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长风来到暖月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子夜正蹲在地上在布屏上绣花,拓拔长风心疼的将她抱起来放到软榻上,嗔怪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小心把眼睛弄坏了!”
“还不是为了讨你们家老头的欢心!要是他能认可我,眼睛瞎了也算值了。”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放心吧,有你这么好的媳妇,他迟早会认可你的。”
“对了,你吃过饭了没有?”
“嗯。”
子夜忍不住问道:“你在南阿幕那里吃的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子夜,就让她呆在王府好吗?柔然已经灭了,她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她一个女子,如果将她赶走的话那也太残忍了。”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又何必来问我!”
“子夜,你不要生气好吗?”
“罢了,我也认了,这世上像秦梅那样好命的女子本来就少,你是王爷,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再说我现在又不能生孩子,你有了她也好!”其实她是突然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没有再计较她跟恭王的过去,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她又何必再对他的过去耿耿于怀。
子夜从他怀中挣扎起来,可是他又将她拉到怀中说道:“你不要说这种话,虽然南阿幕呆在王府,可是我只当她是王府中的客人,你放心,我会让你比秦梅还要幸福,至于孩子,这辈子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如果你生不了那我就不要!”
“就算你不要,可是皇家可不准你不要!”
“大长老给你的药,你按时吃了吗?”
子夜在他怀中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怎么好像没有动静呢?”
“时候还未到,放心吧,一定会有的,相信我!”说着便开始吻她的唇,子夜挣扎着说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会死的!”
可是已经由不得她了,他急咻咻的将她抱在床上,看他的样子,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咳,这个男人真是的,真是的!!
几许风波之后日子照常进行,建宁王大婚几日后恭王也回宋国了,子夜每日在房中绣画,拓拔长风则在书房,军营,王府三点来回跑,可是每晚他都出现在她的暖月阁,偶尔她也会跟他一起在书房里,他埋头看书,她则蹲在地上绣画。
那日她刚起来就看到几个丫头帮他穿衣服,这当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奇怪的是他今日穿的却是一套骑马装,子夜不禁诧异的问道:“你要去哪吗?”
“唔,好久没有骑过马了,想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子夜摇摇头,“我不会骑马,我还是呆在家里好好完成我的绣品比较好,再过几个月就是父皇的大寿了!”
“好吧,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我骑两个时辰就回来的。”
他走了不多一会儿子夜无心再睡也起来了,起来之后洗漱过了便开始绣画,绣了没多久她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仿佛被一双眼睛紧紧窥视着一样,她惊慌的转过头去,见到来人是田大力她不禁抚着胸口嗔怪道:“我说大力啊,你真是吓死我了,以后可不准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人家背后了知道么?”
田大力兰花指冲她一比,哼了一声道:“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绣花!你的男人都快被别人给抢走了!”
子夜听他说得蹊跷,便问道:“你说什么啊?什么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原来这日拓拔长风到了郊外一个马场之后远远的就见到一个身影骑在马在背上仿佛在等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等着的人是南阿幕。
“王爷,好久没有和你一起骑过马了,不知到王爷你进步了没有,想当初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哦!”
拓拔长风刚见到她时还有些不自然,可是一听她这样说顿时就来了兴致,挑着眉冲她道:“这么说你今天要跟我比一比了?”
“阿幕不敢,不过阿幕倒想跟王爷打个赌。”
“哦?怎么个赌法?”
“若是我赢了,王爷要答应阿幕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今晚,留在我房里!”
拓拔长风不安的轻咳一声,“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任凭王爷处置!”
“好啊,看来本王今日还非赢不可了!”
“那么,我们就围着马场跑一圈,谁先到这里谁算赢!”
二人商议已定,叫了马场的侍卫做裁判,只见裁判手一放,二人都以破竹之势向前冲去,南阿幕自小生活在草原上,马术自是高人一等,可是如今的建宁王也是有些本事的,二人不是你先一点就是我先一点,跑了半圈还没分出高下。
可是突然,只见南阿幕身形一闪,整个人竟然向地上跌去,以她刚才策马的速度,这一跌非同小可,拓拔长风立马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走到她身边关切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虽然这里全是草地,可是这一摔也不是轻巧的,南阿幕痛得说话都困难,好半天才道:“脚,好像,摔断了!”
拓拔长风将她的裤管撩起来,只见她脚踝的地方肿了一大块,轻轻一碰就痛得她呲牙咧嘴,情急之下他只好将她抱起来,放到马上,自己也跟着坐了上来,策马向终点而去。
当子夜被田大力带到马场外面的树林中时,透过密集的树叶看到的正是南阿幕一脸幸福的靠在他的怀中,他们同乘一匹马兴奋的驰骋的样子。
田大力在一旁恨得牙痒痒,“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简直,简直……”他想说奸夫**,可是一想到那个奸夫可是他的主人,他怎么也没那个狗胆说出口。
子夜什么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半晌才淡淡的道:“走吧,回府了!”
田大力见她就这样息事宁人不免有些气愤,他原本还以为子夜会冲上去狠狠的甩南阿幕一巴掌,骂一句“贱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刺激了(好吧,他承认,他邪恶了!)可是他毕竟是个局外人,子夜都不计较了,他再计较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们回去后不久拓拔长风就回来了,子夜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让人准备了热水,帮他将外面的衣服脱下,“今天,你一个人骑马吗?”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唔,是啊,一个人骑马也有一个人骑马的好。”
子夜看着他走进里间洗澡去了才冷笑着道:“是啊,你还真的有闲情逸致!”
为什么他不跟她说实话呢?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哪个男人那么傻,偷了腥回来还实话实说的?!子夜叹了口气无力的跌坐到床上,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拓拔长风洗完澡出来见她神色不对,焦急的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子夜冲他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的,睡吧!你骑了这么久的马也累了!”
“哦,对了,今天骑了一天的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呢!你先睡吧,我还要去书房忙一会儿!嗯?”他走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外走去了。
子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觉失落异常,其实她很想拉着他的手质问他是不是跟南阿幕在一起,为什么不肯对她说实话,为什么要骗她,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贪心了,更何况她现在也怀不了孩子,就算他再怎么爱她也不能无后吧?人家都已经娶你当王妃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心痛呢?当田大力再次出现的时候就见到她哭得惨绝人寰的场面,田大力叹了口气对她道:“原本我还想将自己看到的告诉你,不过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了!”
子夜听他话中有话,顿时擦干眼泪拉着田大力的手问道:“你都看到什么了?快告诉我!”
女人想必都是这样的吧?明明知道有些事知道了自己要痛苦要难过,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为什么她要永远活得这么清醒,学不会装傻,就是因为她对爱太过在乎,活得太清醒了很多时候都会是一种痛苦。
其实刚才建宁王出来暖月阁后本打算直接去书房的,但经过后院厢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今天南阿幕伤得很重,犹豫良久他还是觉得应该进去看看,她正坐在床上擦药,一见他不禁笑道:“你还不休息吗?阿幕脚受伤了,不能见礼了!”
他摆摆手,“无事,你腿伤要紧,还痛么?”
“唔……不痛,一点都不痛,呵呵,你信吗?”她扑哧一笑又道:“其实,真的很痛啊!”说完又埋头涂药,她的伤在脚踝上,那样弓着身子实在是不好操作,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方便,这样的南阿幕顿时就让他心生怜惜。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接过她手中的药说道:“我帮你吧!”
“那怎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蹲下身来帮她涂起来,别看他是个武将,平时却是个极其细腻的男人,他涂的很轻柔,让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南阿幕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时光,所以便忍不住叫了一声:“阿郎…….”
“嗯?”埋着头答得极其随意,可是听着却让人觉得亲切。
田大力和子夜此时正好透过格子窗上那个小洞看到里面的一切,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揉脚,看着她们两个人眼神交汇时那默契的笑容,他不是说他去书房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子夜,要不要进去?”田大力在一旁问道。
“算了……”她苦笑着,“何必呢?走吧大力,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一切!”
田大力将她带回暖月阁后便又消失了,子夜一个人坐在床边愣愣的出神,虽然夜已深,可是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的男人现在正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卖力,以前她刚开始读诗的时候读到那些深闺怨妇诗时,总是觉得那些女人太过骄矜做作,可是如今她成了诗中那样的女子,她才真正的体会到那种切肤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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