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失魂落魄的走出驿站,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街上很安静,夜漆黑如墨,不久之前街上还是人山人海看建宁王娶亲,可是谁又想到几个时辰后坐在花轿中的新娘会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无处可去呢?!
命运最爱和她开玩笑了。
“咦,哥哥,那不是子夜吗?”前方不远处有声音响起。
拓拔长风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的确,那是他的新娘,就算她现在狼狈之极但他认得,她是他的新娘,子夜一抬头就看到他们,原本拓拔长风是打算回建宁王府的,可是他出来之后心里一直愤恨不平,所以走了不多远他就转身又向刘宇恒所在的驿站走去,这次他发誓就算死也要将她带回来。
子夜看到他们后先是一惊,然后想也不想拔腿就跑,拓拔长风见状,立马跟着追了上来,当然没跑多久就将她追到了,他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子夜,你还想去哪里?快跟我回去!”
“不!”她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我不要再回去丢脸了,不要!”
拓拔长风将她拉到怀里安慰道:“对不起,子夜,我保证不会让你丢脸的,要丢就让我一个人丢好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混蛋!”她边挣扎着边说道:“就是因为你我才丢脸的,你去找你的南阿幕啊,你回来做什么?!”
“子夜……”他将她抱得更紧,“你误会了,我跟南阿幕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啊,我对她只有愧疚!”
子夜抬起头看他,戏谑的问道:“是吗?”
他确定的点点头,“是,我不否认我以前爱过她,可是那种爱最多只能算年少时的爱慕,而和你,才是真正的爱!你知道吗,当初北魏攻占了柔然,我以为她和她的家人一起死了,他们都是死在北魏的铁蹄之下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心存愧疚。”
“如果只是心存愧疚为什么你刚刚要那么紧张的追出去?!这只能证明在你心中我远不如她!不然你不会将我一个人扔下不管的!”
“那我问你,如果一个你认为死了很多年的人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这个人是你一直觉得愧对于她的人,是你,你会追出去吗?”
子夜愣住了,是啊,如果今天换做是她,而来找她的人是陌如烟,她想她也会追出去的吧?!
“所以,子夜,是你将事情看得太严重了知道吗?或者是你根本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你,真的对她只有愧疚吗?”
他将她的头按在怀里,“是,你要我说多少遍呢?现在我爱的人只有你啊!”
子夜靠在他的怀里,用手捶打着他,“混蛋!你这个混蛋!”
“你们两个当我是死人吗?”这时一旁的拓跋常琴显得有些不快了。
子夜这才想起她的存在,不好意思的从拓拔长风的怀中钻出,冲她抱歉的笑笑。
“好了,常琴你也累了,回驿站休息吧!”
“你们,没事了?”
“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快回去吧!”
“那好,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子夜叫住她,“刚才,我不是有意要…….”
“算了,我知道!”她打断她的话,“不过,花子夜,我警告你,既然决定要跟哥哥在一起了就好好对待他,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否则我依然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头也不回的走了。
子夜随着拓拔长风回到王府后就被她拉着直接去了他的寝殿,在门外拓拔长风向侍从吩咐道:“给本王好好看着,无论谁也不准进来!靠近这里的,不管谁都给本王轰走!”侍从领了命,拓拔长风关上门,还不忘将门闩带上。
寝殿的窗棂上贴满了大红色的喜字,里面的帷幔,床单,被褥都换成了红色,如婴儿手臂粗的喜烛燃的格外耀眼,从外面寒冷中进到这里,只觉得暖气扑面,子夜在妆台前将金钗银钗都卸去,黑发如瀑披散在肩头,拓拔长风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好了,现在是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了,再也没有谁可以打扰了!”
说完便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看着身下的人儿,他突然不舍得亲她了,子夜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脸看,下意思的摸了摸脸颊,“你,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你今天真的很美,美得让我舍不得亲你,就想这样看着你!”
子夜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长风,你今天也是格外的好看!”
拓拔长风蹭了蹭她的手掌,然后握在手里吻了吻,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开始亲吻她的脖颈,子夜享受的闭上眼,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她终于有了归属了。
拓拔长风从脖颈吻到她的脸颊,再吻到嘴唇,子夜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膀,迎合着他的吻,唇齿交缠,舌尖挑拨着彼此最深处的欲望,拓拔长风的吻足渐狂暴,子夜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在床上的强硬,她由着他将她身上的衣服撕碎,由着他像野兽一般亲吻她的身体,由着他蛮横的在她的身体里冲撞,她所能做的就是在他的身体下屈服,求饶的尖叫和呻吟。
那一晚,他们一直冲锋陷阵了三个时辰之久,最终还是子夜悲哀的恳求他才停了下来,她真的太佩服这个男人的精力,如果再进行下去的话她想她最终一定会死在床上,可是当战斗结束的时候他又变得极其温柔,他帮她擦掉身上的汗渍,帮她将揉乱的头发理顺,将她温柔的搂在怀里,咳,帮她揉活动过强后酸痛的腰肢。
子夜就是在他这样温柔的爱抚中渐渐睡去的,第二天一早醒来见他已经在穿衣服了,她眼前闪过一道黑线,昨晚上他折腾了那么久,她以为今天不到中午是起不来了,这个人,精神也未免太好了吧!
“醒了?醒了就起来穿上衣服吧!我们还要进宫给父皇请安呢!”
子夜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可是腰痛得就像有无数根针扎一样,好不容易才坐了起来,恨恨的瞪着那个什么事也没有的人,拓拔长风见她吃力的样子忙走过来将她扶起来帮她将衣服穿上。
“怎么?腰还痛吗?”他问得何其的云淡风轻。
“还不都是你!害得我…….”一说话又牵到她的痛处,她不禁皱起眉头痛得呲牙咧嘴,“咳,反正我不管,以后,我要占上面!”
“哦?”他促狭的看着她,“你占哪里的上面,嗯?”
看着他的样子,子夜真是恨不得一口唾沫喷在他无害的脸上,“就是那个的时候我要占上面!”
“那个?哪个啊?”他故意逗着她。
子夜瞪了他一眼,说话间他已经帮她将里衣穿好了,因为王妃的宫服很繁琐,拓拔长风只得吩咐丫头们来帮忙,七八个丫头也是忙了好半天才将整套王妃的宫服穿好。当带上那只双凤拱珠鎏金钗后拓拔长风突然凑在她耳边向她道:“好了,以后让你占上面就是了!”
子夜惊慌的看着他,恨不得将他的嘴给堵上,这个人,当着这么多丫头的面,也真是不害臊的,她分明还看到几个丫头捂着嘴很有深意的笑笑。
拓拔长风的礼服也是很繁琐的,子夜只能坐在一旁等他,看丫头们将衣服一件件的披在他的身上,今天的拓拔长风带着一顶白鹿皮弁,皮快相接处坠以五彩玉石,高贵大方,一件玄色的长袍,袍身绣着繁复的花纹,仔细一看可以看出那两只阔袖上绣着的是宗彝图案,而裙裳上绣着的粉米和华虫,庄重典雅,一看就知道是王公贵族。
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丫头们捣鼓,直到最后系博带时她才站起让丫头将博带给她她亲自帮他系,系博带的时候系的人和被系的人身体要挨得很近,她才不舍得让他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抱呢。
在她打结的时候拓拔长风一口吻在她的脸上,周围的丫头都捂着嘴笑,她顿时就红了脸,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帮他将最后一个结打好。
穿戴齐整后他们便进宫了,皇帝在春喜殿内,子夜跟着拓拔长风向他行了礼,侍者端过茶来,拓拔长风端了一杯递给皇帝,皇帝接过喝了,侍者将另一杯端到她面前,当时她是很紧张的,也知道皇家的儿媳不好当,她努力让自己的手不颤抖,将茶奉给皇帝。
“儿媳给父皇敬茶!”
没有人接过。
“儿媳给父皇敬茶。”
依然没有人接过。
子夜都快哭出来了,最后还是皇帝看到拓拔长风心急如焚哀求自己的眼神不忍心才接过她手中的茶,可是他没有喝就放在一边了。
“长风,你能给朕解释一下昨天是怎么回事吗?”
“父皇,是这样的,昨天突然跑进来的女子是孩儿的一个侍妾,她因为太喜欢孩儿的,所以不愿意看到孩儿娶妻,可能我跟子夜成亲了太过刺激她,所以变得有些疯疯癫癫的!”
“哦?是吗?不过父皇怎么听那女子说什么柔然之类的!”
“回父皇,想必是她一时神经错乱胡言乱语,让父皇受惊了,是孩儿不孝!”
“罢了,”他转眼盯着子夜,“你昨天也消失了?!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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