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楚服此刻才瞧见一旁悠哉游哉的刘彻,想起方才自己还死死的抱住韩嫣,顿时恼羞成怒道。
韩嫣还未喘得过气儿来,就一把将眼睛瞪着圆圆的楚服拉到身后道:“阿楚,不许无礼,快参见皇上。”
楚服本就是江湖中人,自也是不喜繁文缛节的。不过却是十分听她师兄的话的,诺诺道:“民女楚服参见皇上。”
若是先认识的是楚服,而非阿娇,许韩嫣是会喜欢她的。虽觉楚服是麻烦,可韩嫣却也是很在意这个小师妹的,可他终究只当她是妹妹。
刘彻懒懒道:“无须多礼,朕可是时常听韩大人提起你,叫楚服是吧!前些日子,韩大人知晓你要来这长安,是日日欢喜得很。”
刘彻此言一出,楚服一脸娇羞的望着韩嫣道:“师兄,真的么?”
皇帝的话,谁敢说是假的,韩嫣咬牙切齿,一脸幽怨的看着刘彻道:“真的,你能来,师兄真的很高兴。”
楚服一听,更是高兴了,又是一个猛扑,死死的抱住韩嫣道:“真的么!那师兄,我永远住在这里好不好!”全然当一旁的刘彻不存在,果真是韩嫣的师妹,还真是更胜一筹。
韩嫣此刻一脸为难的表情,一边推着死抱住他的楚服,正欲开口推辞。刘彻却替他答道:“好啊,楚服姑娘一来,韩大人的心情也好了,省得朕整日对着张死气沉沉的脸,心情颇为不悦。”
韩嫣脸上的表情颇为纠结,好似是被那楚服非礼了一般,一脸的痛苦。又怒瞪着刘彻,恨不得一脚踹死刘彻,呃,好像一脚是踹不死的,韩嫣这回是真真见识到什么叫卑鄙无耻了!
瞧见韩嫣那狼狈之相,刘彻心中莫名的愉悦,十分“识趣”道:“既然韩大人还有事,那朕就先走了!”刘彻的无耻多是和韩嫣学的,韩嫣平日里馊主意颇多,听多了,自然也就学到了。
这韩嫣想默默守护他所爱之人实在是不大可能了,那是他人的妻子,是帝王的妻子,纵使他并无非分之想,可却也是不被允许的。
此刻刘彻在楚服心中可谓是平易近人,善解人意,体察民情,那真真是千古明君啊。
韩嫣“愤恨”的望着刘彻离去的背影,心中将刘彻狠踹了无数回了。
“师兄!师兄!”一袭蓝衫蹦蹦跳跳的进了小苑,韩嫣这才从回忆中抽了出来。
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微微笑道:“阿楚,你看看你这模样,不是说了无事不要去与那些个庖人挤么!”
楚服就着韩嫣的衣衫擦了擦黑乎乎的脸,韩嫣方才还十分君子的脸瞬间便黑了,沉着脸怒吼道:“楚服!”
楚服抬眸看了看韩嫣,呃,她怎的忘了。韩嫣平日里素来喜穿素白衣衫,她这一擦,得灰白衣衫了,不知晓的还以为韩嫣去钻了狗洞呢!
讪讪一笑,转身便朝着苑外奔去。韩嫣怒不可遏的紧追其后,韩嫣府上的奴婢皆是一脸习以为常,楚服这一来,韩嫣方才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整个府邸内是鸡飞狗跳的,楚服生性活泼,也好动,这要动起来也非常人能制住的。
刘彻从韩嫣府邸出来,脸色是难看之极,他从来不知陈娇有什么好的,韩嫣竟为了她与他动手。转念一想,若非如此,他还不知晓韩嫣竟有如此身手。如此说来,他还得谢那陈娇?
一路上,刘彻是极不悦的,他是不会让一名女子坏了事的,更不会因一名女子让自己失去一名重臣的。何况,这女子还是他极其厌恶的,他是连看也不愿看她一眼的。大约的因帝王的自尊,纵使他不爱,却也不允许他人多看一眼的。
掀开帘子,看着西市大街一片繁华,他刘彻要的是江山,何故让那毒妇扰乱了自己。如此一想,刘彻便放下帘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西市大街上,阿娇有些恍惚的走着。除了年幼之时随母亲来过这西市大街以外,她自成亲以来,便从未再这般在西市大街上走过了。
身着素白衣衫,往日她总爱穿着鹅黄衣衫,瞧着十分活泼可爱,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从前刘彻最喜欢她穿鹅黄衣衫,他说这般的她就好似天上的仙子一般。她只微微一笑道:“陛下又没见过天上的仙子!”他盯着她道:“眼前就有一个。”
“前面的,让开!快让开!”马车朝着阿娇袭来,阿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也不躲。
马车中墨色衣衫飞身而出,猛的拽住有些受惊的红马。素衣女子眼中微惊,不顾扭伤的脚,转身便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跳下马车,急忙朝着女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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