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挥挥手,“弄去吧,随便你们了。”
虽然连小雅没有把握对抗一个国家,不过想来这个国家也不会因为一面旗就和修行者过不去的,所以,连小雅宠溺的发了话。
“好咧!”
石头一个后空翻就从马车上跃了下去,然后几个垫步就窜上了自己的马车,不多时就在后面的马车上竖起了一面大旗。
血红的大旗上面没有任何字迹,只是一面单纯的红旗,却是大的异常,比起别人的旗子来,至少大了五六倍,甚至是十几倍的模样。
五六米长的旗面随风而舞,呼啦啦的风声招展,仿佛一条游龙一样向着南唐的都城而行。
不知不觉,大道上的车流渐渐分开,都给这行异类的车队让开了道路。
连小雅随意的靠在车厢上,看着两旁的行人,而心思却在思考当阳功法的奥秘,根本就没有想到孩子们的胡闹将她推上了一条歧路,引来了很多麻烦。
南唐的都城就叫唐城,人口数十万,繁华热闹也是当世前列。
连小雅从北向南而行,入的自然就是唐城的北门。
城门口上百的唐军排列守门,几个南唐礼部的臣子在城门口将各方秀女引入城中安置,也负责登记秀女的资料来历。
时间接近午时,礼部的官员已经迎接了数十个秀女,忙的是满头大汗,而在这时,城门口却是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了远方。
在路途上,两个车队从两条车路上汇集到了主路上,正好相对相遇。
同样是一面血红的旗帜,只不过旗面上不是毫无字迹,而是书写着一个气势磅礴笔意狂放的大字“宋”,只这么一个字就透出了一股不可一世所向无敌的嚣张气焰来。
数百披甲的百战精锐铁骑护卫在十几辆马车周围,隐约的暗香浮动,却无法遮掩那战士身上的血腥冷酷气息。
对面却是十几辆简陋的马车,百多个顽皮嬉闹的孩子,只有一面无字的红旗迎风招展,毫无顾忌,给人一种无法无天的狂妄感觉。
当先的马车上只有三个人,三只猴子。
两个男人,一个老迈,一个丑陋。一个女人,相貌也不绝美,只能说不难看,却别有一种清逸脱俗的出尘感觉,仿佛身在俗世,而心已经云游天外,懒洋洋的拿着一块玉佩在把玩,眼神却似看非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只猴子,两大一小,两只大猴子手持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那女子扇着风,看起来可笑,可是竟然在那猴子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狂热的崇拜神色,仿佛能为这女子扇风也是一种崇高到了纯粹的骄傲。小猴子端坐在女子的身前,盘膝而坐,双手合掌放置胸前,看起来似乎在感悟什么,有一种庙宇里的佛像的慈悲怜悯在弥漫。
老迈的男人坐在驾者的位置上,眼神清亮,头发白中掺杂着黑发,脸上皱纹很多很深,腰板却挺的笔直。
丑陋的男子站在女子的背后,腰板弯曲,双手低垂几乎触着车板地面,比那两只猴子更像猴子,可是他的眼神黑白分明,却仿佛是稚子一般纯净,在丑陋之中隐藏着俊逸,很是复杂。
三个人,三只猴,一辆马车,就这么大咧咧的堵住了大宋的车队。
南唐的官道很宽,至少在城门前的这一段宽的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并列而行,但是,两个车队却没有并列而行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对持起来。
大宋横行天下,没有和别人并列的习惯。
修行者无家无国,眼里没有国家,又哪里肯让路给什么家国。
护卫大宋车队的骑兵向前移动,片刻间就有数十人静静的排列成了冲锋战阵,尖锐的骑枪指向对面的马车,强大的杀机狂潮一般向着对面涌去,如果不肯让路,大宋铁骑不介意在这南唐官道上杀人立威!
对面的简陋马车里的女子眉头微微一动,似乎不悦被人打扰了自己的参悟,于是后面的嬉闹的孩子们就跑下来了十几个,横在了第一辆的马车前,挡住了大宋铁骑的杀意,也让紧张的气氛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度。
“让路,或者……死!”
头盔的护面铁甲已经放下,冰冷充满杀机的话就从铁甲之下透出,带着无可抵御的气焰向着对面扑去。
“那就来吧!”
十几个孩子都是十五六的年纪,笑嘻嘻的模样在面对铁骑的时候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那冰冷锋利的骑枪不会因为对面是些孩子就会变得仁慈,它只会将所有挡路的人撕成碎片。
孩子们虽然是第一次面对正规骑兵,可是骨子里发出的桀骜不驯让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激发了他们的逆反心理,不但没有退缩,反而伸手掀起了地面上铺就的青石板,抱在了怀里,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盾牌。
官路上的青石板有三尺宽三尺长一尺厚,重约千斤,普通的壮汉也需要四个人才能抬起来,而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轻易地将压的结结实实的石板掀开,抱在了怀里仿佛是木板一样轻松,这种神力顿时让对面的骑兵们多了几分慎重。
只要马匹可以加速到最高,加上骑枪的锋锐,刺穿这石板并不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如此一来,双方就真的陷入到了不死不休的死战里,如果对面的孩子都是这种天生神力的话,这一战恐怕会让大宋骑兵损失殆尽的。
还没有入城就损失了全部骑兵,那么这次出使也等于失败了,引发的损失就不是数百骑兵的事,而是大宋和南唐之间无数人的事。
一名身穿宋臣衣服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向着对面马车里的女子拱手而言。
“贵人莫要动怒,我等是大宋使臣,出使南唐,还请贵人看在两国的友谊上,给予几分情面。”
说的很简单,意思还是想让连小雅让路。
这是动武没希望,换成来文的。
“我不是南唐人,也不是宋人,为何要给你们面子?给了你们面子,谁给我面子?”
连小雅被人打扰了清思,心里早就不爽了,这文臣又想用言语压制自己,莫非真以为修行者不杀凡人就不能动手了?
“贵人,这马车之中是我大宋的公主殿下,奉皇命出使南唐,还请贵人三思!”
这文臣说的话越来越不客气了,字里行间还是不离大宋和南唐,现在又多了公主和皇上,莫非还想用这国家来压迫谁?
连小雅不爽的将功法玉简收入了储物戒指,靠在车厢的身体也坐正了过来,正想让谁出来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大宋臣子,却见身后闪过一道黄光,却是那持扇子的一只大猴子扑了出去。
连小雅心中一动,也没有阻止这猴子护主心切,倒是想看看这猴子跟了自己这些天,学到了什么东西。
那猴子也不管面前的是谁,谁让它主子不高兴,它就让谁不高兴。
猴爪如钩狠狠的抓向了那个文臣的面部,如果抓实了,这文臣的眼睛必瞎。
那文臣虽然是文臣,可大宋以勇武著称,这文臣也是学过武艺身携宝剑的,那猴子扑的快,这文臣的剑也抽的快,一道寒光乍起,便在文臣的面前化作一团光盾,反向猴子的猴爪砍来。
猴子微微一惊,那只猴爪向后一缩,另一只猴爪向前飞快的一挥,便从侧面狠狠的拍在了那宝剑的侧面上,将宝剑荡了出去。
连小雅微微一笑,这猴子倒也学到了点本事,却不像人类那样有心计会藏私,只是想将学到的东西都在主子面前显露出来换取更多的荣耀和亲近。
那大宋的文臣和猴子交手几招便觉得这只猴子进退有度招数严谨,竟然是被高人调教过的一流高手,比起自己来那是高上了不止一星半点,只不过这猴子和人类交手的经验太少,所以才能勉强保持一个不胜不败,如果让那猴子渐渐熟悉了招数的话,自己必败无疑。
“许大人请退,小人来保护大人!”
一支粗大的骑枪从一旁虚晃一招,猴子只觉得一股凶猛的杀气从侧方袭来,不由得吱吱叫了几声,似乎在指责对方以多欺少,然后不得不向后退去。
战斗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连小雅这一方只出动了一只猴子,而大宋那一边却是一个会武的文臣和一个骑将联手才将猴子逼退,而连小雅这一方还有一百多孩童,大宋那一边有数百骑兵,初步评估起来,双方的实力竟然相差不多,这让大宋方面顿时觉得棘手起来。
“大路也不是我们大宋的,又不是走不开,各行其是罢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从一辆悬挂青纱的马车里传来,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上位者的气势。
“是。”
文臣和骑将都躬身应了一声,然后不再理睬连小雅这一边,而是整顿马队,向着南唐的都城走去。
连小雅见人家没有了挑衅的意思,自己也不想和一帮俗人计较,干脆轻轻一敲车厢,让花二郎继续前进。
两个车队各行其是,并列而行,同时来到了南唐的北城门前。
方才的事情就发生在城门前不远的地方,南唐的礼部官员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惊讶竟然有人不给大宋使臣车队的面子,又惊讶连小雅这车队的来历不明实力强悍,一边将大宋的车队迎进城内,一边在心中思考这神秘车队的来历。
连小雅并没有说自己是来选秀的,自然也不会得到礼部官员的接待,经过在城门口和大宋使臣车队的摩擦之后,南唐的城门官也不敢刁难连小雅的车队,按照南唐的规矩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马车之后,就挥手放行了,连入城的税都没有收。
花二郎赶着车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只不过这客栈竟然已经客满,一打听才知道,因为南唐国王选秀天下的事情,这南唐的都城里来了四面八方的无数宾客,礼部只接待那些秀女,至于随行的人员都没有地方安置了,只能自己找地方,这样一来,唐城里的客栈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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