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一个人在柴房里,柴房中空荡荡的,只在一个角落里堆着一些干草,她将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中,她想这样也好,不用再虚情假意的面对他,不用再那么累,也许就这样饿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可是她一想到恭王又有许多不舍,有好多事情她还没有问清楚,比如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比如他真的是将她当作交易品给太子吗?所有的这些她都要当面向他问清楚,否则她不会甘心。
夜色降临,柴房里也足渐被黑暗笼罩,周围被寂静淹没,那扇破烂的窗户被风吹着发出“啪啪”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突兀,子夜孤零零的蜷缩在墙角,总觉得这里有除她之外的其他的人,从小她最怕黑,黑暗中可以隐藏许多她看不见的东西,可是她却能想象出那些东西的可怕,她觉得人真是可笑,连死都不怕却怕这些虚幻的东西。
她将耳朵捂起来,尽量不要去听到让她心惊胆战的声音,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害怕,她总觉得有人在向她靠近,总觉得有个影子在面前晃来晃去,而且她隐约间还可以听到有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子夜…….子夜……子夜…….”一声比一声凄厉。
突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爬在她的脚上,她清楚的感觉它在动!终于,她实在忍不住大叫一声向门外跑去,门外有两个看守她的侍卫,可是无论她怎样跟他们解释屋里有鬼他们也不信,还骂她是疯子。
她被两个侍卫扔回柴房中,摔得很痛,她就那样趴在地上,想起来可是又无力起来,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知道她不能再呆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自己不死也会疯掉,她挣扎着爬起来向那两个侍卫说道:“可不可以帮我将王爷找来,我要见他!”
其中一个侍卫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你还能见到王爷吗?进来这里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
听他这样一说她更害怕了,这么说来这里一定出了很多阴魂,而且都是冤死的,冤死的阴魂往往是最可怕的,她又向他们求道:“求求你们了!让王爷来,就告诉他我有话跟他说!”其实她觉得自己挺贱的,这样的她一点也不像花子夜,花子夜是不会为任何事而委曲求全的。
那个侍卫一把将她推回柴房中吐了一口口水道:“真是不知死活!王爷他不会来的,你就死心吧!”
另一个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少说两句吧,好歹她也是陪王爷呆过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积积口福!”
那一个哼了一声也不再多话了。子夜知道自己出去无望了,只得又回到墙角坐下,可是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听到门外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一惊,知道这个声音是他的,遂疯了似的跑到门口,果然见到建宁王正站在门外。
见到她,他只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后对那两个守门的道:“好好给本王看着她!”说罢,转身欲走,子夜见状立马叫道:“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很害怕!”
她想都想得到拓拔长风是不会理他的,他甚至连停都没有停下来,情急之下她只得冲他叫了一声:“长风…….”
出人意料的,他竟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用一种探索的眼神看着她,她不顾那两个侍卫的阻拦径直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服恳求似的说:“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真的很怕!”
拓拔长风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又看看她的脸,她脸色憔悴,被泪水模糊,想来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可是他不想对她有半分同情,一点都不想,一想起她对他的欺骗他就没来由的恨!他促狭的看着她说道:“好啊,我带你走,离开了这个地狱,又是另一个地狱!”
子夜还来不及明白他的话就被他像麻袋一样的抱起来一阵风似的向前走去,拓拔长风身强力壮,一只手抱起她简直就是绰绰有余,可是子夜就不一样了,他的手将她箍得难受,越是挣扎越是难受。
拓拔长风将她抱到正殿之后很不客气的将她扔在地上吩咐下人到:“将她给本王好好洗干净!”
她被几个丫头将身体仔仔细细的洗了个遍,还躺在浴桶里就见拓拔长风进来冲她们挥挥手,丫头们都知趣的告退了,此时她才明白过来他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他粗鲁的将她从浴桶里捞起来,然后粗鲁的将她擦干净,再粗鲁的将她抱起来丢在床上,接着整个人就压了上来,什么话也不说就开始粗暴的吻她,拓拔长风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可怕的,这也是她害怕他的原因,她本能的反抗着,可是双手却被他紧紧钳住。
她惊慌失措的叫着,就在这时,腹部传来一阵难忍的痛楚,像有一把刀直直插到肉中来回搅动一样,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拓拔长风见她神色有异也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一放开她,她就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死死捂住小腹。
拓拔长风见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刚想问她怎么了,无意间看见一股血顺着她的大腿流下来,将暖黄色的被单染得通红!那血越流越多仿佛没有完的时候,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一边帮她穿上衣服一边冲外面叫着:“快叫医官来!”。
不一会儿王府内的医馆就来了,他帮子夜诊过脉,拓拔长风见他眉心越皱越紧忍不住急急问了一句:“怎么样了?”
医馆跪下道:“回王爷的话,姑娘恐怕是滑胎了!”
拓拔长风如五雷轰顶,他走到医馆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狠狠的道:“什么滑胎?你给本王说清楚!”
那医馆供着手怯怯的道:“姑娘她,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她确实是滑胎啊,以脉象来看,姑娘是长期服用红花和附子一类的药,以至于宫体孱弱,不易怀孕,就算怀上了也极容易滑胎!小人所言属实,若是王爷不信可请宫中御医来诊断!”
拓拔长风一把甩开他,他走到子夜面前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就真的那么不想跟本王在一起,不惜牺牲自己?!”
子夜也是一头雾水,她从来也没有服用过什么红花附子之类的药,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对他道:“我从来也没有吃过这些!”
拓拔长风见她不像是在撒谎不禁感到奇怪,这时医馆又道:“据小人的判断来看姑娘服用这些药大概有两月之久,看姑娘现在还能怀上孩子说明姑娘是在不久前服用的,药气还没有流尽全身,若是假以时日,恐怕姑娘这辈子再难怀孕了!”
子夜心中一悸,急忙向医馆道:“可是我从来也没有服用过这些药,怎么会呢?”
拓拔长风也冷静下来,思索着医馆的话,片刻后仿佛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府中有谁给你偷偷下药?”他也清楚,女人之间的嫉妒是可怕的,有人看着他宠爱子夜对她下手也有这个可能!
医馆又道:“据小人来看,姑娘这药倒像是在进府之前就在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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