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七出之罪5
江婉华望了会天上,又回头望着沐翌尧,见他一副认真样,试想,他和叶菲怡的感情应该很深吧!可惜老天不作美,叶菲怡先他而去,他也是个可怜人。叹!身在帝王家,拥有众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要亲情没亲情,要爱情没爱情!
想到这,江婉华付之一笑,为自己也为沐翌尧抱不平来。
她不知道自己遇上沐翌尧是幸亦或是不幸?在她离开后,沐翌尧会快乐亦或是不快乐?或许这些对她和沐翌尧来说已不重要,三天后,一纸休书,便会了划清她与沐翌尧的界限,从此与沐翌尧形同陌路,此生再无交集。
江婉华的心隐隐作痛,心虚地用手揉揉酸痛的眼睛,随后从袖中摸出一块刻着: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玉佩,放在手中握了握。这是她托陈玖从玉器店带回来的,说好要赔沐翌尧一块玉佩的,可是前两天发生那么多事,这事也便搁了下。如今自己要走了这玉一定要给他。
这玉的质地和成色自然不能与叶菲怡的那块相比。本来她想自己将玉佩的花纹刻上,不想离别匆匆,只能还给沐翌尧块只有字没有花纹的玉牌。
江婉华自我嘲笑,见沐翌尧牵着春燕纸鸢向她步来,盈盈一笑,向沐翌尧招了招手。
“尧!答应过要赔你块玉佩的,可是我寻了好久也找不到与那块玉佩一模一样的,这块玉虽然质地、成色不如叶王妃的那块,但却是难得的暖玉!希望你不要嫌弃收下他,也算了了我的心愿!”江婉华轻咬着红唇道。
说着将暖玉放到沐翌尧手中。玉质细腻光滑,表面泛着一层紫莹莹的柔光,入手温暖很是怡人。
沐翌尧翻看起玉牌的两面,对着上面细小的字体,轻声念起:“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由暗自一笑,好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怕是今生于能自己相守的人已不复存在了!
沐翌尧望着那四句诗,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江婉华以为沐翌尧看不上这玉牌,不由道:“你不要嫌弃它,我已经尽力了!那次真得不是故意的!”
江婉华抬起澄若秋水的眼眸,望着沐翌尧十分抱歉起。
“我没有嫌弃,只为那四句诗,凉人心肺!婉儿……”沐翌尧轻呼道。
“嗯!”
“你会恨我吗?”
江婉华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以前是有点恨!但现在已不恨!我知道王爷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们不做夫妻,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哈!”江婉华不想在这关键时刻激怒沐翌尧,只得顺着沐翌尧的意思,用话搪塞他。
沐翌尧心里一动,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说要与他做朋友。自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不是奴才就是凌天门的属下,他指挥过千军万马,久经杀场,立下战功赫赫,面对的多数是敌人。在锦瀚国,除了皇帝无人对他不恭不敬,即便是沐霄炎也要让着他几分,只是要说到这交心的朋友,沐翌尧感叹,这世上还无一人。
“好!做朋友!”沐翌尧眸光灼灼,大掌一摊,摆在江婉华面前。
江婉华有些胆怯,刚才的话不过是投沐翌尧所好。像沐翌尧这种阴晴不定,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江婉华躲他都来不及,别论谈做什么朋友!不过是想那纸休书,想得脑子发糊了!江婉华有些后悔自己的天真。
抿抿嘴轻声应道:“好!”
沐翌尧将手掌击在那只纤细的小手上,随后攥在掌中。这种感觉让他空荡的心很充实。有些依恋,便想将这一刻化为永衡。
“瞧!不知不觉夕阳夕下!今晚你随我住在紫霞峰上可好?”
江婉华生怕沐翌尧会对自己使坏,赶紧摇了摇头。
沐翌尧见她像只被箭射受惊过度的兔子,不由伸出食指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不老实!你这小脑袋瓜往哪方面想了!放心,这两日我是不会碰你的!”
沐翌尧眸光溢彩,别有一番情致,执起江婉华的小手,追着那抺渐去的夕阳,缓缓朝紫霞峰步去。
紫霞峰上,霞光满天,更映得桃花别样红。红彤彤一片,像是天火晕燃。
沐翌尧一到山上,便一头扎进石屋,动手做饭,那样子活像是个主夫,手脚麻利的程度,让人刮目另眼相看,怎么都想不到,他就是那位久经沙场,掌握千万人生死大权的冷面王爷。几样小菜,做得油亮亮,青绿绿的,可谓色香味俱全。
江婉华怀着身子,味口不济,没动上几口,便道已饱,她搁下筷子。沐翌尧见她没什么胃口,很是担心她的身子,不由跟着搁下筷子,牵着江婉华步入桃林,赏起了星星。
夜很宁静,空气清冽,伴着隐隐约约桃花的暗香,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清风徐徐,抬头一望,月似孤舟,行驶在浩瀚无边的夜海中。星光点点闪闪,如海中的明珠闪耀不停;又像爬上草木的露水,晶莹剔透,光泽柔和湿润在草尖上不停滚动着。和着那阵阵清风,眼前的一切,呈现朦胧入梦的景致。周围的桃林、石屋、远山还有脚下的平原……都被披上薄薄一层白光,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幽静,又那么安详……
江婉华伫立在一株碗口粗的桃树下,仰头一望,见一道赤光划破天际,不由双手合十,闭目默念起。
“祈求流星,保佑阿爹能早日洗刷冤屈!婉玉能早日回家!”
沐翌尧见江婉华虔诚,十分认真样,心里像揉进了十个棉团,堵得他透不过气。江泰晄的案子,越来越棘手,沐翌尧通过多方调查,现已查出,那盗军饷陷害江泰晄的人,很可能来自皇后一党。这皇后欧阳婧表面端庄贤淑,波澜不惊,实则是个颇有算计的女人。若真是她指使策划此事,其目的仅仅是陷害江泰晄这么简单么?
沐翌尧隐入沉思。
两人隔了几步距离,这一会谁也没开口。
一阵夜鸟的嘶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吓得江婉华惊呼而起,跟着腹中如火炙烤般地绞痛难忍,痛得她直捧着小腹,蹲坐在地。
“婉儿你怎么了!”沐翌尧赶紧步上前,见江婉华秀眉拧结,脸色煞白,不由封了她几处穴道,随后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替她把起脉来。
“你的脉相怎会如此凌乱!那圣主是不是给你服了什么?”
江婉华摇了摇头,翕动苍白的嘴喃道:“不知道!”
气若游丝,可见痛得不一般。
沐翌尧有些犯难。江婉华怀着身子,就算解了她体内的毒,腹中的胎儿也未必能保住。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江婉华体内的毒,毒性那么强,这腹中的孩子能撑至今天实属奇迹。
救还是不救,沐翌尧陷入进退两难中。
“婉儿你中了奇毒,怕不是寻常药物能解!我的血百毒不侵,或许能解此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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