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固好结界唐若鸢又回过头来问唐卿琉,“现在琉叔是可以告诉鸢儿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了吧!我们动作可得快些,不然这结界很快又会被灼热烧化的。”
这才反应过来唐若鸢是故意说这些转移他的主意力的,不禁微微的有些小感动。感叹道,“你这丫头……。”
又想起现在自己和唐若鸢都是身处险境,认真道,“这解决的办法琉叔也是听得老一辈的毒脔说过的,要彻底解决雒鸩兽发怒危及唐门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驯服雒鸩兽为我们唐门所用。但是这方法根本就是不可行,雒鸩兽可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神兽,你我凡人怎可能有办法将它驯服呢?”
“况且雒鸩兽可是全身是毒火,无论我们唐门的毒功练就得再厉害也是近不了它的身的,如此还谈什么驯服?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它拼死一搏了。虽然我们的毒功根本就伤不了雒鸩兽分毫,但是若我们用鲜血引它必定能起些作用。”
“雒鸩兽被困这么久早就已经蜕变成恶兽了,若一下子闻到了凡人的鲜血必定会暂时停止发怒的。然后我们就可以趁这个时候逃出雒鸩洞,迅速下山回唐门禀报长姐,让长姐带所有唐门中人离开大宅,到其它地方再东山再起。”
“琉叔只有这个办法了吗?唐门大宅可是唐门几百年来一直依赖的地方,母亲会同意离开吗?”虽然唐若鸢不赞同唐卿琉想着让唐雪凝带人到其他地方东山再起的意思,但这危急时刻还是没有心情与他较真。
听唐若鸢这么说唐卿琉也是担心起来,确实啊身为唐门门主要长姐放弃主先辛苦创建的唐门大宅逃命,实在是太为难她了,但是除了这方法也是别无他法了。
抬起头唐卿琉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唐若鸢期盼的眼,“除了这琉叔也是没有其它办法了,为了唐门的未来也只能让长姐选其中之一了。这事成或不成也只有看天意了,琉叔我身为唐门毒脔也只有拼死不负义母临终之托了。”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这样试一试了,”深洗一口气唐若鸢在结界里面站起来,运着功继续的不停加厚结界。一边加还不忘一边嘱咐唐卿琉,“琉叔鸢儿回尽力把结界加固到极限,你记住待会儿若是毒火退了就赶紧解除结界回唐门去。唐门那么多人的性命可就是寄托在琉叔的身上了,琉叔一定要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唐若鸢的话让唐卿琉一下子急了,忙忍住痛跟着她站起来。“鸢儿你说什么?你要琉叔下山自己去与雒鸩兽斗?这怎么可以?鸢儿你这一去摆明了就是送死,琉叔怎么可以顾着自己的安危反而让鸢儿一个人去做这般危险之事呢?”
唐若鸢就知道唐卿琉会是这么个反应,头也不回也不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那琉叔就觉得鸢儿能看着琉叔去送死吗?况且琉叔为了保护鸢儿现在已经是身受重伤了,依琉叔现在的状况恐怕要接近雒鸩兽都是难的了,那还怎么去用血引开它的注意?琉叔觉得是唐门的上百人性命重要,还是让鸢儿等在这儿,让我们唐门众人在这场灾难中统统丧命重要?琉叔觉得让唐门在这个世上灭绝,琉叔往后到了地府就有颜面面对门主奶奶了?”
唐若鸢一番话说得唐卿琉哑口无言,他也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都是道理,可是心里就是那么不愿意让她就这么去冒险。鸢儿她可是长姐与潘貊的女儿,虽然在所有人面前长姐对鸢儿是苛刻到近乎残忍的,但是他相信在长姐的心里是甚爱她的,不然长姐也不会为了磨练这丫头费尽心思。他不愿意让她死,也不要让长姐伤心。
“鸢儿与长姐一般,都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琉叔自然是说不过你。但是去吸引雒鸩兽这件事非是琉叔去了不可,琉叔在雒鸩洞这些年对雒鸩兽的脾气也算是了解些,总比你一个毛躁躁的丫头去胜算大。况且了保护唐门是琉叔的责任,身为毒脔为了唐门死是无与伦比的荣耀。”
“保护唐门是琉叔的责任就不是鸢儿的责任了吗?琉叔忘记了鸢儿也是毒脔了?况且琉叔不是答应过鸢儿等母亲退了门主之位要好好陪伴她的吗?鸢儿可不许你赖皮的说话不算话。”
见她这样坚持唐卿琉急得无可奈何,冲着他低吼。“可是鸢儿腹中还有孩子呢,鸢儿难道连自己的孩子也是不要了吗?鸢儿千辛万苦的不就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现在这样放弃难道鸢儿不觉得可惜?”
听着唐卿琉提到孩子唐若鸢的心里一阵刺痛,眼泪一下子都涌进了眼眶里。但她还是强忍着狠心道,“这孩子或许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怪我当初不应该和唐芷儿赌气怀上了这孩子,现在遇见这一劫或许就是我唐若鸢的宿命吧。这孩子命苦遇见了我这个娘亲,与其让他“她”出生来受尽苦难倒不如让她随着鸢儿去了。”
收回手唐若鸢对着唐卿琉笑,在他最不察的时候后退一步快速的隐出了结界,只留下一句,“琉叔保重了,来生再见!”
“鸢儿不可以!”见状唐卿琉忙去要离开的唐若鸢,可惜慢一步抓到的只是趁着唐若鸢离开时的缝隙飘进来的火星。
“鸢儿!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会这么傻?”扶着唐若鸢加固后的结界唐卿琉狼狈的坐下来,比起身上那毒火留下的疼痛,他心中更是有无法言喻的难过。鸢儿要是回不来长姐会怪他的吧!就算是长姐不怪他他自己这关又要怎么过?唐卿琉啊唐卿琉,关键之时你怎么就如此的无用?
唐若鸢从结界球中出来后的遭遇与想象中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原以为她定会像琉叔一样被灼伤,或者是受不了立马从新设上个结界来保护自己。可现在的她待在红彤彤的火焰海里竟是一点被灼烧难受的感觉都没有。突然好似感觉胸口有异样,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奇异的是竟有一团光在胸口是若隐若现。
这时她才想起在蜀山山崖下遇到的那只白兽说过留在她体内法力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都保住她的性命,当时她还以为那白兽是在开玩笑,但此刻这情况她才相信那白兽说的话是真的。不过她奇怪着那白兽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它的法力竟是连雒鸩兽的毒火都为之失效的,难道它也是何种仙兽?
毕竟是现在顾不上想那白兽是什么身份,调整好这突然发现这个事情讶异的情绪,唐若鸢继续往前面那未知的地方走。现在她已经是没有任何退路了,也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不管是为了琉叔还是为了唐门她都只有撑下去。
在被毒火映得通红的洞穴里唐若鸢义无反顾的往雒鸩兽的所在处走,就算有畏惧有害怕还是被好强的她给压在了心底。
“嗷……”雒鸩兽狂怒的吼叫声震得整个洞穴都在颤抖,身处洞**的唐若鸢虽靠着白兽留下的法力避开了那一圈又一圈袭击而来的声波。但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是让她有些受不了,也怕自己会坚持不到找到雒鸩兽的时候,顾她也顾不得其他赶紧的加快脚步往洞穴的深处走去。
深深的洞穴唐若鸢跑了好久,她愈是着急就愈是到不了那散发着火光的尽头。直到她终于累的走不动,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坚硬的岩石地面汗如雨下,那吼叫声突的又在她的身边突然响起。
惊异中的唐若鸢顾不得擦去脸颊和额头上的汗珠,抬起头直视着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大鸟兽,那从雒鸩兽身上发出的刺目的火光刺得她眼睛几乎都睁不开。
传说中的雒鸩兽有着巨大的身体,每一根若足一人大小的羽毛上都散发着金色的光。硕大的头上有一双大大的眼露着凶极的眼神,若一般鸟类长得尖尖的嘴里还不停的吐着熊熊大火。
狂躁中的雒鸩兽一边大吼一边奋力的挣扎着,唐若鸢后退上好几步,与它隔开上好些距离才看清楚它的模样。还有的就是那衔接在左右岩石石壁之中,贯穿在它两翼之中的一根巨大的链子。唐若鸢想或许这就是镇锁住雒鸩兽千年的炎火锁了,看这锁那么牢牢的将雒鸩兽栓在原地得动弹不得,这必然就是神界之物了。
而这时这被天帝用来禁锢了雒鸩兽千年的炎火锁好似已经经不起雒鸩兽这么无尽的折腾了,雒鸩兽每次奋力腾起炎火锁焊进石壁的地方就会松动一点,炎火锁的链子也就跟着松一些。唐若鸢担心继续这样下去恐用不了多久雒鸩兽就是能挣脱这大链逃离了,到时候唐门就是要遭受灭顶之灾了。而最可怕的不仅于此,若是雒鸩兽一现世再祸及唐家堡以及化夜的百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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