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侍卫在她的注视下,直觉浑身变冷、双腿打颤,凉飕飕、冰凛凛,真若没穿衣服一般。这国师大人要是被扒光了……
“你……你这个妖女……”国师大人悲惨的嚎叫,颤抖着手指指向景玥岚,这个时候竟然还能保持兰花状。
“叫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放心,明天中午把钱交了就没事儿了,就你那鸡肋身材,没几个人会看。”
这时,景玥岚已经抱着柳芝兰走到了门口处,杀手就在眼前。
她突然顿住,又退了回来。
“你们不想死吧?”她看着侍卫,“你们奉命保护国师大人,假如他出了事,你们一定会被——”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到时候会是怎么个死法呢?是剥皮,凌迟?是棍刑呢,还是宫刑?”景玥岚一步步逼近侍卫,“宫刑”二字咬的特别重,“会不会再抄个家,灭个九族什么的?”
侍卫们挺直腰背,缩缩脖子,紧紧菊花。
景玥岚满意地笑了,笑的无尽妖娆。
“别紧张,我只是打个比方。现在有个好差事送给你们,可以保国师一命。”她回身,指着门口那几个杀手,“把他们拦住,别让他们跟着我们!”
话音一落,两方人马皆是一怔。
侍卫看着杀手,身手矫健,训练有素,心里叫苦不迭:打不过啊打不过!这一样要死的节奏啊!
杀手看着侍卫,里里外外,人数众多,心里暗暗悲叹:耗时间啊耗时间!等解决完他们,人早就没影儿了!
他们在那里兀自纠结,景玥岚可不管那么多,给赫连孜轩使个眼神,两人不动生色的就溜了。
在这之后,回过神的侍卫和想要去追人的杀手,进行了一场恶战,双方皆是损失惨重。
后来,杀手自是没能跟上赫连孜轩,跟丢了尾随十万八千里而来的人。而侍卫们则是在回到街道时惊奇地发现,国师大人乘坐的御赐八抬玉轿上的极品宝石无端的少了那么几颗。
最近的锦绣城似乎不怎么太平,大事频频发生。
祭天祈福日的诡异天气、地动,国师大人亲临、遇刺,再到被绑架、勒索,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轰轰动动却又走马观花似的在百姓面前一闪而过。
这些跟他们这种市井小民无甚关系的大事,在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消遣娱乐的嚼料的同时,也让他们也不免有一些担心,这锦绣城看来是真的要不太平了。
正巧,这一日又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还是和国师有关,不过却顺道儿也着实让锦绣城的普通老百姓,高兴了一把。
临近正午时分,日光愈烈,位于与济通街相交的花柳巷巷口,坐落于全城最繁华的地段的勾栏院“艳香楼”突然出现许多提刀挈剑,铁甲闪闪的士兵,将这里团团围住,密不透风,进不得也出不得。
站在正门口的一列,身着银色铠甲白色里裳的,赫然正是护送国师亲临锦绣城的侍卫,但已所剩不多,估计是昨晚一战果真出了些力气,损失了些个。
其外一圈赤衣乌甲的,是锦绣城守城士兵,簇拥着小眼睛、塌鼻子、耷拉眉毛的城守刘大人。
之所以说“艳香楼”地处锦绣城最繁华的地段,是有道理的。
横劈东西的济通街本就是这里最繁华的所在,从早上卯时起始,直至晚上的戌时结束,这里都是人山人海,人流量极大,来来往往各色人物皆有。而自戌时至第二天早上卯时,遍集城中烟花的花柳巷,又是极其的热闹。
所以,位于两街交通处的“艳香楼”无疑是最受其益。
白天的“艳香楼”是全城最大的脂粉铺,由城里数一数二的头牌为它代言,再加这个地段,生意奇好,自不必说。连那些本讨厌烟花之地的阔夫人富小姐们,为了跟风,也是这里的常客。
晚上的“艳香楼”更不必说,是男人的温柔乡,销金窟,绝对配得上“艳香楼”这三个字。
这里,几乎一年四季,白天黑夜都是客满人稠,在锦绣城是出了名的,无人不知。
今日也是毫无疑问的!
尽管外围的士兵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与外界隔开,避免那些凑热闹的人,惊扰了国师大人,又或者是为了避免暴徒真的扒光了国师大人,到时候被众人看光丢了面子里子,但是人们还是拼命往里攒想要一看究竟,来来往往间被吸引的路人已经把这里堵得水泄不通,随后而来的人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都统领,如何?可有看到暴徒?”
刘大人自外圈走进来些,屈身立于一侍卫头领身侧,他哈着腰,眯着眼,阳光下油脂分泌过多的老脸上黏着几许汗液,顺着额角一路往下爬,正好打在藏青色官袍上。
“没有,再等等!”都统领皱眉,不耐烦道。
这人正是前日侍卫中的一员小班领,因总领损失,暂代此职。此时,他说话声如洪钟,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颇有些大将之风了。丝毫不像昨天,一群人对着景玥岚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好,好。统领说的是。正午还没到呢,还没到。”刘大人把腰弯的更低了,眼盯着脚底,继续低声应着,态度十分谦卑,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有什么了不起?充其量也就是个奴才!你说这国师,没事儿不在家呆着,跑这小小的锦绣城来干嘛?要不是怕国师真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事儿,他堂堂一城之守,还怕他一个小小的侍卫不成。
刘大人沉浸在自己的不满里,突然后方传出一个声音,很耳熟,一听便知是谁。
“哎呀,刘大人!刘大人!这……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方的人群中,突然微动,左推右涌之际,一会儿竟然扒拉出一个人来。
来人一身黑衣,身材魁梧,面相丑陋,看来是走得十分着急,冲出人群时差点摔个狗吃屎。未等刘大人吩咐,拦在外边的士兵已经自动让开,让他进来,可见平日并不少见此人。
“这是……这位爷,是哪位贵客?”来人站定,待看见刘大人躬身一旁的衣甲雄服之人,眼珠一转,心下明了,也立刻俯身稽首,嘴边的“爷”、“贵客”顺口而出,话确实对着刘大人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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