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狗不理的绵绵细雨马上就要转变成倾盆大雨,赵明佺连忙止住动作,收敛心绪,也顾不上穿衣服便急急忙忙蹦下床,抱起狗不理开始“哦哦”地哄起来。
秦晓晓这面好不容易把眼睛错了位的焦距对好,看清了头顶的天花板,也听见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哭声和他老爸笨拙的哄孩子的声音。秦晓晓使劲深呼吸几次,平复了自己怦怦的心跳,也不顾身上一丝不挂还绽开着红梅朵朵,赤着脚跳下床,小心翼翼把狗不理接进怀里。
狗不理一嗅到熟悉的奶香便停止了哭泣,熟练地找到自己的目标开始吃奶。秦晓晓微笑着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却忽然双脚腾空——却是被赵明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秦晓晓有些惊诧,却也不好大声质问怕惊了孩子,“孩子吃奶呢。”
“地上凉,你又没穿鞋。”赵明佺将秦晓晓放到床上,“从脚上侵入体内的寒气可不好排。”
“哦。”秦晓晓垂下眼帘只盯着狗不理的脸,沉吟半晌才继续道,“谢谢。”
“娘子客气什么?”赵明佺微笑,那笑温暖得竟好似雪后初阳。
“没什么,习惯而已。”秦晓晓羞红了脸,偏着头不去看他,“你快去收拾吧,若是迟了被婆婆找来,这副样子怎能见人?”
“娘子说的是。”赵明佺一面回话一面穿上亵衣,“待会儿为夫去给娘子打了洗脸水来伺候娘子梳妆。”
“就你嘴贫!”秦晓晓本事准备不去给他好脸色瞧,却还是没有绷住。赵明佺见秦晓晓的脸色由阴转晴,便安下心来去洗漱,心里还暗自得意着回忆昨晚在自己娘子身上绽放的旖旎春光。
“今日你们不到镇子上去罢?收税的该来了。”赵母在早饭桌上这样问。
“儿子今日就在家里。”赵明佺开口,倒是精神十足,“娘子还有吩咐要儿子去办,是吧娘子?”
秦晓晓此时只恨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吃早饭。打昨天晚上被赵明佺吃抹干净以后,他再不收敛本性毕露。对自己也不再客客气气,反而霸道得很,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管的越来越多,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跑了似的。
“娘子今日也不出去是吧?”赵明佺没话找话似的凑到秦晓晓跟前,那一脸的痞样儿叫秦晓晓看了恨不得把手上这一碗滚滚的白粥扣到他脸上去。
“羽娘今日怎么了?这张脸红得像熟虾子。”赵母见二人有异,一向话多的梁羽娘这时候却安静,不对劲,“你们小两口儿不会是吵架了吧?不对啊,没听见打闹的声音……嗨呀,这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话是说不开的。”
赵母还只当是小两口闹别扭起了小口角,这小娘子怄气不理相公,哪想得到其他许多。
秦晓晓的脸恨不得埋进粥碗里,也不理自己婆婆那“床头床尾”的论调,只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着饭。几口吃完,收拾了自己面前的碗筷端起来道:“媳妇吃完了。狗不理今儿一早起来有些发热,媳妇不放心,要赶回去看看。”说罢,也不等赵母示意,逃也似的把碗筷放到水缸边就跑了。
“羽娘今日到底怎么了?”赵母很是疑惑,“她今天可不对头。”
赵明佺作为罪魁祸首,反倒将这早饭吃得心安理得,还反过来劝慰母亲道:“母亲放心,娘子不过是昨儿个夜里吃了家乡的饭食,睹物生情,因着思念家乡没睡好,所以今日有些精神有些恍惚。母亲大可放心,娘子回去休息好了,自然就好了。”
“那你还不赶紧过去看看?”赵母也吃完了早饭,把空碟子空碗往水缸边收拾,“亏你还安得下心吃得下去!”
我有什么安不下心吃不下去的?赵明佺撇撇嘴,她不就是面上挂不住了么?过了这一阵儿还不就好了?一面想着,一面就了口咸菜喝光碗里的粥,收拾好碗筷,向母亲告了假,便回了屋子去找秦晓晓。
秦晓晓正趁着早上阳光好在屋门前伸懒腰。见赵明佺过来,忙扭了身跑进屋里。正要把屋门拴上,就被赵明佺伸手拦住。
“怎么,不让夫君进屋门?”赵明佺满脸戏谑,开口问道。
秦晓晓两颊立马飞上两篇朝霞,衬得脸红扑扑地煞是可爱。赵明佺这句话叫她想不出什么话反击才好——见人过来便要锁门,除非这个人跟自己有深仇大恨,见了面就要分出个你死我活,不掩上门锁好便是一死一伤的结果,见这人过来锁上倒是情有可原;再不然就是二人吵翻了,谁见了谁身上都像生了千百万只虱子跳蚤,对上眼就是千千万万个不自在,为免了这份不自在,俩人的视线就该的错开,分开在两个次元里,这个样子掩门也是对的。
可是他们俩偏偏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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