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伟琦点头嗯了一声,心道:怪不得婆婆说朵朵长得不丑,原来朵朵洗的白白净净还真好看,算啦,朵朵真心当他是哥们,他怎么能有这么无耻的念头,还是给朵朵打水去!
可是,朵朵刚才的那句话为什么那么急切,还有看到他摇头后,嘴里说没怎么,眼里的火苗却是簇簇地向上飙升,肯定是有人惹着她了。
她还肯让他去帮她打水拿盐巴,那肯定不是生他的气,那剩下地就是卫烙那个死家伙,可她为什么会对卫烙这么生气呢,难道就为那一句满嘴溜炮?
想着朵朵平常的神经虽说有时候蛮粗,可好话坏话还是能分得清,人家小卫那么说也是为她好,她不该分不清好赖人吧!
唉,小女孩的心思真难猜,想来想去,想不出田朵生气的缘由,田伟琦就去吩咐小二将田朵要地水和盐巴送来!
田伟琦返回房间,田朵已收拾齐整,一头乌黑的秀发和那绿莹莹地水滴吊坠全包裹在了粗布手帕内!
不一会,小二送来了水和盐巴,田朵迅速地洗了把脸,用盐巴撮了几下牙,漱口,收拾完个人卫生。
田朵招呼田伟琦一块吃饭,吃完饭,田朵让田伟琦随她一起出门去找那个姓李的媒婆,出得弄堂,走到来往行人不断的大街上,突地见不远处围了好多人!
田朵和田伟琦挤进人群,原来是官府新帖地选秀名单讣告,田朵对这不感兴趣,只扫视了讣告的抬头就打算撤出,但眼尖的田伟琦一把拉住田朵,“朵朵,你看有田曼咋没你二姐,你二姐可是咱们那一片公认的美人!”
顺着田伟琦的目光,田朵果然看到有田曼的名字,他们村除了田曼,还有一个田如玉。
这田如玉不是别人,正是田伟琦的五姐,既然是五姐,那就是田府五小姐,和田伟琦同岁,生月比他大些,可能都是庶出子女,据说田伟琦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小姐姐关系最好,“大卫,虽然没我二姐,但你看这上面有你五姐?”
田伟琦并没表现出有多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朵朵,我们走吧!”
田朵最后望了眼那讣告,“初八就要走了,要不你回去看看她吧,这一入宫,兴许一辈子都见不着了,于情于理,你都该回去看看她!”
“我自有分寸,走吧!”田伟琦率先挤出人群,大步向前走去!
看他不愿多谈,田朵紧跑两步追上他,谁也没说话,只是偶尔向路人打听下李媒婆所住的街道。
当艳阳高照,街边的摊贩在奋力吆喝招揽生意时,田朵和田伟琦终于找到了李媒婆的住处,叩开李媒婆的家门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男孩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问他们找谁?
田朵微笑了下,说他们要找一个叫李梅芳的媒婆,并问那个小男孩认识她吗?
那小男孩眨巴了几下眼,说她娘亲出去了,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并让田朵留下姓名住址,等他娘回来,他会转告娘亲!
田朵故作失望地瘪了瘪嘴,擦了下脸上的薄汗,说他们一路行来,现在有些渴了,问那小男孩可不可以让他们进屋喝口水歇歇脚!
小男孩警惕地望了他们好一会儿,可能觉得他们不像是坏人,就打开院门,让他们进来,带他们先到枣树下歇息,他则去屋里给他们弄水喝!
田朵和田伟琦谢过小男孩,然后规矩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小椅子旁边放着一张小木圆桌,圆桌上还摊着一本看了多半的礼记。
抬眼扫视周围一圈,房屋很陈旧,院落也不大,但胜在收拾地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听屋里一阵咳嗽,只听一男人问,“安儿,谁来了!”
“爹,你躺着别起来,是来找娘亲地,我能应付!”
“来者是客,你代为父好好招待客人!”
“爹,我晓得,你快躺下!”
……
田朵和田伟琦相互对视一眼,真没想到那么强悍黑心的李冰人家里境况是这样地,不一会儿,那个被唤作安儿的小男孩端了两碗热水出来放到院外的小木桌上。
将桌上的书本用根牛骨簪夹到书缝,小心地将书合好,然后拉开一张小椅子坐好,双手放在腿中间想了会道,“你们放心喝吧,我爹吃饭有专门的碗,不会传染!”
这孩子好敏感!田朵站起来冲那叫安儿的小男孩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田朵,我想和你做朋友!”
小男孩瞪大眼睛望着伸出手的田朵,“你不怕我会传染上你,周围的孩子都说谁和我做朋友谁就会早死,你不怕死吗?”
“我怕死,但我想和你做朋友?”田朵手又向他递进了几分,“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小男孩点头点头,伸出手轻沾了下她的指尖道,“我叫杨承安,你肯和我做朋友我很高兴!”
田朵抓住他的手握了下,又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等你娘回来,麻烦你转告她,我在隆阳客栈等她,不管她今天回来多晚,拜托你一定要让她来找我,我找她有急事相托!”
杨承安点点头,“我一定会帮你转达!”
“谢谢你!”田朵微笑了下指着那本已合拢上的礼记,“这本书你能读懂吗?”
“爹爹教我地,有些懂有些还不太懂!”杨承安望着那合拢的书本微笑道。
“有个识字的爹真好,你会写字吗?”田朵端起碗喝了口水,“谢谢你的水,等有机会我再来找你玩!”
杨承安点了点头,憨厚地笑道,“等你再来我教你!”
“好!”田朵笑望了他一眼,然后向他辞行,走出门外,叮嘱他,别忘了让他娘亲到隆阳客栈找她!
杨承安一直目送着他们走远,才将院门关紧,然后高兴地跑进屋里告诉那个咳嗽的男人,他今天交到了个朋友,还是个很漂亮的小妹妹!
床上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开心,欣慰地摸了下儿子的头,心里却是一片苦涩,若是没他这个药篓子在,也许梅芳和安儿能过得更好!
……
可他又是那么舍不得自己的妻儿,明明知道会拖累他们,但自私地还想多看他们几眼,常言道,男人是女人头上的一片天,就算他什么也干不了,可他终究是个男人,梅芳再要强再能干,终究还是个女人,一想到有人将那阴冷细滑之物扔在她的肩上,就连做梦都在尖叫,不要咬她,他越发地舍不得他们,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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