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恒叹了口气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朱晓晓无意中知道了我的身份,我那时也明白你对恭王的恨,我怕她会将我的身份告诉你,所以答应了她的一个无理要求。”
子夜见他顿了顿,遂急促的问道:“什么要求?”
“答应她,跟她上床!虽然我知道她有梅毒,但是为了堵她的口我答应了她。”
子夜坐起来,不安的问道:“就是我撞见你跟她在一起的那日吗?”
刘宇恒点点头接着道:“后来渐渐的我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我找到了一个术士,他在我身上施了法,他告诉我如果想让我的身体恢复如初就得找一个处子之身的女子将身上凝结的脏东西渡到她身上。”
“所以你找到了秦小玉?你利用了她,你将梅毒传染给了她之后就对她弃之不顾,到了后来她全身溃烂了你就残忍的将她杀掉是吗?”
“子夜……”他无奈的叫了她一声,“很多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杀她是因为我不想她再来打扰你。”
子夜冷笑着,被泪水憋红的眼睛衬着她惨白的脸看上去越发憔悴,“不要说为了我,不要说你杀人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担不起这样的罪孽,我怕我死了之后连阴曹地府都不会收留我!”
他伸手捂她的嘴,安慰道:“不要乱说,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了!”然后他将她揽到怀里用脸温柔的摩挲她的头发,“子夜,你知道么,我不想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希望看到那个在风香苑中敢爱敢恨的花子夜,不惧一切的花子夜,直来直去的花子夜。”
“那个花子夜么?那个我早就不再了,因为知道你就是恭王之后,因为如烟离世之后,因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是人都会变的。”
他将她搂得更紧,“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呵呵,我该不该相信你的话呢?我记得曾经你也说过以后每晚都会来我这里,你也说过你会爱我一个人,如今你说你会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在我伤痕累累之后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
“相信我,我会做到的,我会的!”
子夜双手楼上他的腰,终于妥协的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除了这样我别无选择!”
从子夜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青藤花阁,刘宇恒有意让她清净也将很多嘈杂的东西全部拦在了青藤花阁的门外,尽量不去扰她的清净。每日好茶好饭的伺候着,她的气色也好了不少,最近王府像是的确出了什么事,就连她过着如隐居一般的生活都感觉到了。
刘宇恒来她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来都是皱着眉头,她问什么他也不说,每次都是陪她吃过了饭后又匆匆离去了。
既然他不说她也不想去过问,她不想去揭露他生活中隐秘的部分,就连秦小玉的事都让她受不了,她真的怕再发现什么不好的东西,索性的装聋作哑,不闻不问,那样最起码能让她的心平静不少,更何况她现在有了孩子,很多事她也不想再去操什么心。
那日她从院中散步回来,刚进门口便看到兰儿慌慌张张的翻她梳妆台里的东西,一见到她进来就刷一声跪在地上道:“王妃恕罪,兰儿上次看到王妃有个玉簪子实在漂亮,所以一时心起想要戴在自己头上看看。”
虽然与兰儿接触的时日不多,但她知道兰儿不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人,再见她神情闪烁,眼睛飘忽不定的样子,她知道定有隐情,遂向兰儿道:“如果不想我告诉王爷就老老实实说实话!”
兰儿见瞒不过,只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子夜见状只得拔出头上的一根发钗对着自己的脖子向她道:“你若是不说我今日就死在你面前,王爷问起你也脱不了关系!”
兰儿顿时吓得手足无措,伏在地上说道:“王妃息怒!兰儿如实相告便是!”
“好,那你快说!”
兰儿低着头沉吟半晌才道:“是王爷,是王爷让我来找找王妃你是不是真的有曼陀罗的花粉的!”
听到兰儿的回答,她只觉得仿佛有一根针滴溜溜的扎进了她的心里,她痛苦的闭了闭眼,自言自语道:“是他!竟然是他!原来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呵呵,哈哈哈!我真傻,我竟然傻傻的相信了他!”
她虽然是笑着然而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下来,兰儿看着也不禁心痛起来,“还请王妃千万要保重身体,当心腹中的小世子!”
子夜走到床边坐下,冷冷的道:“你起来吧!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你跟我说过的话的!”
兰儿站起来弱弱的叫了一声:“王妃……”
“你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兰儿咬了咬嘴唇,也只得悻悻的离开了。子夜从怀中拿出那日从他手中取下的玉扳指,当日他说过的话还犹在耳畔,如今想来只觉得像是隔了几个轮回一般,玉扳指冰凉的触感如此真实的从她指尖传来,他的誓言,他的爱,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接一个的谎言!
从那以后刘宇恒每到青藤花阁都被她拒之门外,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想着也许是怀了孩子的人难免脾气差一点,只是吩咐人好生照看着,也没有做太多的深思,自去忙府中的杂事了。
转眼便是冬季,南方的冬季里有一种刺骨的阴寒,冷气嘶嘶蹿进人的皮肤里,冻得骨头酸溜溜的疼。韩侧妃笼着袖子,手中抱着暖炉,身后一大堆丫头簇拥着向后院一处荒凉的屋子而去,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有个声音说道:“妹妹今日又是不巧路过姐姐我住的地方么?”
韩侧妃吸了吸鼻子,如今屋子里的人已经不再是昔日的王妃,她也就不用处处都怕着她,想当初她还真是受了她不少的气呢,那时候忌惮着她是王妃不便跟她计较,如今她落魄如此,还真的是报复的好时机。
韩侧妃走进屋中,屋里一股霉气夹杂着寒冷扑鼻而来,她假意咦了一声道:“姐姐住的地方竟是这样简陋,难道都没人管的么?”
拓跋常琴盘腿坐在矮几旁悠闲的翻着一本古籍,见她进来也不看她,“妹妹有所不知,姐姐我常年生活在北方,最禁得住的就是寒冷!所以不闹妹妹挂心。”
“哦,原来如此,”韩侧妃兀自在屋中的软椅上坐下,“姐姐真是好兴致,这么冷的天还看书,也不怕把手冻着了!”
“妹妹今日来并不是一味的想与我讨论严寒的事吧,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姐姐我这里简陋,还怕冻坏了妹妹的千金之躯,落得一身病,王爷就不喜欢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如今王爷忙着府里的事,闲暇时更是被如今那位新王妃霸着,妹妹我见一面都难,更别说王爷喜欢了,怕是王爷有我这样的一个人都忘了,妹妹今日来是要告诉姐姐你一件大事的,想必姐姐还不知道吧,如今的王妃可是怀有了身孕,王爷高兴的不得了。”
拓跋常琴拿着书的手抖了一下,韩侧妃精细的捕捉到她神情的异样,满意的笑笑又道:“现在府里可只有小世子一个是王爷的儿子,不过要是那新王妃生出的孩子也是个世子就不知……唉,姐姐,看来您又多了一个劲敌了,不过看姐姐现在的样子也是无能为力的了,如今姐姐都是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心思去管世子的事呢?”
“还真劳妹妹挂心的,不过妹妹不用为姐姐担心,听说前不久雪儿郡主中毒了?”
韩侧妃不懂她为何扯开了话题,皱了皱眉头说道:“雪儿已经痊愈了,不老姐姐挂念!”
“查到下毒之人是谁了吗?”
“王爷说这件事非同小可,已经吩咐人查了。”
“哦?那这么久凶手都还没有找到么?其实妹妹心里明镜似的清楚那下毒之人定是新王妃,妹妹你记恨着她可是又没办法对付她,因为你总要顾全你贤良淑德的美名所以今日才将这些事说给我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借我的手除去你的心头大患!”
韩侧妃见自己的心事被她说去了大半,不安的握紧了手中的暖炉,“姐姐说的是哪里话,那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妹妹我可没有这么复杂的心思。”
拓跋常琴继续悠闲的翻着书,“不过妹妹你可是算错了下毒的人,你想想那日除了她还有谁碰过郡主的脸?”
韩侧妃回忆着那日的情景,那天子夜被咬伤之后气愤的甩袖而去,王爷紧跟其后追了上去,她见雪儿脸上的伤痕也不是很严重,遂命人将她抱回府中,可是经过后院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走进来,羞辱了拓跋常琴几句,然后就径直回到承欢殿,之后雪儿的脸就莫名其妙的肿起来。如今一想她不禁寒从脚起,死死地盯着拓跋常琴道:“是你?”可是一想又不对,那日她并没有碰过雪儿的脸。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下毒的吧?王府中极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现在不妨告诉你,我乃北魏的公主,北魏是拓拔鲜卑族的天下,你知道鲜卑族的人最擅长什么吗?那就是毒蛊和药蛊,想要不着痕迹的对什么人下毒是易如反掌,不过用蛊的时候很伤一个人的精力,所以我从不轻易用蛊,但是那日你的样子真的让姐姐我极其讨厌!怎么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痛苦的样子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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