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唐若鸢瑥琨是无奈的叹叹气,满心忧虑的道,“要救之骞弟子又岂是容易之事?唐门主你真的无需如此执着,这样伤的最终都只会是自己。若是之骞弟子泉下有知,也会为唐门主这样的做法而觉得难受的。”
“再苦再难我都是不怕,求掌门看在小女子的一片真心上,就告诉小女子如何救之骞的方法吧。掌门你自来就是极为仁慈的,难道就愿意看着小女子这般痛苦,而不愿意帮帮小女子吗?”见瑥琨还是顾虑难消,唐若鸢干脆就着硬硬的青石板地面就磕起头来。每一下都撞得石板嘭嘭直响,不到几下那白皙的额头就是磕出来好大一块血渍。
一见着这瑥琨终是不忍心了,连忙着上前把唐若鸢扶起来,满脸不忍的道。“唐门主可千万莫要如此,你这是折煞老道了,老道这是受之有愧啊。”
看着瑥琨唐若鸢就似知道他终究会答应一般,苦苦哀求着锲而不舍。“瑥琨掌门小女子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小女子吧!”
“唉……”长长的叹一口气,瑥琨还真是不忍的松了口,久久的才点着头道,“既然唐门主这般苦苦哀求,那老道就将这就回之骞弟子的方法告诉唐门主吧,若是唐门主真有这般恒心救得之骞弟子归来,说不定也是有着些意外收获的。”
“谢谢你瑥琨掌门,小女子一辈子都会记得瑥琨掌门的恩情的。”瑥琨一应下唐若鸢的眼泪这就是落下来,就差没再次给瑥琨跪下了。
只是答应了唐若鸢瑥琨的脸上也是忧愁难消,“要救之骞弟子这事又何尝是容易的,首先老道我会用着自己的法力将之骞弟子受伤的身体恢复,接着需要唐门主带着之骞去峨眉之巅的三真殿,求得重耳仙人将之骞的身体存放在三真殿的冰宫内。”
“接着便就是要唐门主去找魔尊囫囵了,在这个世上现在能知道救之骞方法的也只有身为万年魔尊的囫囵了。若是唐门主可以从囫囵那里得到最终救得之骞弟子的方法,那么就是真的可以救他还阳了,”
虽然对于瑥琨的话唐若鸢是深信不疑的,但是说道要去求囫囵,唐若鸢还是极度的不解。“瑥琨掌门按理说一个人死了之后魂魄都是要回归地府的,可是你刚才却是说小女子到了地府也寻不得之骞的魂魄。而且为何唯有囫囵才知道救之骞的方法,这究竟是和回事?”
看着唐若鸢那不解的样,瑥琨知道这终究是瞒不住了,故才打算把这宛之骞的身世说出来。“实不相瞒之骞的前世本是天地间孕育的一双白泽仙兽的其中之一,只因之骞弟子的悟性与法力皆比如现如今的白泽仙兽,故才会在一次失误中不幸坠入凡界,几万年后得见天日这才化做了宛府的二公子。”
“本来按着之骞弟子在我蜀山的磨练,再不出几载他就是可以重回仙界了的,可是天界却是要他经受一次情劫,以磨砺其心智,而唐门主便就是天界安排给之骞的情劫。”
“什么?我是上天安排给之骞的情劫?”宛之骞的真身是白泽仙兽,自己是他回归天界的劫难,这两件事情加起来轰炸得唐若鸢的脑中一下子就乱了套。宛之骞其实是另一只白泽,难怪当初见着白泽她就莫名的觉得他和宛之骞有着相似之处。而且原来她与宛之骞的相识相爱只不过是天帝用来磨练宛之骞的一种手段而已,她与他都是被人摆在棋盘之中摆弄的棋子,而自己却不自知的在这相爱中无法自拔。
“老道知道我说的这些却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是这些都是事实,老道并非有着半句虚言。”看着唐若鸢那样难过的样子,瑥琨虽是不忍还是必须让她接受这事实。她应该明白她和宛之骞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唐门与蜀山而已,他们之间的鸿沟是他们穷其一生也是无法逾越的。
对着瑥琨话里话外的意思唐若鸢这是明明白白的,但是一时之间她还是难以接受的点点头,木然的笑笑。“小女子知道掌门的意思,若是小女子真的可以救得之骞还阳的话,小女子一定不会再有何非分之想的。只要可以知道之骞在天界是安好的,那么小女子也就无憾了。”
“既是如此那唐门主便就可以出发了,老道能帮着唐门主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忍再看唐若鸢那难过不已,却努力的想要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瑥琨转过身走到躺在地上的宛之骞身边,施法替他恢复身上的伤。
淡银色的光由着瑥琨的手掌而出,一直不停的在宛之骞的心口围绕,那么光芒万丈的样子。直到宛之骞的心口慢慢的在银光下愈合,瑥琨这才是收回手,对着身边的蜀山弟子道,“去给你宛师兄拿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既是去重耳上仙的府上就莫要太失礼了。”
“是,掌门,”依着瑥琨的话有两名蜀山弟子就和着力将宛之骞抬进了其中的一见屋子。
见着唐若鸢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细细的想着他的话,瑥琨还是温温柔柔的唤她一句。“唐门主也是去将沾染了污血的衣衫换下吧,三真殿的重耳上仙是极其爱干净的仙。唐门主既是去求他的,自然是不能让他不悦的。唐门主的衣衫老道是早就命人备好了,唐门主只要安心换上便可。”
“小女子谢过瑥琨掌门的提醒与费心,小女子这就去换。”唐若鸢这才看出来其实瑥琨也是极其想要救宛之骞的,只是他身为蜀山的掌门,他有着他自己的顾虑。故这疯狂的事就只有她这般没有牵挂,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可以去做。
似是很喜欢唐若鸢这温顺的样子,瑥琨满意的点点头,又对着身边的蜀山弟子道。“去给唐门主带路吧!”
瑥琨准备的衣服甚是怪异,虽是一身白色的衣衫却甚是道姑的装扮。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独髻,再是一根碧玉簪子别入两条轻盈的长长锦带。这样的装扮往瑥琨面前一站,瑥琨就甚为满意的。这就好了,唐若鸢还是唤来了巨大的洛鸩兽,带着她和换好了衣服依旧是那么英俊倜傥的宛之骞,直直的往着千里之外的峨眉山飞去。
其实唐若鸢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还没有见到重耳的面就被三真殿的人赶出来了,因为毕竟唐门和三真殿就一直以来都是宿敌,为了人界的事儿三真殿可没少和蜀山联合着去攻打唐门。
为着这唐门也没少给这位重耳上仙吃苦头,故要唐若鸢相信重耳会轻易的答应她让宛之骞留在他的冰宫,她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的。若不是因为瑥琨有自己的顾虑不肯出面的话,按着他和重耳的交情这点小事还是很容易就办好的。可偏偏瑥琨说了非要她亲自来不可,这就是难坏了这自来就未和重耳打过交道的唐若鸢。
不多时唐若鸢就来到了峨眉之巅的三真殿外,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设个结界把宛之骞圈起来带进三真殿的时候。载着他们而来的洛鸩兽却突然变成个男子的模样,洛鸩兽那突变成人形的样子却着实是把唐若鸢下了一大跳。
洛鸩兽的人形与着那魔脸的囫囵一般高高大大,丝毫就不似白泽和宛之骞高高瘦瘦温文儒雅的样子。这样的洛鸩兽看上去也是个极其暴躁的性子,黝黑的古铜色肌肤,深邃又有着犀利眼神的眼,浓浓的双眉之间还有个熊熊燃烧着的烈火的印记。
“洛鸩兽你……你也是会说话的吗?”唐若鸢看着洛鸩兽那严肃的,似是满脸怒火的样子,试探着的问。毕竟白泽和囫囵这两个千年仙兽都是会说话的,既是洛鸩也会变人形,那么这话他应是应该会说的吧。正好也是可以问问洛鸩兽怎么就可以出来洛鸩洞,还灭掉了身上的毒火。
看着唐若鸢那好奇的样子洛鸩洞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转身就背起被唐若鸢扶着的宛之骞,等着唐若鸢移步往三真殿走。
洛鸩兽这样唐若鸢还是以为他只是不高兴,所以就是不想与她说话而已,故才对着洛鸩兽很是认真的道,“既然你现在不高兴,那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吧,等你什么时候高兴了,愿意说话了,我到时候再问你些事儿。”
唐若鸢都这么说了洛鸩兽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唐若鸢似是再等她的回答,他只是微微的动了动嘴,而发出的却是与他变幻成真身时一般无二的鸟叫。
“原来洛鸩兽你是不会说话的啊?那既是这样便就算了。”洛鸩兽发出这样的鸟叫,唐若鸢才算是明白洛鸩兽根本就是不会说话的,故也就打消了可以询问他是不是也是知道救活宛之骞的方法的事儿。回过头看着那还有很长很长一段天梯之后才到的三真殿,唐若鸢深吸一口气,这才领着背着宛之骞的洛鸩兽一齐迈步走上天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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