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水中,狗爷爷头发都被水浮了起来,他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认真和严肃,他打着手势,让平威先上去,而他指了指水下,他还得继续探查,又拍拍腰上的藤蔓,大概是在说他没事。
平威不放心,嘴里吐着泡泡,胸腔感觉要被炸开了,但忍着头晕目眩,陪着他一起又往下潜了会,此刻突然出现了奇怪的事。
那极烫的水竟然出出了分流,在分流的中间,有一块类似河床的东西突出来,创造了一小片干净的空间。
他和狗爷爷爬到那河床上面,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感觉人才像活了过来一样。
那河床并不宽阔,最多也就是一米半不到,瘦长的像一根鱼骨。
而且很奇怪的是,左面的水依旧烫的吓人,再往上感觉都要沸腾起来了,而右边的水却是冰冰凉的,他们朝着不同的出水口流淌而去。
平威觉得很高兴,想要赶紧上去把这消息告诉李恒之,老狗却是解开了身上的藤蔓,卟嗵一声又跳进了右边的冷水里面。
他游在水里,看着平威,先是苍老的一笑,“小子,原来你一直在装,你根本就不傻,不过这不重要。只要你们对我们黑鹰寨的人没有威胁,老狗我才不管你们为啥要扮傻进入岭南县呢。我老狗能活到今天,多亏了二牛和黄三,今天是我老狗报答他们的时候了,孩子,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这个出水口看看,到底这水流往河方?如果我能活着回来,那我也算是报答二牛他们当初的救命之恩了,如果我万一不幸葬身河底了,孩子你也别觉得难过,我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就活够了,反正我也无儿无女,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个世上。哈,我走了,你快上去吧,免得寨主他们担心。”
平威还震惊在他的第一句话里,就看见他已经飞快的游走了,他喊了半天,也没有喊回来,反而连老狗最后一点踪影都失去了,万般无奈,只得自己先回来了。
在平威讲述时,他只说老狗要去探出水口,并未说出老狗看穿他装傻的事来。
“老狗爷爷……”柱子再度哭了起来。
周二牛也满脸悲伤,黄三则是恼恨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那水那么深,又不知通向何处,谁知道有什么危险?
老狗怎么能如此草率?
但是老狗都是为了寨里好,他总是记着周二牛他们救他,照顾他的情份。
“哭什么哭,等找到尸首再哭吧。平威,你仔细想想你们游的时候的方位,将方位画出来,我们去找,生要见人,活要见尸。也许老狗已经找到出水口,此刻正在出水口等着我们去呢。”李恒之严肃的凶道。
大家听他这样一说,都纷纷擦干净上泪,上前听命。
平威先是闭上眼睛,极力回忆当时游的方向,慢慢画出一张模糊的轮廓图纸来,他一边画一边摇头,因为在水里,时而朝东时而朝西,他也不能太确定。
众人因为老狗的消息太过紧张担忧,竟然都没在意到,平威的言行不若平常那般疯傻,做事讲话也极为有条理,而且还会画图辩认方向。
今晚天色已经太晚了,而且一到晚上,山里的野狼也要出来,李恒之索性命令大家歇一晚,明天早上再去找人。
大家虽然心里着急,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回去。
只有周二牛却是拉了黄三,悄然的朝着山下溜去,谁料还没走得出寨门半步,就感觉膝盖一软,两个人集体趴在了草地上。
两个人心中一惊,难道是飞虎寨的人来夜袭?
眼前火光一亮,李恒之严肃的站在俩个人眼前,打火把的是平威,身后还站在脸色有些苍白的张悦娘。
他们自然不知道,刚才那小石子是张悦娘弹的,还以为自己跌了一跤。
周二牛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头,黄三则是哀求的看向李恒之,“老狗在寨子里年纪最大,我爹去的早,二牛爹是更没见过,他待我们极好,我们一向把他当成亲爹来奉养的,这人都不见了,我们俩哪里睡得着,这不是想抓紧时间,赶紧找找看嘛。”
“你们也不想想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你们不要到时候找不到人,反而被野兽伤了,到时候你说我们是找老狗好呢,还是找你们好呢?”张悦娘走过来,细心替他们把身上的草叶子拍干净,柔声提醒道。
黄三立即羞愧的低下头去。
周二牛也窘的想找个地洞,粗声粗气的说道,“寨主,夫人,我们俩知道错了,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把精神养的足足的,明天早上天一亮,就起来找人。”
“这才是我欣喜的周二牛,拿得起,放得下,是条汉子!”李恒之走过来,拍拍黄三和周二牛的肩膀,让平威送他们回去了。
李恒之牵着张悦娘的手,细心的查看了下她的气色,见已经比下午的时候略好转,这才略略放心,轻轻将她搂进怀里,“辛苦你了,悦娘,让你怀着身孕,还跟着我一起奔波,早知道岭南是这样的情况,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你和娘来,唉,我想的太理想化了,当时应该先过来打头阵,等站稳脚步,稳定下来,再接你和娘来,才对。”
不待张悦娘开口,他又蹲了下去,将耳朵贴在张悦娘的肚皮上面,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宝贝,也辛苦你了,你要乖乖的,不要折腾你娘,你娘已经够辛苦了。”
张悦娘被他这样一说,倒是笑了起来,“拜托,才三个月,哪里来的胎动,你说的话,估计她是听不见了。”
李恒之却是嘴角一弯,双手突然一搂,就将张悦娘公主抱了,“谁说的,我家女儿定然是绝世聪明,别说三个月了,就算只有一个月,也能听见他爹说话,宝贝儿,你说是吧?”
张悦娘略微有些鼓起的肚腹,并未有任何回应,但是看在李恒之的眼里,却仍是欢喜无限。
“唉呀,让我自己走,这上山的路难走,你别摔倒了。”张悦娘有些不放心,手里拿着火把,注意着他一脚深一脚浅的。
李恒之将张悦娘在怀里托了托,轻松就换了个恣式,“不妨事,以前我或许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是经过在山上这一个月的劳动,你看,我肌肉都出来了,抱你上山小意思,再说了,我抱着你,就跟吃了蜜似的,别提心里多甜,多有劲,别说只是抱这一小段路,就算是抱一辈子,我也愿意。”
张悦娘洁白的贝齿咬住嘴唇,心里涌动着甜蜜的暖意,那眼圈却莫名的红了起来,用手捏粉拳在他胸口上轻轻捶了下,又凑近他耳旁,调皮的咬了下,“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
妻子在耳边吐气如兰,李恒之又是三四个月未知肉味,身为正常男子的他,怎么能够忍得住,小李恒之,几乎是立即就昂起了头。
当李恒之将张悦娘抱到草榻上,弯腰放下之际,张悦娘便感觉到某个地方硬物抵在自己臀部,先是一愣,随即脸羞红成一片,啐了他一口,“流氓。”
李恒之无语之极,抚额长叹,“娘子,为夫我是正常健康,而且还是二十几岁的大好男人呢,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尝到肉的滋味了,据我所知的常识,怀孕前三个月后三个月是危险期,算算日子,你正好已经进入安全期了,你看能否安慰下为夫,给点肉汤喝喝呀?”
张悦娘本来想拒绝,但是想到刚才自己触碰到的硬物,很怕他把身体憋坏了,便只得羞红了脸,让他去把山洞门口的那扇破门堵堵好,她可不想被人现场围观。
“不会的,他们此刻定然已经睡着了,明天早上还要找人,哪里会到这里来看热闹,娘子,我的好娘子,就进一点点,好不好?为夫实在难受。”
“那你小心点,别伤到孩子。”张悦娘终于松口,李恒之欢喜的跟捡了宝似的,但却不敢粗手粗脚,而是小心的吻了上来。
从张悦娘的额头到脸荚再到脖劲,又与唇齿相依,相互缠绵嬉戏。
他一番动作,张悦娘也动了情,媚眼如丝,情潮涌动不已,连身上的皮肤都变成了桃粉色。
李恒之伸手探了下,发现张悦娘的花蕊之中已经雨露均湿了,这才扶着小李恒之,慢慢的滑了进去,不过却不敢全部入,而只是入了点顶端。
但是那种被极大快乐感觉包围的紧窒感,还是让他差点一泄千里。
他赶紧收敛心神,总算是制止住了,开始慢慢的动作起来。
云雨初歇,他又细心的打来泉水,替张悦娘擦洗,两个人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又重新的躺在草榻之上。
张悦娘枕在李恒之的臂弯之中,看着丈夫有些古铜色皮肤的脸,却是越发俊朗,心里也十分满足。
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男人。为了她,带伤考状元,明知很难还要前行;为了她放弃了滔天的富贵,连公主都不放在眼里;为了她抵抗皇权,就算是被流放到这样穷苦的地方来,也从未埋怨过她一句,甚至还豪气万千。
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她用一生来爱!
夜色渐宁,星子悄然从云层后面探出脸来,静静俯望着这安静而又苍郁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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