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氏尽量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怒火,看见李梅花那张丑陋的嘴,脸,真想一爪子挠过去,挠她满脸血,居然敢觊觎她女儿辛苦才赚下来的铺子?
“恒之都站她那边,底下的奴才都是她的人,就算我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有心无力呀。”李严氏假装叹气,李梅花立即打蛇顺棍上。
“所以呀,大嫂,我们也要私下暗中培养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不行的,之前那个严如烟,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才和我亲近几回呀,现在就被张悦娘整治的没个人样了。”李严氏表面说的惋惜,心里特爽快,那样妖妖调调的女人,还想当小三上位,勾引她女婿,就得下死力气整治,女儿还是心软了些,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如果换作是她年轻的时候,直接让人发卖了。
“那是严如烟愚蠢,这次,我有个好办法,保准成……”说罢李梅花靠近李严氏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李严氏越听心里越冷越怒,没想到这李梅花心真是恶毒,连这样的招术都能想出来,根本就是想要害死自己的女儿啊,哪里如她所说,只是拿回主权呢,恐怕最后一品香都要改姓钱了吧?
“你真能保证,不伤害一品香利益?不影响我儿子的仕途?”
“那是肯定的,我们这样做,只是让张悦娘下不了台,出丑而已,到时候你一出面,把事情摆平,那些商家自然知道谁才是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
李严氏狐疑的看向她,“若按你这样说来,受益最大的是我,于你半分好处也没有,你有这么好心?”
李梅花讪讪的笑起来,“嫂子,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自然也是有我的小心思的。”
李严氏做出果然如此的唾弃表情来,李梅花立即发誓道,“我的心思于一品香绝无害处。你不知道那张悦娘有多狠毒,之前借县令的手,查封我家铺子,让我们整顿,结果一整顿下来,客人跑了大半,原本生意就冷清了,现在太白楼居然也改了供货商,我现在连基本日常都维持不下去了。我的条件真的很简单,只要大嫂掌握了实权之后,把一品香的供货商,从洪记改成钱记就行了。”
李严氏心里冷哼一声,好你个梅花,说的轻巧,幸好她继续了原主的全部记忆,都记得李梅花以前干过的好事儿。
钱记为什么被整顿,不但商品质量很差,并且服务态度差,还强买强卖。如果真把一品香的供货商改成了钱记,恐怕一品香的名声立即就臭了,哪里还能经营的下去?
若现在还是真正的李严氏,必然会为了这短暂的眼前利益,做出与李梅花互相勾结的事来。
尤明慧突然很庆幸,老天爷让她此刻穿过来,不但可以替自己的女儿规避一桩风险,还能帮女儿趁此机会,诱敌深入,将计就计的清除对手。
“那你说话可要算数?”李严氏做出心动不已的表情来,立即引得李梅花自得,满脸是笑,“嫂子,你就放心吧。我可是你小姑子啊,和你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哪里会害你。等你当家作主了,想把张悦娘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说一句话?就算恒之和张悦娘感情再好,但男人都是喜欢新鲜的,娇+嫩的,我就不信,那十五六岁的漂亮小娘子摆在眼前,他能不心动?再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到时候一个孝字压下去,他敢不从?”
“梅花,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且信你一回,你说的那个人,大约什么时候到?”
“与其让张悦娘提防调查,不如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我回头看哪天他们夫妻俩都在家的时候,让她们过来,到时候老夫人,你只要发发善心,收留她们就可以了。”
那一对乞丐般的姐弟俩,可是杨玉娇派人花了大价钱,好好培养了整整三个多月,才有的成果。
女的是用来打入李府内部,探听消息用的;男的则是用来进入一品香内部,偷盗配方用的。
李梅花得意洋洋的从李府出来,看着李府的那块门楣,冷笑一声,“不出半年,这里就得挂上钱府二字。李严氏,我好心帮你,你还拿打扫把赶我走,哼,先让你得意几天,待杨小姐的人手站稳脚跟,到时候再一并修理你。张悦娘,不知道一个失了贞的女人,还有会有谁怜惜?李恒之,就凭你,还想考秀才,考举人?哼哼,等好了儿吧,我李梅花,不把你们全部狼狈的赶出青峰县,我就不是李梅花了。”
李梅花一走,李严氏就去了关严如烟的后院,接下来一品香和钱记、杨氏油坊,将有一场硬战要打,她不能把严如烟这个定时炸弹留在府里,随时会成为隐患。
女儿整天忙于一品香的生意,考虑不到这点,她做为长辈,必须要多想一点,提前替女儿把这些麻烦清理掉。
严如烟和严三太等人已经吃了七八天的粗粮了,整个人瘦的脱了形,面黄肌瘦的,一看见李严氏,立即嘤嘤的哭了起来,“姑母,如烟错了,如烟下次再也不敢了,求姑母原谅。”
“妹子,妹子,快放大哥出去吧,这里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严三太隔着小门哀求道。
原本他们还信心满满,原来严如烟以为那柳岳公子必然会急争寻来,结果三四天过去了,那柳公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严如烟,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拿上一百俩,赶紧离开青峰县回老家,永远不要出现在青峰县,也不许对外胡说八道,坏我李府名誉,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容不下你;第二,在这里等你的情郎来救你,从你踏出李府的大门之日起,你的一切,便与李府毫无干系。”
严如烟只知道哭泣,她既想要钱,又想要人。
权衡再三,她向李严氏多要求一件事,就是想让李严氏给柳公子带封信,她想见见柳公子,一切等见过了柳公子再说。
李严氏答应了她的条件。让人去一品香请了张悦娘过来,张悦娘又让人去找了柳三。
柳三当日不过戏耍严如烟的,早把这茬给忘光光了,现在听张悦娘提起来,才拍了拍脑袋,“都怪柳某,都怪柳某,思虑不周,夫人想要如何?”
张悦娘还没开口,就见李严氏拍拍她的手背,厉声道,“不管柳公子用什么办法,反正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悦娘面前就好了,最好离的远远的,我听说码头时常有远洋之外的商船前来,想必那是另外一番景象,我这侄女一向喜欢猎奇,或许喜欢这样的地方也不一定。”
张悦娘看看自家娘亲,李严氏严肃的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只是赶回乡下,如他们这般脸皮厚的,很难保以后不会再回来,或是到处乱说。”
张悦娘点点头,“那就听我娘的,有劳柳公子了。”
柳三立即笑道,“行,就这么办!”
柳三去后院见了严如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严如烟老实的在一张文书上按了手印,代表自即日起,她和严三太一离开李府,便与李府没有任何瓜葛,生死自顾。
严如烟和严三太都换了蹙新的锦缎料子衣服,坐上四人抬的小轿,离开李府的时候,别提多得意,甚至还给张悦娘脸色看,暗自想着,等自己在柳府站稳脚跟,就要好好着手报复张悦娘,必要给她添些堵才好。
严三太怀里揣了五十俩柳公子给的聘礼银子,乐的眼都找不着缝,心思早就飞到赌坊里去了,有了这么多本儿,相信回头一定捞更多的银子。
只是坐着轿子,隐约觉得哪里飘来一阵香味儿,父女二人便都昏倒在轿子里,有人上来,将他们身上的簇新衣料都剥了下来,又将严如烟包裹里的首饰和头上的发钗等物全都拿下来,将严三太还没捂热的银子都拿走了,最后用破布将嘴一堵,装进麻袋,抬上了驶向外洋客商的大船。
外洋客商,拉下麻袋,一看这袋中女子的头脸,十分漂亮,当即哇啦哇啦的说出外语,给了一个很高的价格,至于严三太嘛,就是附送产品。
看着外洋客船,扬帆起航,约摸一天一夜之后,已经漂在大洋之上,四周皆不见陆地了,严如烟这才清醒了过来。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雕栏玉砌,只有七八个如同野人般的外国水手,朝着她银笑着,如同饿狼一般的扑过来……
……
接近六月,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许多童生学子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前往省城,参加秀才的考试。
张悦娘此刻正和姚红姑等人,将那新鲜的薄荷叶子,还有菊花拧出汁子来,再放入面粉,做成糕点。
为了讨个吉利,特意在肖铁匠铺打制了鲤鱼跃龙门的糕点模型。
菊花本就有明目清新的作用,薄荷则有提神的作用,做成糕点,吃到嘴里,不但芳香无比,而且提神醒脑,用来在考试三天里吃,最适合不过,比那硬的和石头一样的窝窝头,不知道好多上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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