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当林若熹还在睡梦中抱着怀中的小美人们乐载逍遥时,忽然天降晴天大雨;硬是将他从美梦中惊醒来。
林若熹狂咳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可当摸到自己的衣衫湿哒哒的时候,才发现狗屁什么晴天大雨,分明就是有人将冷水浇在自己的身上嘛;愤愤不平的抬头一看,果然就见那冰山手端一个超大的盆子就站在床边,一双清冷的眼睛中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狼狈样而产生一丝恻隐之心。
“喂流沿慕裳,你犯什么病呀,竟敢拿冷水泼我?”林若熹捂着湿淋淋的被子就往身上盖,披头散发的样子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小鬼,张牙舞爪的。
流沿慕裳无聊的看了一眼发疯的林若熹,然后随手一扔便将盆子‘哐当’一声丢在地上;喑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柔软,响在林若熹耳侧:“某只猪睡觉打呼噜,天已经大亮了还在偷懒;小小的警告一下并无伤大雅。”
林若熹听到这让人喷血的话,气的连看他一眼便觉得眼疼;转头一望,果然已经日上三竿;感情是昨天晚上自己折腾了老半天才睡着,没想到今日却被这家伙以偷懒为借口,将自己的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林若熹轻咳两声,一把撩起已经湿透的被子;盘算着今日天气还算不错,等会儿将这被子拿出去晒上一晒,免得今晚挨冻。
站在床沿的流沿慕裳看着自给收拾的林若熹,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林若熹,没看见我坐在这里很久了吗?快来更衣。”
“更衣?你自己不会吗?”什么?竟然让他林若熹给他更衣?这家伙的优越性是不是也有些太高了。
流沿慕裳听到这话,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看着眼前有些白痴的小家伙,“我说林若熹,你见过哪家少爷早上起来是自己穿衣服的;让你来你就来,哪那么多废话?!”
听听,听听,这个死冰山是不是也太没良心了,那心眼都被墨汁染黑了,贼坏贼坏的;大早上泼人家凉水不说,现在又逼迫无辜人士做苦力;种种事项表明,他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胎~!
林若熹很不情愿的走到流沿慕裳面前,打开放置在一边的柜子,立马被里面的情况吓得目瞪口呆;怪胎还真是怪胎,他所有的衣服竟然全部都是黑色的,甚至那些款式都几乎是一成不变;天哪,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人?
想着,林若熹便随便拿出一件看上去还算顺眼的黑色锦衫,走到流沿慕裳面前欲要帮他穿上,可谁知,他刚靠近那怪胎一点,那人便嫌弃的说着:“喂,小心别将我的衣服弄湿了。”
林若熹听到这话,便朝着那人嫌弃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原来自己光顾着忙他,连自己身上的湿衣服都忘记换了;没想到这个害人不浅的妖物还在这里嫌东嫌西的,绝对就是在故意折磨他么。
“看着人家这么瘦小还欺负人,少爷,万一我因此而生病了,你身边可就没有人了。”
林若熹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叫器,因为他知道,若是硬着跟这个怪胎干起来,那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现在他要学的乖一些,旁敲侧击的来影响这块冰山。
可惜冰山依旧不改毒舌的本事,张口就来:“要是死了一个废物,那我郡王府还能省下些粮食喂给后院的马儿。”
可恶的流沿慕裳,算是这家伙嘴巴能说;不过本少爷诅咒你,明天你的嘴巴就长毒疮,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那种毒疮。
当林若熹和流沿慕裳齐齐出现在客厅中用膳的时候;早就在那里等候的管家和众位仆人皆是一一站好,等候着流沿慕裳的差遣。
林若熹跟在流沿慕裳身后,看着眼前这气势恢宏的用膳仪式,总是觉得哪里好似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楚是哪个地方奇怪。
已经坐回位置上开吃的流沿慕裳看着身后的小人儿像是没见到什么大世面一样,四处东张西望;刚想要出口再讽刺他一顿时,恍然看见那细弱白玉的皓腕,才想起来不管怎样,这个假男人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子;于是心里便起恻隐之心,大手指着身边空下来的位置,慢声说着:“坐下来吃饭吧。”
林若熹本来还算计着等会儿等这块冰山吃完饭以后,自己就偷偷的跑到厨房中找些吃的来填饱肚子;可谁知,晴天一阵霹雳响,这个专门折磨人的妖人竟然要让他一起坐下来用膳?天哪~那些杯子碟子里面不会是被浸过什么毒药吧;难道他还是在策划着别的恐怖谋杀事件?
就见林若熹颤颤巍巍的坐在流沿慕裳身边,然后逞着那人低头吃着点心时,还故意小动作的搬着凳子悄悄往一边移了移;他可不想和这个妖人挨得太近,免得被他传染成了没有感情的冰山。
流沿慕裳将林若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些不舒服;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邀请别人一起用膳,但没想到这个小子不识好歹,竟然还敢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白心疼他了。
林若熹又探头探脑的看了下四处,最后在看到盘中的食物没剩下多少时,忙抓起筷子速速的吃了起来。
几块点心和糖品下肚,林若熹原本警惕的脸颊上慢慢溢出幸福的光芒;没想到这个天下无悲城虽然没有京城那般大,但是这做出来的食物还真是妙不可言啊;比小云从宫中带出来的松子糕还要好吃几分呢。
流沿慕裳瞧着眼前这吃的香香的小人,放下手中的杯盏,细看了一眼那贪吃的猫儿,清了清嗓子,无所谓的问着:“怎么样?好吃吗?”
林若熹听到有人问话,也就惯性的使劲儿点头,已经被食物塞满的嘴巴里,还呜呜的说着:“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我喜欢~喜欢~!”
流沿慕裳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要知道从小到大他吃的都是这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小人儿吃这些在平常不过的东西,他却忽然觉得那些微不足道的食物好似被涂了蜂蜜一样,的确是美味当前。
“既然喜欢,那就多吃点。”流沿慕裳说着,便又拿起汤勺,舀起羹汤,动作优雅的喝着。
林若熹听到这话,才恍然觉悟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天哪地啊,他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流沿慕裳是在关心他捏?难道他是为今天早上拿凉水泼他的事情而道歉吗?
想到这里,那个精灵鬼便热络的凑到流沿慕裳跟前儿,一双晶亮的双目转悠悠的看向四处,像是一只要偷油的老鼠一样,小声对着流沿慕裳说着:“裳少爷,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你要不要听听?”
流沿慕裳忽然听到那小人儿说这话,先是不解的转头看向那个直往嘴里塞东西的人儿,接着便点点头,示意林若熹可以再说下去。
“我发现了,所有伺候在你身边的人,都是——男人。”
“我是男子,自然是要男子服侍在身侧;怎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若熹听见这话,立马像是看到怪物一样瞪大了眼睛,就差将嘴里的食物给喷出来了。
“什么?难道这不奇怪吗?我说裳少爷啊,你是个男人,是个纯纯的爷们儿,为什么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捏?要知道,这男女分配比率平衡可是上古时代就传下来的;而在你的郡王府里面呢?我看了下,除了男人就是公狗,连个女人毛也很少见到;小的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少爷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子,喜欢男人呢?”林若熹说到最后,就差趴到流沿慕裳身上,那双邪魅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呀眨的看着眼前好似没有反应过来的男人。
流沿慕裳看着林若熹的样子,虽然将他说出来的话听的并不是很明白,但是看着那小鬼头的样子,也知道他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好话;于是就见好不容易快要解冻的冰山又一次唬住了脸,一把站起身来看着呆头呆脑的林若熹,最后指着桌面上所有的食物,对着林若熹毫不客气的说着:“本少爷体恤下属,林若熹,今天早上这剩下来的食物全部赏给你吃了;记住,不许倒掉,更不许找人帮忙。”
“什么?少爷,你要我吃这么多?”
林若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杯杯碟碟,就差哭倒在地上。
流沿慕裳像是看风景一样看着林若熹丰富的表情,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转过身,看着外面大好的太阳说着:“对,只有让你吃饱了,你才有精力干活不是吗?给你一刻钟快点吃过饭,然后到我睡房中将所有能洗的东西全部给我洗掉;林若熹,在这郡王府中到处我的眼线,你不要在我眼皮底下耍心眼儿;记住我的话,要是你还将自己看成是个大少爷,那我这座小庙,不必要你这尊大佛。”
流沿慕裳说完,便带着他的爪牙们甩袖离开;独留下林若熹一人悲戚的看着桌面上的美味,就差反胃吐出来了。
这个挨千刀的,我林若熹不就是戳到了你的痛处,所以你才变相体罚人家嘛?该死的冰山,活该你每天没人疼没人爱的,一天到晚就想着迫害身边的人,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天打雷劈。
可骂人总归骂人,到了最后,林若熹还是乖乖的挺着他快要挤爆的肚子,一颠一颠的回到厢房中,将那家伙所有的东西都拿出去清洗。
不过还好,那块冰山用的东西都是黑色的,所以管它洗干净还是没有干净,都看不出来;哈哈~死冰山,你要我干苦力,那我就弄脏你的东西,要你晚上身上长湿疹、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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