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拍了拍小雪儿的手,点了点头。
“老婆婆,我扶你回家吧,来,走。”
这个老妇人显然是经过许多风霜,面部表情十分悲苦,岁月无情地改变了她的容颜,她走到小巷里,她的话也多了起来,她端详着小雪儿,唉声叹气:“我的女儿如果还活着,也跟你一样大了。可是……”
老妇人走入一个狭窄的弄堂,推开了一扇黑漆漆的门。
这个房子的主人一看就是个穷人,房间里又暗又小,就一张桌子,一盏灯,一床。床上铺着的不是什么被子,而是稻草。
小雪一见心里就莫名其妙哀愁起来。
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又没有亲人,住在这样的房子,不就是像枯叶一般,自生自灭吗?
老妇人见小雪站着发愣,有点不好意思了:“姑娘,家里这么简陋,姑娘,你随便坐吧。”
小雪搬来一条长凳,和老妇人同坐一起唠家常。
“老婆婆,你一个人生活,很苦吧。”
“一个人,也习惯了。”
“那么,你生病的时候,谁来照顾你呢?”
“邻居呗,唉,都是些好人,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不行了。三天两头闹毛病。真是麻烦左邻右舍了。”
“那,你女儿呢?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有女儿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老妇人泪如雨下。
“我年轻守寡,只有一个女儿,我的女儿长到了十五六岁,出落得跟花朵一样,有一天,南河县令逼着我的女儿嫁给他,我不愿意,我的女儿也不愿意,他就来抢人,她不堪侮辱,就悬梁自尽了!”
说罢,她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你怎么不告他!”
“告,告有什么用,这儿的人都知道,这个县令上面有靠山,他有个亲戚在皇宫里当贵妃娘娘了。”
小雪“噌”地站起来,说:“当贵妃怎么了,又能无法无天了吗?”
“贵妃娘娘驾到!”
张贵妃气喘着跑来,她冲到了自己的儿子金龙的书房,拉过了正在看书的金龙,劈头就问:“听说几天之后你就要陪太子他们去打猎?”
“是的,母亲。”
“不行,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金龙笑答:“母亲,你就让我去吧,不会出事的。”
张贵妃拍了拍金龙的背,说:“孩子,娘知道你心气高,娘不拦着你,我是在是担心你啊……”
金龙拉住贵妃的手,说:“侍从一大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小雪趁着老婆婆到邻居家借针线,她站在了房屋中间,开始做法,她双手一挥,屋子里的东西全都变了样子。
老婆婆一进家门就蒙了,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屋子啊,从里到外都换了新。桌子上还有锭金子。
这个时候她发觉小雪不见了。她吃了一惊,她肯定自己是遇到了仙人。
小雪究竟去了哪里呢?
她去了京城。
一路上,她经过打探,知道南河县令当初不过是张贵妃未出阁的时候,一个讨她欢心的奴才罢了,也没有什么亲缘关系。
她听老婆婆说过,上一次有一个告南河县令的人叫做宁全忠,但被刑部给压下,南河县令将宁全忠虐待而死。
小雪深夜潜入刑部,翻出了被压下的卷宗。
狩猎已经开始了,七皇子金龙对着一只鹿穷追不舍,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马已经跑得太快,正孤军深入到了树林中。
她对着鹿又射出了一箭,鹿却带着伤跑了,因为鹿非常痛,所以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骑马在密林中迈不开步了。这个时候他懊恼得很,这时,他忽然听见树林里哗啦一声响,他立刻警觉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东西,还不出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树林里居然走出一个女子来。
她穿着一身后悔那个色,显得娇柔妩媚,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流转,熠熠生辉。
他抓起了弓箭,道:“你是谁,这里是皇家的围场,你怎么进来的?”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别管这个,看你这身打扮,你也是皇子之中的一个喽。”
“你有什么目的?”
“我也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为了一个件案子,你能帮助我吗?”
“帮助你?”
“对,帮我找到皇上,我要告御状。”
金龙不禁呆住了,一个女子,居然要告御状?
他不以为然的笑了。
“有什么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的,我是七皇子金龙。”
“那,张贵妃又是你什么人?”
“张贵妃是我母亲。”
那女子愣了一下,说:“这个案子是关于你母亲娘家的事啊!”
金龙从马上跳了下来,说:“你告诉皇上之后,以我母亲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把状纸交给我吧。”
“哦?”那女子调皮地一笑,歪头看着他,他脸上顿时一阵火热:“怎么,你觉得我不可信?”
“你当然不可信了,你是张贵妃的亲生儿子,你怎么拆自己亲娘的台呢,换了别人,也不会相信你。你这么着急,说不定,还是另有所图呢!”
这个时候一大群侍卫赶到了,那女子一见,又躲入了树丛。
金龙喊道:“谁让你们来的!”
“可是您的安全……”
“这丛林里也没有妖怪,你们一来,连猎物都逃脱了你们在外面守着,一会儿我自然会回去。”
众侍卫答道:“是。”退了下去。
那女子见侍卫们一走,又敏捷地跳出了树丛,道:“这里说话好危险,我姑且信你一次。如果你敢辜负我的托付,我绝不饶你!”
说着,她把状纸抛给金龙,扭头便走。
金龙在后面道:“哎,姑娘,你的名字……”
那位女子回头一笑,道:“窗含西岭千秋雪。”
小雪回到了客栈,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夸赞自己说:“干得太棒了!”
七皇子金龙在自己的书房里呆呆地拿着一本诗书,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贵妃游御花园回到自己的锦绣宫,这个时候,有下人禀告,七皇子已经等待多时。
张贵妃说:“我儿究竟有何事?”
“实不相瞒,儿臣的确是由很重要的事。”
“哦?”张贵妃见金龙一脸庄重,不由地提起心来。
“南河宁全忠一案,不知道母亲是否听说?”
张贵妃大吃一惊:“这个你怎么知道?”
“不仅仅儿臣知道,而且刑部大人都知道。南河县人尽皆知,这件案子如果宣扬开来,对母亲名声极为不利。”
张贵妃点了点头,说:“你看怎么办?”
“母亲,我已经将状纸压下,可是刑部大人若是有一个与我们不合的,就会将状纸呈给父皇,到那个时候可能父皇就会龙颜震怒。”
张贵妃脸色有点发白。
“我想。如果南河县令果真有此事,母亲不如大义灭亲,可显得母亲明理。若是南河县令没有此事,又显得母亲慧眼识人。”
“让我想想。”
“母亲,有什么好想的,西宫的玉妃,还有仁妃,都在抓我的把柄,皇后升天之后,她们可都是虎视眈眈我们的宝座啊。”
“皇儿,你若为娘好,对此事就不要声张,容我再想想。”
第二天中午。
东宫贤妃,忽然急召刑部王大人。
“听说有一件案子,是关于张贵妃的亲戚的?”
“是的。”
“哦,那张贵妃反应如何?”
“她压下了卷宗。”
“太好了,明天早朝,你能不能替我参一本!”
“这……”王大人语塞。
“哎呀!舅舅!”贤妃一拍桌子:“舅舅,论我的身份和条件,只要扳倒了张贵妃,我可是后顾无忧了。到时候我就是皇后,你就是国舅,你怕什么!”
“可是几天前,那案子的卷宗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贤妃冷笑道:“肯定是张贵妃做贼心虚了,找人藏起来了。”
贤妃和张贵妃,皇帝一帮宫人,游御花园。
王大人看皇上心情不错,小心翼翼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但讲无妨。”皇上笑了。
“刑部一个卷宗不翼而飞了。”
“嗯?”皇上停住了笑。
“什么案子?”皇上问道。
“牵扯到皇室宗亲的案子。”
贤妃用眼角瞥了一下张贵妃,见她神色有些不自然,心里明白了几分,示意让王大人继续说下去。
“臣也在想,肯定是有人私藏卷宗,企图包庇罪犯。”
“怎么会有这种事,王爱卿,马上去寻找卷宗,要是查出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张贵妃的暖翠阁中,皇帝下朝回来,满面倦容的坐在了龙椅上,金龙不声不响地给皇帝请安,皇上摸了下胡须,说:“我儿何须多礼,有事但讲无妨。”
金龙小心翼翼的说:“请父皇恕儿臣无罪。”
“皇儿但讲无妨。”
“那卷宗是儿臣所拿,因为儿臣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所以私自拿了卷宗。”
“那你母妃可知道?”
“我母亲已经知晓,所以决定让我去走一趟。”
皇上听了这些话,他大笑道:“既然是皇儿拿了卷宗,而且又是为民着想。当然同意了。朕也猜到是跟你母妃的家族有关吧?如果你要出去,就多带几个人。”
皇上抿了口茶,说:“就怕你母妃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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