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操旧业
路小灵躺在草堆上不停地想着往后应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天已发白。这时小三子也醒了,他坐起身来揉揉饿得扁扁的肚子,对路小灵道:“灵儿姐,咱们今天去哪里讨钱?”
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路小灵在心里暗道:鬼知道去哪里啊,我又不熟悉这里!心里这么想,但话却不能这么说,路小灵只好又装着头痛的样子对小三子说道:“哪条街的人多就去哪里。”
“哦。那我们今天去和正街,那里人多。”小三子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路小灵,希望今天能像昨天那样讨到更多的钱。
还是和昨天一样小三子扶着路小灵,去小三子嘴里的和正街。只是和正街比昨天去的地方要远得多,两人走了两条街还没有到。路小灵本想问还有多远,可又怕引起小三子的怀疑,只好跟着小三子慢慢地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绕过一个街角,路小灵抬眼看到街道两旁的商铺比昨天那条街繁华得多,也要上档次一些,她知道这大概就是小三子说的和正街了。
果然到了街头,小三子停下脚步,喘着大气对路小灵说道:“灵儿姐,我们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下吧?”
路小灵看看环境,这里并不是乞讨的最佳位置,但是她和小三子实在走不动了,所以她点点头,和小三子瘫坐在一块石头边上。
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感觉有了丝力气。这时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小三子有了昨天的经验,坐着没有动。他两只眼睛紧盯着来来往往的人,想学路小灵看出谁才是可以给他赏钱的人。
小半天时间路小灵都没有说话,小三子着急了,今天七叔可是要让交三十个铜钱呢。他忍不住开口说道:“灵儿姐,你怎么半天不说话啊?急死人了。”
和正街上大都数是酒馆茶楼,这个街头连着一个菜场,路小灵们正坐在菜场和街头的接头处。看日头现在太阳刚升起不高,来往的人手里都提着菜蓝,想必多是店里的伙计出来采买,给这样的人乞讨,那里会要得着?
路小灵把这些情况细说给小三子,让他耐心等着。又过了些时候,买菜的人少了,路小灵这才让小三子去菜场里,要他捡些可以填肚子的蔬菜来。
以前小三子和原主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也会去捡些菜头萝卜充饥。所以他也不多想,应了一声就跑进菜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根烂萝卜,对路小灵说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路小灵看小三子手里的萝卜根本不能吃,只好又让小三子扔了。路小灵知道今天自己必须要出手了,不然照这样下去小命一定玩完。
想到自己身上的伤,路小灵心里有些没底,这原主的身体也太差了些,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自己本来那灵活的身手,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抓到,不等七叔动手,说不定就会被人打死。
但现在也顾不多许多,尽量小心吧,希望自己这手上的功夫,并没有因为换了身体而变差了。路小灵心里祈祷一番,然后让小三子扶着她往街中心走一些。
各家茶楼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路小灵选了一家看起来气派的大茶楼,在对面找了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坐下,然后两眼灵动地盯着茶楼里进出的人。
不多一会儿,一个身穿梅红锦缎长袍的肥胖男人从茶楼里走了出来,店小二在他后面点头哈腰地送客:“徐老爷慢走,你老下次再来。”
那称徐老爷的人理也不理店小二,剔着牙自顾走自己的。路小灵看这徐老爷头戴冠玉,腰间坠着玉佩,走路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暗道:就是他了。
路小灵要小三子坐在原处不要动,等她回来。然后深吸几口气,提起所有的精神,朝那徐老爷走去。
“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路小灵伸出一只手嘴里念念有词地站在街中,头压得很低,眼睛却一直盯在那徐老爷的腰间。
正剔着牙的徐老爷看到脏兮兮的路小灵向自己讨要,眉毛拧成一团,粗声喝骂道:“哪里来的叫化子,给老子滚远点!”说着绕过路小灵就走,走了两步他还回头对着路小灵吐了口唾沫。
就在徐老爷绕过路小灵身边的时候,路小灵出手了:她迅速地把手往徐老爷腰间一摸,这个不耐烦的徐老爷腰间的钱袋,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路小灵的怀里。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连徐老爷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路小灵就出手成功。这让路小灵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虽然这身体差了些,但手脚还算听使唤。
等那徐老爷走远,路小灵才回到小三子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走吧。”
小三子一直看着路小灵,并没有看到她讨到钱——路小灵出手太快,饶是他一直盯着路小灵,也没看到她出手。小三子站起身来不解地问道:“灵儿姐,还没有要到钱呢,我们要去哪里?”
刚刚路小灵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现在连站直身子都困难,她不想再费唇舌给小三子解释,只催促道:“你快扶着我走,等会再说。”
看路小灵脸色苍白,头上不停地冒虚汗,身子一直在发抖,小三子不敢再多说什么,扶着路小灵顺着原路往回走。
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路小灵让小三子扶自己坐下。查看四下无人,路小灵这才从怀里把那个钱袋拿出来。
看到钱袋小三子的眼睛都直了,他又是惊慌又是欣喜的地盯着钱袋,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搓着:“灵儿姐,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小三子你现在听好了,要想不被挨打不会挨饿,你就什么都要听我的。我不让你说的千万不要说,我不让你做的千万不要做,知道了吗?”路小灵没有急着打开钱袋,而是面色凝重地叮嘱小三子,她怕小三子一个不小心就说漏了嘴,那可就会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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