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可是她又不敢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她清楚,越是自以为是的人越是吃软不吃硬,得罪了他她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拓拔长风洗完澡后将房间里的下人都遣退了,其实她心里是很紧张的,早早的就躺到被窝中蜷缩成一团,拓拔长风进到被窝中的时候她的身体很明显的抖了一抖,然后他从背后抱着她,她整个人就僵硬了。
“你,很怕我吗?”他在她耳边温柔的说道。
他口中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半晌她才弱弱的说道:“是啊,有一点!”
他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啊,想当初你的胆子可是很大的,敢拿刀刺我,还非常有计谋的想要毒杀我,怎么现在却像只小鸡一样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连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怕他了,见她不答他又将她搂紧一点说道:“好好睡了,做个好梦!”
她是真的很想骂一句“去你妈的好梦!真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一颗糖!”有很长的时间她都警惕着他,只要他微微一动她就会立马警觉起来,这样到了半夜她才沉沉睡去。
拓拔长风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睡着后他一只手撑起头来盯着她的脸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亲她一口,她与他离得这样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他不知道别人的幸福是什么样的,反正他拓拔长风的幸福就是这样,看着心爱的女子躺在自己的怀中安睡,心血来潮的时候亲她一口。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她很煞风景的喃喃叫着:“青藤……青藤……..青藤快来救我…….来救我………”
他的脸色顿时黑下来,握着她的手也不知不觉的用力,看来女人真的是不能给她好脸色的,不能的。
他突然翻身压到她身上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这样大的动静子夜理所当然的醒来了,见他那样子她确信他又一次兽性大发了,子夜胡乱的打着他的手,一遍一遍歇斯底里的求他放过她,虽然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但她还是一遍遍的求饶着。
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放开她从床上跳起来,子夜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不成想他却一把将她从床上抓起来往房外拖,外面下起了很大的雨,拓拔长风将她扔在雨里指着她的鼻子道:“好!你就等着吧!让他来救你!看看他是不是会来救你!”
这时,丫头和侍卫们听到动静都纷纷赶过来,一见到这样的情况都是一头雾水,拓拔长风遂向他们吩咐道:“好好给我看着她,不准她起来也不准她寻死!让她好好的淋清醒!”说完,大袖一甩分愤恨的走了。
石榴见建宁王是真生气了,也不敢过来拉她,只得站在檐下问道:“姑娘,王爷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子夜比她更不清楚,这个人怎么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的?她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恨恨的咬了咬牙!
虽然是夏天,但是这么大的雨淋下来还是觉得透骨的寒冷,见石榴还没有离开,她冲她笑笑说道:“你去睡吧!我不会起来的!让雨淋死了更好!”
“姑娘说的什么气话?!姑娘放心,等王爷气消了自然会让姑娘起来的!”说完,她去屋里给她拿了件衣服披上,可是雨太大了,很快刚披上的衣服就给淋得透湿,子夜推了推石榴道:“你进去吧,让人看见了说不定连你也要受罚那样我更过意不去了!我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淋点雨就当洗个冷水澡!”
石榴叹了口气,一眼瞥见身旁的两个侍卫正直直的看着她,只得进屋去了。
拓拔长风从暖玉阁回来后就一直喝闷酒,她刚才叫“青藤”的时候那种表情那样的柔和,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越想他越觉得生气。
这时,诺莎从外面进来见他真的在喝闷酒,她扭着腰肢来到他身边,用鼻音叫了一声“王爷……”
拓拔长风见来人是她看也没看她一眼便道:“你怎么来了?”
“下人来说今日王爷发了很大的脾气,所以诺莎就来看看了,王爷一个人喝酒多么闷,诺莎陪您喝吧!”
诺莎夺过拓拔长风手中的碗来给自己满上,刚伸到嘴边却被他一把夺下,诺莎不解,只听他冷冷的道:“滚!”
她又孜孜不倦的叫了一声“王爷……啊!”叫得那叫一个娇,滴,滴,让闻着全身都酥了,可是拓拔长风还是岿然不动的说道:“滚!”
诺莎鼻子里冷哼一声也只得无趣的走了。
雨一直下,雨水和着泪水一起在她脸上纵横,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为什么她要遇到建宁王,为什么她这么命苦,为什么上天总是这么不知疲倦的折磨她?一股股的委曲想在潮湿中泛滥成灾的霉菌生长在她的心头,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脱离这种生活?
到天亮的时候雨才停下来,子夜一直在雨中坐了一晚上,她全身都冻得麻木了,只觉得眼皮很重很重,脑袋很沉很沉,这一场雨淋下来,她原本“很好的身体”而且只是当“淋了个冷水澡”的身体终于艰难的倒下了。
石榴到正殿来禀报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石榴唤了他好几声他才醒过来,见他醒来石榴才跪下道:“王爷,子夜姑娘她,晕倒了!”
他揉了揉额头,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当然也就想起了她那声“青藤…….”他冷笑一声道:“由着她!”
“可是王爷,姑娘她昨天跪了一宿!”
拓拔长风瞪了她一眼,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以为这会王爷铁定是对子夜绝望了,讷讷的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没想到他却又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随本王去看看吧!”
子夜的身体还趴在地上,没有谁敢去动,拓拔长风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她的身体很烫,脸颊通红,看来是受了风寒了,他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身旁的两个侍卫道:“怎么看人的?!她倒了为什么不把她抬到屋里?!”
那两个侍卫吓得跪倒地上,其实做人真难啊,做下人尤其难,做拓拔长风这种变化无常的人的下人真是难上加难,不是他叫人家好好看着不让起来的么?
拓拔长风将她抱到房里之后吩咐人去请了宫中的御医,御医来看过之后说并无大碍,开了几味药就走了,可是拓拔长风总觉得他没有仔细看,她身体烫的那样厉害怎么看也不是“并无大碍”,他又不好意思让人家仔细诊断诊断,毕竟人家是宫里资历最老的御医么!说不定人家反而笑话他心急!
吃了一副药见子夜的烧还没有退,他更是觉得这个御医是个庸医!他守了她一天一夜,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直到第二天一早她的烧才退下,他也才放下心来,趁着她还没醒,他吩咐了底下的人不要把他来过的事告诉她之后才回殿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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