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不好了不好了,圣者他……”
唐门中堂唐雪凝正忙着和站了满堂的各房房司,唐门经商发展的各行各业的主要经手人,以及各商铺的掌柜,商讨有关于唐门之后新的这一年应该加大或是削减哪行哪业的事儿。门外的门徒第一次这么没有规矩的匆匆忙忙跑进中堂来,满面惊色的看着坐在高处的唐雪凝。
一见着这唐雪凝是有些不悦了,阴着一张脸瞪着门徒。“发生何事了这般火急火燎的?至于是这般连规矩都毫无顾忌了吗?”
一听唐雪凝这样说门徒吓得立马跪在了中堂中间,低着头急匆匆的说,“门主恕罪属下并不是故意要惊扰门主与各位房司商谈要事的,只是事发紧急属下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究竟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且说清楚,若真是要紧之事本门主自然不会怪罪与你。”看着门徒这着急的模样唐雪凝也相信她是要说什么要紧的事了,自然是弄清楚事情的原尾才对。
听唐雪凝松了口门徒才放下心来,忙道,“回门主是圣者他回到门中了,而且圣者还受了非常重的伤。圣者说是有急事要见门主,现在正在外面大堂等着见门主呢!”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完门徒的话唐雪凝急了,也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向大堂奔去。唐卿琉的功力可是唐门最高,且不说门中之人伤不了他,就算是当今天下也无人能与他匹敌,他怎么会一下子就受了重伤了呢?而且他是个什么性子她唐雪凝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受伤的原因不是危及唐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为之操心的,而现在他却急着要见她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了。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大堂唐雪凝一见躺在大堂中躺椅中的唐卿琉就呆了,楞了好一会儿才忙着奔到唐卿琉的身边,拉着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卿琉,卿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赶回到唐门的的唐卿琉此刻已经是气若游丝了,这见了唐雪凝好不容易才提起些精神来。“长姐,快,快带着所有人离开唐门大宅,还有唐家堡的百姓也要马上撤离,不然就来不及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唐门大宅可是我们整个唐门的根本啊!为什么要走?卿琉你告诉长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唐雪凝清楚唐卿琉不会无缘无故的要求她带所有人离开,但是若要她不知道原因就带着所有走,她还是做不到。
抓住唐雪凝的手唐卿琉难受得几乎说不出来话,“雒鸩兽发怒了,快走,快走,不然就是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样?”唐卿琉的话一下子让唐雪凝愣住了,看着他那难受得嘴唇苍白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支撑不住了,想要问个清楚也是不太可能。
见状一直站在唐雪凝身边没有说话的唐雪榕开了口,“门主现在该怎么办?卿琉功力那么高都伤成这样了,要是我们所有人都留下来那必是毫无生还的可能了。”
“嗯,”唐雪榕这么说唐雪凝也是点点头,对着唐雪榕道,“榕儿你派上些人赶紧收拾上唐门最紧要的东西,然后套上马车拉走。还有让门中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唐门大宅,记住别忘记了告诉唐家堡中的百姓,让他们赶紧出城逃祸去。”
“是,门主,属下这就去办。”领了命令的唐雪榕正要走却似突然想起什么,折回来道,“只是那门主您呢?事态如此危及您也该及早离开才是!”
忙着查看唐卿琉伤势的唐雪凝哪里顾得上这个,只是匆忙道,“这个本门主自会看着办的,总要先个卿琉疗好伤再说,而且本门主还有紧要的事儿问他呢!”
“可是门主卿琉这伤太重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得了的,而且现在唐门危及您也该保存实力才对。万一自是与我们唐门为敌的蜀山道士们趁着唐门落了难而落井下石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不就是任由别人宰割了?”
唐卿雪榕是明白唐雪凝与唐卿琉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的,若不是唐卿琉太爱唐雪凝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呆在唐门这么多年。而唐雪凝她虽然爱着的人是潘貊,但这唐卿琉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不可撼动的。可是到了如今的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可以估计男女之情的时候了,继位唐门的人选没有安排好,这唐门的重担就得由唐雪凝来挑,自然她是不能让唐雪凝有个什么意外。
“榕儿的意思是要本门主放着卿琉的伤不管了?榕儿难道忘记了卿琉虽不是你我的亲弟弟,但也是叫了你我三十来年姐姐的人,你要本门主如何看着他生命垂危而不施以援手?”唐雪榕的话让唐雪凝是有些激动了,在所有人都眼中唐雪榕都是唐门所有人中最为心善的,却想不到她今日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怒气冲冲的唐雪凝唐雪榕笑了,很疑惑又很心寒的那种笑。“是,属下今天这念头是狠心了,但属下也是为了唐门几百年的根基着想,我们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要我们这么多唐门中人怎么办?”
“而且门主是不是忘记了,在雒鸩洞中的可不止卿琉一个人!还有鸢儿,还有门主您的亲生女儿唐若鸢!她为什么没有出来?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门主您难道就真的是一点也不在乎吗?”
和唐雪榕做姐妹这么多年唐雪凝是她第一次见唐雪榕与她这么歇斯底里的说话,她知道唐雪榕是因为担心身为门主的她会丧命,也知道她这样的太心疼鸢儿。但是唐雪榕表现出来的那种对唐若鸢的保护欲和担心还是让唐雪凝眼红了,可是表面还得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卿琉为唐门牺牲了这么多年本门主不救他就是对不起唐门的祖先,而且娘亲去世前本门主答应过她老人家要好好照顾卿琉的,所以本门主今日是非救他不可。而至于鸢儿那丫头能不能回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她要做唐门的毒脔自然要经受些危险坎坷,况且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本门主可没有心思顾着她。榕房司你也必须以大局为重,切莫要因小失大才对!”
唐雪凝的反应真的让唐雪榕无言以对,她以为唐雪凝故意对着唐若鸢心狠是为了激励那丫头。所以这么多年来她明里暗里的也帮了唐雪凝不少,可没想到到了如今这生死攸关时候唐雪凝还是对唐若鸢这么大无情,看来这些年都是她想错了。唐雪凝从来就没有拿唐若鸢当做过女儿,那可怜的丫头就一直是唐雪凝报复潘貊的工具而已。
“怎么了榕房司?你是不愿意听从本门主的命令了,还是对本门主的决断有异议了?”见唐雪榕不说话唐雪凝冷冷的开了口,她知道唐雪榕着急鸢儿这丫头,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谁也救不了那丫头,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的唐雪榕眼泪也已经汇聚满眼眶了,对视上唐雪凝冷冷的脸她的语气也尽是疏离。“是,门主,属下遵命!”
说完这句话唐雪榕也不多留,带着各房的房司转身就走了。而唐雪凝这下却是开始提心吊胆口,对着身边的门徒说,“你们先把圣者抬回本门主房中去,本门主随后就来。”
唐卿琉的伤比唐雪凝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上许多,直至她几乎用尽了八层的真气才有信心勉强可以保住他的性命。这算是松上口气的唐雪凝匆忙的叫人把昏迷不醒的唐卿琉带上了马车,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早已经空空如也的唐家堡。
夜幕降临化夜城外,唐门的几百人皆停足在一片小树林之中,载满了物品的马车旁坐满了在这场危难之中逃出唐门的门徒和门人。
一向喜怒无常的唐雪凝此时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的小树边,仰头望着天上的那轮弯月。她们离开唐家堡时灵蛇冢上并没有任何的响动,而直到了现在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虽然她对唐卿琉的话深信不疑,但她还是希望雒鸩兽要冲破封印这件事不是真的。
且不说雒鸩兽若是离开雒鸩洞对唐门的不利,就算是对整个凡界都是影响极大的。而且鸢儿那丫头如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她以后要怎么面对潘貊?唐门的未来又该要怎么办?
“让开,你们给我让开?我今天非要去问问唐雪凝她把我的鸢儿怎么样了!”
远处有吵闹声,依稀似能听清楚有人发生了争执。正担心着的唐雪凝听得皱了眉,对着吵闹的方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见唐雪凝的声音远处跑过来一个门徒,低着头,“回门主是关在夙院的潘先生说要见您。”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叹口气唐雪凝转过身,“让他过来吧,本门主也正是有话和他说。”
“是,”得了命令的门主奇怪的偷瞄唐雪凝一眼,然后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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