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拓跋常琴的侍儿文心来告诉柳云王妃有请时柳云的心里顿时漏了半拍。及至站在拓跋常琴的面前时他还没有想到任何应对之策。他觉得王妃是比王爷更难应付的人,因为女人的心最难懂。
拓跋常琴对他客气的笑笑,说道:“最近王爷都在做些什么?”
柳云冲她拱拱手,“王妃恕罪,王爷吩咐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
“这么说,连我都不可以了?”
柳云低着头,“还望王妃见谅小的这些做奴才的苦衷。”
拓跋常琴冷笑着,“你知道一个叫花子夜的人么?自从那次元宵节花子夜来王府表演后王爷整个人就失魂落魄一样。”
柳云讪讪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拓跋常琴见他没反应遂又说道:“最近王爷都在风香苑吧?王府出动暗夜劫杀这两大军团这么大的动静,除非是死人才不知道。我想也是因为那花子夜的关系吧?”
“既然王妃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又何必再来折磨小人呢?”
拓跋常琴向他睃了一眼,从乌木雕花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道:“看来我猜得没错了。”
柳云明显感觉她在咬牙切齿,不觉打了个冷战。“要是王妃没有什么别的事,柳云就先告退了。”
拓跋常琴哼了一声道:“去吧!”
柳云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她将绣花丝绢手帕从袖口里拿出来擦了擦嘴角,其实也没什么可擦的。然后将那手帕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绞扭着。已经到了点灯的时间,丫头们进来将蜡烛点燃,她气咻咻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扫到地上。丫头们不知所措的跪了一屋子。而她却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无法同情她们内心的恐惧。
即使恭王不爱她,但是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他对什么女孩上心过,她也就足渐习惯了,哪怕得不到他的心也好,最起码她得不到的也没有谁得到了。可是偏偏就出现了一个花子夜,还是一个在风尘中打滚的人,让她这个魏国的公主情何以堪?
他居然为她出动了暗夜和劫杀,当初这两支死士队伍也只在他帮助哥哥打退柔然的时候出动过,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她可是他的妻子啊,他该爱的人是她才是,所以,她恨!
福满楼可算是外城最繁华的酒楼了,它临河而建,透尽了江南的雅韵,又有南北的特色菜,什么粉蒸鳝片,炸芙蓉豆腐,干贝扒芦笋,麻婆豆腐,醋溜猪心等等,是往来的商旅和达官贵人们首选的消费场所。
福满楼楼上的雅间里,拓跋常琴斜靠在浮雕软榻上,一双丹凤眼微眯着,涂得很白的脸在淡淡的灯光下显得不真实,仿佛带着个面具,窗外就是秦淮河灯红柳绿的世界,暗哑的胡琴声传来,听着像是在梦中一样,这时窗棂发出“啪”的一声,风吹过处,又恢复寂静,但她知道那不是风吹动的,因为下一秒她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神请冷峻,抱剑而立,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她不以为然的笑笑,“你就是江湖上人称的满江月?”
男子低垂着头说道:“正是。”
“果然是高手,来去无踪,我闲话不多说了,想必你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我要你为我杀一个人,酬劳当然不会少了你的。”
“要我杀谁?”
“风香苑的花子夜。”
“女人?”
“是的。怎么……不肯?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满江月不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人吗?”
他冷笑着,“你给的报酬是多少?”
她从帘子里抛给他一袋东西,他矫捷的接在手里,打开来看里面装着一百两银子。“就这么点?”
“这只是我付的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五百两。”
“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你不是已经调查过我是谁了吗?我有把柄在你手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他眼里的闪着寒光,“不愧是魏国皇室里的人!这样的精明,好吧,我满江月一向都是爽快的,不过跟女人打交道我也会留一个心眼,如果你不想鱼死网破就最好记住你的诺言,不要怪我啰嗦,没办法,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好了,不要废话了,我要你无声无息的杀掉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与我有关。事成之后我自会将银子奉上!”
“放心吧!我满江月做事从来都是干净利落。”说罢他冲她颔了颔首,向外走去。
这里拓跋常琴正思索着他说过的话,当初她嫁给恭王的时候是在魏国,刘宇恒和她哥哥拓跋长风是结拜的兄弟,刘宇恒向来是个低调的人,不愿意过多的张扬,所以除了魏国皇室的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这个满江月怎么会知道?莫非他果真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把她的身份调查的彻彻底底?那这个人可真是不简单,这样想着她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天夜里,风香苑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他眼神犀利,如刀般闪着泠泠寒光。在门外他被一个杂役拦住了。
“这位公子,你的位牌呢?我们这里要出示位牌才能进去的。”杂役是每天见惯了大人物的,他也知道能够在这里消费的人,钱袋肯定不浅,向来低头哈腰惯了的,所以对谁都有三分客气。
“什么位牌?”
杂役见他脸上确实的疑惑不解,知道这人肯定是浑水摸鱼的,语气也不那么客气了,抬着下巴嘲讽的说道:“公子连位牌是什么都不知道?位牌就是场子里坐的位置,好位置要五十两银子一个位牌,一般的要二十两,如果是包厢的位牌那又要另外算了。”然后不着痕迹的嘀咕一声:“真是个乡巴佬。”
满江月是个四处流浪惯了的,从来没有与这些五彩绮丽的东西接触过,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血和银子,所以对于他所说的天价的位牌觉得无比惊讶。他杀个人也就几百两银子,而这里消费一次少则也要好几十两。他不禁感叹起来。
然而他也不想跟他啰嗦,从包里掏出五十两银子丢给他,也不管他说什么便向里走去。等那杂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溜进人群里了。
厅里的人很多,浑浊的呼吸,凌乱的人声,欢呼和尖叫此起彼伏。他在人群中向人打听“哪一个是花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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