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路小灵冷哼一声，转身又走到贾亮面前，又比刚才还凌厉还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你不知道？不关你的事？那上面的堕胎药呢？是不是也不关你的事？”

　　路小灵说着两眼喷火，一把抓起贾亮的衣领：“你说啊？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为了怕你们的丑事败落，害死了大当家，害死了我儿子，你们是想连我一起弄死的吧？可惜我路小灵命大，今天我死不了，就该你们这对奸夫**偿命了！”

　　贾亮一双三角眼眸珠打了两个转，突然他一指马莲儿：“是她做的，不关我的事，要偿命，也是她该偿命。我不过是中了她的美人计，我也是一时糊涂。不过我可没有害死大当家，害死你儿子！”

　　松开贾亮，路小灵厉声喝道：“小伍，喜子，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我绑起来！”

　　小伍和喜子一招手，厅外进来几个人，和他们一起把马莲儿和贾亮绑了个结实。

　　这一切变得太快太突然，厅里的人除了小伍，全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从刚刚几人的对话中猜到几分，但大家还是想知道个究竟。

　　路小灵看着一众人等不明的眼光，慢慢把从第一次发现贾亮在马莲儿房里出来，再到昨天夜里两人的对话，详详细细地说了。

　　说到最后，她拿起桌上的纸包，打开其中一包说道：“这里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期服用，就会让人神智不清。毒发的时候就像万箭穿心般难受，只有再次服用这种毒药才能止痛。不但止痛，还让人异常亢奋。这也是为什么老大当家那几次下山，疯狂地抢财抢物的原因。”

　　放下纸包，她再拿起另一包药：“而这包是堕胎药！王大夫来看小安实的时候，曾说过我服用过堕胎药物，才导致小安实早产心跳不足，可这二龙寨那来的这药。大家不会忘记前久贾师父下山，马姨娘要他带药的事吧？二龙寨要有这种药，也只能是他那次带上山来的！”

　　众人听完一片哗然，唾弃马莲儿和贾亮。

　　王大虎脸色已是一片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双眼通红，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一步一步走到贾亮和马莲儿跟前，抬手就狠狠地扇了两人几大耳光。

　　人证物证具在，马莲儿和贾亮再不能抵赖，可是自我的求生意识还是让马莲儿叫道：“求大当家的饶命，这一切都是贾师爷指示我做的，我不想的！求你放过我吧！”

　　此时她被王大虎扇得嘴角流血，发髻也散落开，样子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那里还有平时那妩媚的半点模样。

　　“放过你，那谁放过我爹，放过我那才出生两天的孩子？”王大虎血红的双眼瞪着她，只恨不能一刀劈了这个毒妇。

　　“杀了她，杀了这两个狗男女！”厅里厅外的弟兄们也义愤填膺，高声喊着要将这二人处死。

　　“灵儿，虎子，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们？”来旺始终年长，头脑要清醒些。

　　路小灵神色戚戚，一字一顿地说道：“杀人偿命！她们用这阴毒的法子害死了我爹，我儿子，自然不能让他们死得痛快！”

　　说着她拿起一包毒药，走到马莲儿面前，一手捏住她的嘴胁迫她张开嘴，一手把纸包里的药尽数倒在她嘴里。

　　马莲儿拼命想要挣扎，她身后押着她的小伍那里会等她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药入口。

　　把毒药倒进马莲儿嘴里，路小灵又将一碗水灌进她嘴里，她经不住呛，连水带毒药吞了大半。

　　“虎子哥，这个师爷就交给你了。”路小灵递过一包毒药给王大虎。

　　王大虎那里会心慈手软，无论贾亮再如何求饶，也灭不熄他的丧子之痛。学着路小灵的样子，他把一包毒药也全部倒入贾亮口中。

　　吐出嘴里的残药，贾亮犹作垂死挣扎：“你们凭什么处死我，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王力山的同乡，是兄弟！你们这样做对得起他吗？”

　　狠狠地踹了贾亮一脚，王大虎有些狰狞地喝道：“你还敢提我爹！你害死了他，还敢提是他的弟兄！”说着又踹了一脚。

　　马莲儿也哀求道：“灵当家，我错了，我不该听贾亮的话，害死大当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你不想死，那我爹，我儿子就想死吗？你害他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也不想死？”路小灵坐在上首，等着看两人毒发。

　　不一会儿马莲儿和贾亮的求饶声渐弱，接着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起来。

　　路小灵知道她们吃下的药还不致死，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两人在地上打滚翻腾。王大虎和其他人一样，只冷眼看着，谁也不说话。大厅里只有两人翻腾呕吐的声音，让人觉得无比恶心——同时也解恨。

　　这样折腾了一盏茶时间，两人渐渐停止抽搐，死人般地躺在地上。

　　“怎么样，这滋味好受吗？我还有比这更不好受的等着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路小灵阴冷地说道。

　　她们不是喜欢下毒吗，那就让她们吃过够！等她们尝够了，再将她们押到王力山和王安实的坟前，磕头、认错、偿命！

　　吩咐喜子将两人关押起来，每天中午给她们吃一次毒药。再让小伍带人仔细地去搜二人的房间，路小灵可是记得贾亮的账册上，少了不少东西，这次也要一并搜查出来。

　　小伍不负所望，在马莲儿房后的地里，挖出了白银一千两，还有首饰若干。看到这些东西，弟兄们呼喊杀了她们的呼声更高了。

　　转眼到了王安实的头七，路小灵和王大虎，带着寨里的众人来到王力山坟前。

　　将马莲儿和贾亮押跪在他坟前，王大虎哭道：“爹，这就是害死你的凶手，今天儿子为你报仇了！”

　　“儿子，小安实，娘也为你报仇了！”路小灵看着王力山旁边那个小小的坟包，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大喊一声手起刀落，王大虎望着地上的鲜血，殷红闪痛了他的眼睛：爹，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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