这样的苦儿白彦心中不忍,吩咐身边的丫鬟,“给唐夫人搬把椅子来,这么热的天也给她上杯菊花茶解暑。”
白彦这一发话坐在她对面的汨罗就忍不住了,一张俏脸满是不服气。“将军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在场的各位妹妹哪一个不是如此过来的,也没见将军什么时候心疼过了。且若鸢妹妹不过是有些身份罢了,将军再怎么也不该如此怜惜偏袒啊,要是这点苦楚都是受不住的话,那还有什么资格做将军府的夫人?”
“公主如此说来就是冤枉为夫了,本将军的各位夫人哪一位本将军是不疼惜的,只是公主与夫人们一时间气愤钻了牛角尖罢了。况且现在虽是初秋了,时值正午的日头还是够毒的,公主生为正室还是该体谅一下才对。”
白彦心中知道因为霜儿的事情汨罗心中是存着气的,她借这个时候撒撒正室的威严也是无可厚非。可是他就是看不得唐若鸢受烈日暴晒这样的苦,看得他的心都好似被割了一块似的。
白彦这么一帮唐若鸢汨罗的心都要碎了,一直以来她和白彦虽算不上恩爱确也是相敬如宾的。就算妾室里面有他喜欢的,她要动手责罚白彦也是不会阻拦的,可是为什么就这唐若鸢例了外?
自小就娇纵惯了的汨罗这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即便是红着眼也不肯卖了这个面子给白彦。“原来本公主和各位妹妹进门尽媳妇儿本份就是理所应当的,而这些换着了若鸢妹妹来做就是我这个坐正室的姐姐不宽宏大度,不体谅了,将军说的是这个理吗?”。
“汨罗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为夫是说……”
“将军妾身明白将军是怜悯妾身的,只是既然各位姐姐都是这样过来的,妾身当然是不能例外。这日头再毒妾身也是受得了的,请将军尽管的放心。”白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若鸢开口打断了,虽然她明白白彦这是看不下去她吃这苦。但是他怎么也不看看眼前这情是他帮得了的吗?不仅不能救她于毒日头之下,还会让她成为这些女人共同愤恨的目标。
唐若鸢都这么说了,白彦自然是不好再开口要庇佑她。无意间瞧见汨罗阴沉的脸,他才一下子回过味儿来。自己这不是关心则乱了吗?仔细想想自己这样好似还真是有了偏心的嫌疑了,难怪汨罗会一下子就生气了不愿意放过唐若鸢了呢。
院子里的这一切都被屋子里的白老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才看出来原来白彦这次带回来的唐门女子在他心里还真的是占了些位置的。难怪唐若鸢进门的那一天一向对她尊敬顺从的白彦会那么与她争执了,原他是真的喜欢这唐若鸢的。
想到这里白老夫人又回过头看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一个黄衣女子,问,“灵溪在你看来那红衣女子怎么样?”
抬起头那黄衣女子随着白老夫人指的方向望去,粉红莹润的唇挂着淡淡的笑意。但当她的视线触及了院子中间的唐若鸢时,一抹恨意不被人发觉的闪过。开口黄衣女子有着的是清脆甜美如黄莺的声音,“回老夫人在灵溪看来将军是喜欢这新夫人的,将军刚才是护着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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