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轻声安慰他:“也幸亏那白氏嫌贫爱富呢。”
赵九凌讶异地望着她。
她俏皮一笑,“若是那白氏嫁给了王爷,又怎会便宜我呢?”
赵九凌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扫之前的郁闷,又继续说:“后来本王也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淑和搞得鬼。也在无意中得知,我的那前两任未婚妻都是这淑和干的好事。那时候我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的。”
锦绣倒不惊讶,赵九凌担着克妻的名声,淑和还想嫁给她,并且太后居然会同意,还向皇帝施压,光这点就令人奇怪了,说不定赵九凌的前两任未婚妻的死亡也有太后的影子呢。
“依王爷的脾气,怎么不还击回去呢?”
赵九凌苦笑,“本王那时候年轻,也曾冲动之下质问淑和。但淑和不肯承认,当母后太后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她是冤枉的,还要以死证清白。这女人也是个狠的,还真要去撞墙,若非宫人拼死拦下,不死也要残。而那个拦她的宫人,却生生被她给撞死了。”
锦绣唏嘘,对别人狠算不得真狠。而对自己狠的人,才是真正的狠。淑和这样的人,没点过硬身份的人,谁敢惹她呀。
“淑和以死证清白,还真的差点就死了,太后心疼之下,就会对母后和王爷破口大骂,还会延伸为皇上要逼死她,所以故意拿淑和下手。再来个哀兵之计,保证能反败为胜。”
赵九凌哈哈一笑,“真让你说中了。”看她的目光带着丝丝柔和,“让人传膳吧,边吃边与你说。”
锦绣当然是求之不得呢,“可是太后还在宫里等着我。”
“让人去回那人,就说王妃昨日被淑和当面欺负,气得心口疼,起不了床,等晚些本王陪王爷进宫去向太后她老人家请罪。”
锦绣笑惨了,“王爷可真会膈应人的。心口疼?那不是太后的专用病么?”
赵九凌哼了哼,“她能得这个病,为什么你不能得?就要气死她老太婆。”
不一会儿,早膳来了,看着桌上的菜,赵九凌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锦绣赶紧解释道:“王爷可别嫌弃,这些菜谱可是本神医亲自配制的,养颜美容补肾增强抵抗力又能饱腹。虽做得少,但样样都是精品。”
赵九凌轻扣桌面,“养颜美容就罢了,只是这补肾……敢问王妃,本王昨晚可是没满足你?”
当着下人的面,锦绣难得脸红了红,轻声斥道:“胡说什么呢,吃饭。”
锦绣把牛奶粳米粥递到赵九凌面前,自己则吃大枣粥,另外还有一盘栗粉糕的点心,包子,糟鸭掌、甘蓝两样下饭菜,统共六盘子菜。
赵九凌说:“怎么弄得这么丰盛?”
锦绣讶然,“王爷平时候不吃早餐吗?”
“吃,不过一般都是喝两碗粥或两块糕点。哪有你这么铺张的。”一般一日都只吃两餐的,早上吃粥或点心包子,到了午时三刻左右,才吃正餐。而酉时左右再随意吃些饭菜。哪像锦绣这般,区区早餐都吃得这样丰盛。
古人都吃两餐,锦绣在古代生活了近二十年,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种吃法,她可不习惯呢。
“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早餐之所以要吃好,也是因为肚子空了一个早上,胃里若不及时填充食品,会产生胃病,此乃胃经。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早餐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承载着早饭过后一整个上午的劳作。早餐更要吃好,这样才能对抗一整个上午的辛苦劳作。体弱之人,老年人,小孩子,想要百病不浸,更要把握好早餐。”
赵九凌忍不住点头,“你是大夫,想来也是有道理的。好,就听你的。”
屋里头,锦绣与赵九凌吃得正欢,没有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在膳食丰盛好吃,吃了还能增强改善体质的情况下,自然吃得津津有味了。
而蘅芜殿里,坐着从慈宁宫出来的柳让姑姑,再一次吃了闭门羹后,怒火横生,冷冷地对着两名丫环威胁道:“楚王妃是想让太后久等?”她加重语气,“太后脾气不怎么好,要是让她老人家久等不到人,凤颜大怒之下,可非你我等奴才能够抵挡的。你们再去催催楚王妃,让她赶紧的与我一道进宫去。否则太后怪罪下来,治楚王妃一个怠慢之罪,可就冤枉了。”
两名丫环诚惶诚恐道:“王妃昨日被淑和郡主气到了,如今犯了心口疼,正躺在床上呢,王爷心疼得不得了,请姑娘再稍等片刻。”
柳让气得怒拍桌子,“稍等片刻稍等片刻,我都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到底要等多少个片刻?啊?”
“楚王妃身子娇贵,奴婢不敢说什么,但太后亲下口谕,楚王妃这般避不见面,让我如何向太后她老人家交差?”
“不管怎样,也要让我亲眼瞧瞧楚王妃吧?若真的病得严重,连床都无法下了,我自会向太后禀明实情。太后她老人家再是宽厚不过的,定会体谅的。但楚王妃现在连个面都不让见,可要我如何向太后禀明实情?”
丫头又让人通知锦绣。
而这时候,赵九凌正与锦绣讲到淑和郡主因为敢对自己狠的那股狠劲,那件事就不了不之。但赵九凌是个有仇必报的,虽然明着不好对淑和怎样,但这口气是一直存着的。而淑和也知道赵九凌识破了自己的真面目,总算还有点脸皮,不敢再去肖想楚王妃的宝座,又把目光盯上了靖北侯张远。
说到这里,赵九凌非常的不屑:“张远可是本王的儿时伙伴,交情一向不错,本王哪忍心让自己的好心陷入火坑,于是在太后下旨赐婚之前,我便略施了小计,让她与当时的吏部左侍朗蔡老头的儿子弄到了一起,事情又发生在梁国公府上,又让大多数人瞧到她衣衫不整的与蔡家小子滚到一起。为了遮羞,便只能嫁入蔡家了。”
锦绣又夹了块糟鸭掌递到他碗中,夸道:“淑和没能怀疑到王爷头上来?”
“如何没有?但无确切的证据,她也耐何不了我。更何况,让她嫁给蔡老头的儿子,蔡家还是亏了的。也正是因为蔡老头平白得了个吃不消的儿媳妇,父皇出于弥补心理,便让蔡老头做了江西布政使,高升到外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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