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房间里的唐若鸢实在听不下去,慢慢的推开门走出来。看着炎红尘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心里都有些慌了。急忙迈下台阶去扶她,“红尘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难看?”
“小姐,红尘没事,就是觉得胸口闷得慌,休息下就好了。”看着一脸担心的唐若鸢炎红尘都觉得无地自容了,刚才炎洛说那些小姐一定是听到了。这小子说这难听的话小姐一定很难过,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那就回房间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来。”扶着炎红尘迈上台阶,唐若鸢的脸色冷冷的。
炎洛看着炎红尘那难受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又闯祸,急忙的想要跟上去扶自家姐姐,却被回过头的唐若鸢狠狠的瞪一眼。“你在外面等着,我有话与你说。”
“知道了,小姐。”刚才自己一气之下说了荒唐的话,炎洛面对唐若鸢实在是汗颜得紧。顺着她的意思乖乖的退回到原地,想,这下真的是完了,依唐若鸢的性子生起气来可不是简单的难招架啊。
唐若鸢扶着炎红尘屋,恰巧这时躲在另一间屋子的宛之复探出头来。唐若鸢道,“之复道长可不可以劳烦你帮我照看红尘片刻?”
宛之复斯斯文文的笑笑,走出来,“自然是可以的,唐小姐便放心好了。”
“谢谢,”回报宛之复淡淡一笑,唐若鸢挂心的回头看炎红尘一眼,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站在院子里的炎洛看见唐若鸢面色不善的从屋子里出来,心里实在忐忑得紧。他这人就是这样,发起火来说话就是没个把门的,现在这好,又闯祸了。
冷着脸走到炎洛面前,唐若鸢特生气的横她一眼,说,“跟我来。”
“小姐对不起啊,刚才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说那些话,炎洛不是有意要冒犯小姐的。”跟着一言不发的唐若鸢往竹林的深处走,心中愧疚的炎洛边走边解释。他知道姐姐与小姐亲得胜过了与他这个亲弟弟,这次自己把姐姐气成那样,小姐定不会轻放过自己的。
听到炎洛终于捱不住先开口,前面一直走着的唐若鸢突然就停下来,转过身对着及时止步的炎洛气冲冲的语气。“你一时情急下的几句话就能把红尘气成那模样,那你要是失了理智还要你姐姐赔了性命不成?你怎么不想想你姐姐为了你操多少心?你怎么还能这么任性的气她?”
低着头炎洛无比的懊悔,听着她的话腹诽,气到姐姐他比任何人都要难受。可自己会和姐姐争执还不是因为她唐若鸢,她就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训斥自己呢?
好一通发泄唐若鸢总算把怒气消下来,沉默上好一阵,语气也缓和下来。但还是没有要轻易放过炎洛的意思,“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喜欢之骞?凭什么说我不会对他动心?你不是我,我的心思你又如何知道?”
“因为我不许你对他动心,他根本配不上你!”这样的炎洛倔强得像个孩子,在他心里唐若鸢是最高的存在,没有哪个男子可以配得上她的爱。
“你不许?”这话让唐若鸢忍不住冷笑起来,炎洛这般年纪也不算小了,在唐门中许多十六的男子都已经独当一面了。可他就怎还如此的小孩心性?难道是红尘对他的处处保护造成的?
“我不想知道你是如何的心思,但我要告诉你我与之骞却是两情相悦,而且秋末我们两人就是要成亲了的。所以你不要为这事再去气红尘了,无论你如何做我都是要嫁给之骞的,我必要嫁他。”
唐若鸢冷冰冰的语气听得炎洛的心都凉起来,看着她,那么受伤的神情。“就算是我不愿意与你们一起离开唐门你也要嫁他?你对我当真就如此无情?”
“红尘已经说过了我们一定会想尽所有办法把你带出唐门的,这真的是由不得你,为了红尘我也一定会办到。至于你说我无情,若不是因为你是红尘的弟弟,我与夕月楼的炎公子是不会有任何牵扯的。不知道炎洛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对你才不算无情?”
唐若鸢苦笑着不再看炎洛的脸,终究是自小就有人疼爱的孩子,总是有自己无权拥有,学也学不来的娇纵。
炎洛就这么看着她,唇角划过一丝讽刺的笑,“原来你也看不起我是夕月楼的男宠,我以为你是不在意的。看来我这男宠也是没有资格阻止你嫁给宛之骞了,也怪我自以为是了。”万般失落的炎洛慢慢的转身要走,心像被掏了个洞呼呼的透着风。
“炎洛你误解了,我从来也没有因为你是夕月楼的男宠而瞧不起你。夕月楼中有几个男子是自愿进入唐门的?就算是你,不也是为了跟在红尘身边才答应母亲入夕月楼的吗!”他刚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唐若鸢声音,不似刚才的冰冷,但却依旧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听到唐若鸢这般说炎洛难过的心情才稍稍释放,停下脚步问,“那你为何还要嫁给宛之骞?难道我有何处是及不上他的吗?”
“我要嫁之骞与你及不及得上他又有何关联?我已经说清楚在我心中你只是红尘的弟弟而已,就此再无其他。”唐若鸢苦笑着摇头,他脑子里究竟装着些什么想法?自己怎么来来回回也说不清楚。
“可在你遇到宛之骞以前你见到我都是羞涩甚至是惊慌的,你就连我多看上你一眼都会脸红,这你又怎么解释与我听?这难道不是女子见到倾慕男子的反应吗?”唐若鸢说得再清白炎洛还是不信,当初她见到自己的样子到现在都还忘不掉呢。
原是自己的举动让他误解了,唐若鸢叹着气苦笑,“我俱你,躲你,并不是因为我对你有男女之意。你是众人皆知的母亲带回来的男宠,你是我母亲喜欢的男子,我身为她的女儿自然不能与你走太近。而且我躲着你也是为了自保,不想被冤了洗也洗不清的罪名在身上。”
心一点点的碎成一片,炎洛问,“你说的可是你心中的话?在你心中我炎洛便只能是门主的人?”
唐若鸢笑,似没有看见他面上的悲伤,“是我真心话,在我唐若鸢心目之中你永远只能是母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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