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点头,“嗯,只要做个手术,再进行几个月的复健活动,就能恢复七八成了。”
侍卫激动不已,用没受伤的手握着锦绣的手臂摇着,“真的吗?大夫说我这条手臂已经废了,这位姑娘,你真的能让我的手臂复原?”
锦绣轻轻安慰道:“只要把手筋重新接上再进行复健,应该能恢复七八成的。不过,但凡手术都会有风险的,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让你这条手臂恢复到正常水准。”她前一世倒是做过不少这类小手术,但那时候有先进的仪器和设备,现在什么都没有,她真的不敢保证能否成功。并且也一直没有做过,就算要做,也只能凭借前一世的记忆。能否成功,她真的没有把握的。
那侍卫双眼一黯,而齐大夫却对锦绣道:“姑娘,这手筋断裂,真的还能接上?”
锦绣点头,“能接上的。接上二十天后再进行复健,最低也能恢复到七八成。不过,这种手术……我只是看到家父做过。我却是从来没有做过的。能否成功,我真的没有把握的。”
她说的是大实话,她要做也只能凭借着前一世的记忆来做,能否成功,她是一丁点都不敢保证的。
齐大夫犹豫了会,问锦绣,“那你有几成的把握?”
锦绣沉默了下,“三成。”
齐大夫笑道:“身为医者,只要有丁点希望都不得放弃。既然姑娘有三成的把握,那,还是做吧。小兄弟,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锦绣大夫真的能替你接上。”
那侍卫犹豫着,吞吞吐吐地道:“这个,会不会很疼?”
“是很痛。不过,有了麻沸散,你不必担心这个。”
顾东临不耐烦道:“好了,既然有三成的把握,那就做吧。不过,我爹清醒了,你们还是快过去吧。反正要做手术也不急在一时。”
齐大夫望向锦绣,想听从她的意见,锦绣沉吟了会,对那名侍卫说:“我去去就来,今晚就做手术。”然后又对其他侍卫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顾东临领着齐大夫和锦绣一道进入顾炎的院子,箭步奔到床前,激动地喊道:“爹,您总算醒了。”
顾炎躺在床上,笑望着儿子,“临儿,你怎么来了?”
“爹爹身受重伤,儿子担心不已,收到鲁侍卫长的飞鸽传书,便立马带着齐大夫和锦绣大夫一道飞奔赶来。所幸医治及时,谢天谢地,孩儿可以向母亲交差了。”
顾炎望向一旁候立的齐大夫,“齐大夫,这一路星夜驰骋,没累到你吧?”
齐大夫道:“侯爷说笑了,只要侯爷能够平安,这点劳累又算得什么?”
齐大夫给他把了脉,又看了下伤口,笑道:“侯爷虽伤势沉重,所幸没有伤及要害。只要坚持吃药,过几天就没事了。”
顾炎感慨地道:“辛苦你了。”
齐大夫笑道:“只是犬马之劳而已。侯爷更应该感谢这位锦绣大夫才是。”他指着立在身后的锦绣。
顾炎讶然地望着锦绣,他是武人,观察力一向敏锐,从他们一行人进来时就发现了锦绣,心里虽奇怪,还以为只是知县派过来服侍的小丫头,如今听齐如月这么一说,不由多瞧了锦绣几眼。
顾东临邀功似地对父亲道:“爹,这位是王锦绣王大夫。您可别小瞧她,她虽年轻,又是女流之辈,但医术可精湛了。这回若不是她,爹爹哪能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生怕自己父亲不知道似的,他又添油加醋地道:“爹,您有所不知。在得知爹爹身受重伤时,孩儿便立即带着齐大夫和锦绣大夫一路前往太湖。可脚程再快也怕来不及给爹爹救治,所以锦绣便写上秘方,用飞鸽传书给这儿的大夫,让他们按着方子抓药给爹爹服下,这才给爹爹继了命,这一路上星夜驰骋,也花了两天的功夫,总算锦绣开的药方起了天大的妙处。而齐大夫祖传的药方却是厉害,今早才给爹爹用上药,今天晚上就清醒了。爹,伤口还痛吗?”
顾炎苦笑,“痛,如何不痛?不过还能忍受。齐大夫,呃……”他望着锦绣,不知该如何称呼。
顾东临连忙道:“爹,她姓王,名锦绣,金陵人称她为锦绣大夫。”
“原来是王大夫。”顾炎说,儿子的急切与不合常理的讨好使得他心里有了数,不动声色打量了锦绣,“听临儿这么一说,王大夫可是顾某的救命恩人。”
锦绣说:“侯爷身份尊贵,我等区区草民,如何敢邀功?”她瞟了顾东临一眼,又道:“能为顾侯爷治病,亦是我等的荣幸。”
顾炎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脸心虚的儿子,又望了望锦绣一眼,忽然有些玩味,这个从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似乎挺怕这个小姑娘的。
“王大夫不必自谦,你和齐大夫合力救下顾某的性命,顾某无以为报,只能在此向二位承诺一句话,日后有任何难处,知会一声便是,只要顾某能够办到,绝不推辞。”
齐大夫深深作揖,“侯爷客气了。”
锦绣却是不为所动,淡淡地道:“多谢侯爷。”
顾东临心头一跳,一脸紧张地望了锦绣一眼。
顾炎又说:“两位大夫大老远赶来,又急着救我,想必这时候也累极了吧,临儿,你也太不懂事了,为何不早早让赵知县安排两位大夫休息?”
顾东临嘴巴张了张,有些委屈,低声道:“原是要下去歇着的,可爹爹的侍卫们也伤亡惨重……”
顾炎神情一黯,“既是如此,那也只能劳烦两位大夫再辛苦些了。”
齐大夫连道:“侯爷客气了,救人本是医者职责所在。”
锦绣没有说话,她还要给那个断了手筋的侍卫做手术呢。
“顾侯爷已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按时吃药,忌酒忌辛辣食物,多吃些鱼汤,对伤口复很有好处的。顾侯爷身上可还有其他不适?”
顾炎再一次瞧了这个小姑娘,神情冷淡,不卑不亢,不若其他人对自己恭敬有礼,反而像对陌生人一般。他笑了笑,说:“王姑娘一路上劳累奔波,想必也是累极,可得下去好生歇着才是。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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