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点,元恒还是像他父皇。
宝庆帝也喜欢自持的姑娘,元恒真是一脉相承。
元琛回宫汇报工作,宣仪也没闲着。一回公主府,转头就派了个可靠人去了景王府。
易枫送了晚膳过来,锦绣给布好。元恒突然笑道:“还敢跟我一起用膳?”
锦绣不以为然:“该怎样还是怎样。横竖我也算不上跟你一起吃,还不兴你留口饭给个奴婢吃么?我若当真被她一吓唬,就巴巴儿地赶去厨房吃饭,岂不是承认自己之前是托大了。天可怜见,我是真不知道那边一直留我的份儿,明知道我不吃的……”
“瞧你,解释这么多。”元恒嘲笑她。
锦绣脸皮一厚,笑道:“跟别人,我也懒得解释,跟你才多说几句。”
元恒道:“其实啊,这方向并不尽对。跟我倒是不用多解释,我总是信你的。往后外头再有什么流言,你倒要打起精神来反击。这次德文使的力就很好。”
德文郡主气呼呼地来景王府,生怕安锦绣受了欺负,视察结束,自然也不会拍屁股走人。她与锦绣谈了很多,人生理想什么的就不说了,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应对流言。
鉴于真相永远比谣言要来得无力,德文郡主的意思是,根本没必要扩散真相,真相只要让最重要的人知道就好了,这叫事半功倍。
锦绣将这个讲给元恒听之后,元恒就乐了,说德文真是生孩子把脑子给生开窍了。
所以,德文郡主就有意识地通过德嫔身边的宫女,将这消息递进了宫。而且,很明确地告诉对方,这事儿宫里定然会有人拿着说事,至于德嫔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又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德文郡主就不作指导了,看德嫔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厚道人也是会吹枕边风的。吹给宝庆帝听,效果显著,更何况宝庆帝本就有偏袒。
顺妃完全不知道,自己以为占了什么大便宜的一个事儿,却让自己在宝庆帝心里的形象打了个问号。之前宝庆帝还是很看重她的,靖安皇后病倒不能打理后宫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顺妃顶上,宝庆帝总觉得她为人端庄娴雅,常常在人前人后地夸她。
眼下就不这么认为了。
毕竟她也有个儿子身份敏感,这种时候介入到竞争对手的家事里,显得很小家子气。宝庆帝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已经吃了秦家大半辈子的亏,还会让自己的继承者重蹈覆辙么?
所以,太精明能干的娘,他是不要的。更何况顺妃家世也很不弱,这已经不是优势是劣势了。
德文郡主轻轻一挑拨,就替锦绣搞定了最高领导人的信任,接下来,宣仪公主也要使力了。
元恒要跟锦绣说的,也和宣仪公主有关。公主府的人,早先来了景王府,密见了元恒,将元琛哭哭啼啼上门的事儿给大致说了,又说公主觉得,这一切很可能都是父皇纵容的。如果没有猜错,父皇在凝聚各方合力,等这些合力凝到一股绳上的时候,很可能就是天下大白之时。
锦绣倒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也会在这样重大的历史事件上掺合上重要的一脚,竟然还混成导火索了,虽然看上去像个炮灰的命,可毕竟当惊天动地的头炮炮灰,总比曲终人散的送客炮灰好啊。
脸红了红,也就一瞬间的功夫,又恢复了正常。
“只怕下一步,宣仪公主要为阿琛出头了。”
锦绣冷静地推算,却又起了元恒的微微醋意。这醋意并非不信任,而是完全不受控制了男女情感中天生的排他。
“他对你,竟似乎比我还好。我是不是要反省了?”元恒皱眉。
锦绣真是哭笑不得:“他还未成年呢,你能有个当哥哥的样子不?”
“他也十三了,哪里还小。完了这遭,我就求父皇,给他也定个媳妇儿,免得他老惦记有的没的。”
一个向来城府深沉、思维冷静的大男人,一旦表达出孩童的一面,真正是最让人心动的。元恒的小器样儿蓦地叫锦绣心中一跳,脸一红,露出了一点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好啦。你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锦绣试图将氛围匡正过来。
元恒却已让她的样子勾得情动,伸手揽了她,坐在自己的膝上。
“十四弟为你出头,二姐再为十四弟出头,然后我景王府的事儿就势必要拿出来闹上一闹。无非就是这样,不用多想。”
听着元恒轻松的语气,锦绣才知道,就在自己苦思冥想的时候,元恒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下,已经转了无数念头,并厘清了思路。
差距啊!
就在锦绣感叹二人的差距时,元恒用他的突袭,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零距离。”
无论智商差异有多大、性情相差有多远,只要有男女情感的涌动,“零距离”才是他们的真正距离。
元恒将怀中的锦绣向后倒去,二人倒在身后的榻上,相拥而吻。
易枫算着到了收拾膳局的时候,没有多想旁的,像往日那样随意地进了屋……
好家伙,榻上简直儿童不宜……
赶紧退出去,一慌乱,脚步就重了些,惊醒了忘我的两个人。锦绣顿时弹起身子,飞快地掠着头发,眼睛滴溜溜地往室内扫视。
元恒皱皱眉头。他不在意被人看到,但是他在意被人打断哎!
可是屋里没人,“作案者”已然逃遁,而当事人并不想通缉对方。
望见锦绣涨得通红的脸,元恒安慰道:“没事,以后他们会经常看到,早点习惯也好。”
锦绣瞪大眼睛,这是元恒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元恒却以为她是在质疑自己的话,拉着锦绣的手,动人地说了一番情话,最后表达终极意思:以后咱们是要做夫妻的,这点事算什么。
“谁答应你了啊。”
锦绣语气虽然娇嗔,说的话却让元恒生气。
“你都让我……啊……你还能嫁给谁去?”
锦绣心中暗暗翻个白眼,不就是亲嘴儿嘛,就是滚了床那个单,也没有定要嫁你的道理啊。
“我可以单身一辈子啊。”
元恒无语,生平第一次觉得锦绣原来不是大家闺秀,这想法好生惊世骇俗。他只见过拼着命要别人负责的女人,还真没见过想着法儿让别人不要负责的女人。
喜欢上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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