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怎么敢欺骗牛大哥。”云彪上前一步,走到大汉的身后,在他的肩膀上不断地锤捏着。脸上正是挂着讨好的笑容,在大汉的耳边低语。
“牛大哥,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之前我遇到这个男的时候,就在他的马匹上看到了官府的标志。你想能够骑官马的是什么人,还不是那些官府的狗腿子。
我在这才匆匆忙忙的上山,把您老人家请了下来。因为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从来就没有忘记,大哥之前所说的话。这些官府的走狗,一个个都是该死。”
一边说着,云彪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汉显然对官府之人很是敏感,一听这话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仰脖子大口喝了口酒,然后挥手把酒坛扔到了一边。
“哪里来的狗腿子,今天把命给爷爷留下。你爷爷我已经很,很......
恩人啊,怎么是你?”大汉转过身来正要发飙,看了一眼王霏,整个人愣在了哪里。
王霏也是一怔,脸上满是惊讶。这个如铁塔般的男子她认识,正是上次打劫过自己的那个塔山。可是自己明明给了他们钱财,让他带着那个如花离开的,怎么有跑到这里当起了山大王!
而且还改名换姓,成了什么牛大哥。
难道说上次的事情,都是他编造骗自己的。得了钱财之后,就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为恶。想到这里,王霏目光渐寒。要是说逼不得已做些打家劫舍的事情,王霏还觉得没什么。
可是这个塔山,居然敢骗自己,实在是不能容忍。当下王霏凤眼一瞪,双眉更是高高的挑了起来。
“好你个塔山,竟然死性不改。当时饶你一命那是看你可怜,现在你居然重操旧业。你还拿着如花来骗我,你、你简直死有余辜!”
“我、我没有啊!”塔山咧了咧嘴,语气有些惶恐,还带着一些伤感。
王霏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塔山身边的众人:“还说没有,那这些都是什么人?你敢说你跟他们没有关系,你敢说你没有做过打家劫舍的事情?我当时是怎么告诉你的,难到你都忘了!”
风之剑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不过看他那紧绷着的嘴角,就知道他在憋着笑。没有办法,看着王霏像是训斥小孩一般教育这个壮汉,他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塔山身边的众人,现在更是傻了眼。他们原本把这位老大请下来,就会万事大吉。可现在看来,事情有些大大的不妙啊。这个平时暴跳如雷的大哥,今天怎么比绵羊还温顺。
看来是一物降一物,大哥遇到克星了。
塔山一直耷拉着脑袋,标准的小学生模样。听到王霏训斥完,塔山才微微的抬了抬头:“恩人,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没有办法?什么没有办法!你这么大的一个人,难道就养活不了两个人。你这样做,你对的起如花吗!”王霏并没有要嘴下留情的样子,就差上去打他一顿了。
王霏不提如花还好,这样一说塔山的脸色立时垮了下来。撇了撇嘴,塔山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脑袋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把王霏也弄了一个手足无措。难道说自己的话太重了,要不然他怎么哭起来了。可是这么一个大汉在那里哭,王霏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总不能像哄小孩那样,把他抱起来哄哄吧。就算是自己愿意,这也抱不动啊。挠挠头,王霏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风之剑。
风之剑会意,冲着王霏一点头,迈步走了上去。来到塔山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怎么了兄弟,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说不定我们能够帮你呢!”
“如花......如花......没有了。”塔山一边哭泣,一边哽咽的说道。
王霏脸色一变,几步就到了塔山的跟前:“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如花没有了。我不是给了你们银两,让你们远走高飞的吗?”
塔山抹了抹眼泪,抬起了脑袋。双眼泛红看着王霏,眼光里满是无助。声音嘶哑,伴随着阵阵的哽咽:“那天恩人给了我银两,我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如花。原本打算让她高兴一下,结果......”
通过塔山断断续续的叙述,王霏也把事情听明白了一个大概。原来塔山太过性急,就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如花。如花有些割舍不下父母,就不小心把事情透漏了一些。
如此一来,如花的父母可就不愿意了。于是他们连夜商议,要把如花嫁给村头的财主。如花自然不愿意,就和父母吵闹了起来。就在这时,塔山依约到了如花的家里。
他们本来约好晚上离开的,现在自然是走不成了。塔山性急,就从如花父母手里把如花抢了出来。在他们手里扔下一些银两,带着如花匆匆离去。
如花的父母虽然不愿意,可是看到塔山凶恶的样子,也不敢过于的阻拦。他们是默认了,可村头的财主不愿意了。财主连夜召集人手,捉拿塔山两人。
以塔山的体格,一点小小打手自然没有放在眼里。一番争斗下来,反而被塔山打了一个落花流水。可就在这时候,财主的大儿子赶了过来。他的大儿子在县衙当差,手下有不少的捕快衙役。
他们用网绳绊索之法,把塔山抓了起来。如花自然也没有跑掉,一起被带到了县衙。之后两人被分开,就再也没有能够见面。县令原本想要把塔山判个死刑以绝后患,是乡民联名求情这才判了一个充军。
对于这样的判决,塔山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只有一个愿望,想要在临走之前见一见如花,却被县令一口回绝。
塔山伤心之余,只得任命。随后塔山就被衙役押解,前往边关服役。走到半道,如花的父母早就等在了哪里。塔山很是诧异,上前询问原因,如花的父母才说出了实情。
如花在被带到县衙的第二天,突然悬梁自尽了。
一听这话,塔山差点晕了过去。询问原因,如花的父母也是不甚清楚。他们虽然贪财,但毕竟只有如花一个女儿。她这一死,他们的心里也不甘,这才跑到半路拦截塔山。
塔山立时暴怒,就要返回县衙找县令问个清楚。那几个衙役当然不会答应,双方就打了起来。暴怒之下的塔山凶猛异常,几个衙役一一死在他的手下。
随后塔山告别如花的父母,回到县城找知县算账。谁知道短短的几天功夫,那个狗屁的县令居然升官了。由现在的七品知县,升做了六品知府。
塔山不甘心,随后也追了过去。结果却是塔山重伤,差点就死在了哪里。逃出之后,塔山就找了一个山头占山为王。一边躲避官府的捉拿,一边想要追查如花的死因。
“结果找到了吗?”听到这里王霏皱起眉头,沉声询问了一句。
塔山摇摇头,紧紧地攥了攥拳头:“没有,那个知府很是谨慎,从来不肯离开知府衙门。就算是偶尔出来,身边也是带着不少的手下,我根本就接近不了。
那个财主我到是去盘问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不过他们的脑袋,我已经揪了下来,也算是告慰如花的一点在天之灵。”
王霏点点头:“这样的人,确实该死,但那个县令也不能便宜了他。于情于理于法,这件事情都必须有个了断。那个县令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当知府?”
“那个狗官名叫淳于意,现在是流云州的知府。”提到淳于意的名字,塔山又是一阵的咬牙切齿。
流云州,淳于意?自己下面要去的州府,不就是流云州。只有经过了哪里,才能去自己这次要去的目的地回凤县。既然这样,倒是顺路了。略一思索,王霏转头看向了塔山。
“正好我们也要去流云州,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就好了。我到想要看看,那个淳于意是个什么人物!”
“这个?”塔山一怔,挠了挠头,“这个仇塔山会报的,还是不要再把恩人牵扯进来了。”
王霏为他出头,他心里自然很是欣喜。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就是和官府作对。自己也就罢了,在连累自己的恩人,他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屁话!”王霏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把我连累进来,我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吗。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就是他皇帝老子来了,本小姐也照打不误。
再说出了我,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吗,他也会帮你的。他叫风之剑,可是堂堂的风大将军。有他出马,什么事情都不在话下。”
王霏一边说着,向着风之剑努了努嘴。风之剑一愣,接着苦笑却没有开口。人家都把话挑明了,自己还有拒绝的可能吗。不过话说回来,提王霏办事他还是很乐意的。
“风大将军,多谢!”塔山满心感激,向着风之剑躬身一拜。虽然不知道这个风大将军究竟是多大的官,但能够答应帮自己,就值得自己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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