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智取乌蛮
“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银铃的响声划破了夜空,云散风驻。只见赫连若水手摇腕上一串银质铃铛,自空中飞舞而下。
“嗷呜……”伴着一声虎啸,一巨虎高跃而起一个纵身至山腰,旋即跃至乌蛮众人面前。
银铃声息,乌蛮的猛兽骤然停下,虎卧于地,莽聚路旁,苍鹰落树,不管鬼王如何摇动蒂钟,全部不予搭理。
这时从半空中传来了低沉空灵又充满威严的兽王之语:“众兽还不退下!尔等是要与孤王为敌吗!”
肃杀高高在上兽王语言令众兽惊惧,纷纷起身散入黑暗之中。
乌蛮人无不惊惧,鬼王作法找来的猛兽为何听到半空那充满杀机的声音就都逃走了,正面面相觑时,声音又起,不过这次不是兽语。
“尔等为何行此不义之事攻打大池,难道不知这是背叛天朝之举吗?”
“你是何人,竟敢驱散我的猛兽?”乌提萨见法术失灵,虽心内害怕,可是言语上犹作困兽之争。
“孤乃天神之子,北朝凰王赫连若水是也!”
“赫连若水?你就是那个能驱使野兽的的北朝将军?”乌提萨难以自信地看着半空之中的人,心里暗忖:“只听说赫连若水会驱兽,没听说她会飞啊。”
“赫连若水啊,不是女的吗?怎么看着不像啊?”士兵甲对士兵乙说。
“什么女的,那不是男的嘛!”士兵丙白了一眼士兵甲。
“他还会飞啊,真的是天神下降啊!”士兵丁言语中充满了敬畏。
“是啊,真的是天神之子啊……”
从小声的嘀咕到大声的附和,乌蛮兵顿时群情激动,纷纷丢下手中武器跪伏尘土中:“我等愿归顺天神,凰王万岁!”
乌提萨还在犹豫之中,赫连若水已有半空轻落在莫罕的虎背上,银质的枭在夜空中闪着寒光:“乌提萨,我北朝王上威胜四方,德昭日月。尔统领乌蛮不思报答,听信谗言;纵纵虿尾以兴妖兵,恣狼心而逞乱。孤今奉王命,问罪至此,尔还不悔改吗?”
说罢手摇银铃。山腰立刻惊现一闪一闪的绿色荧光,纽鲁奇仰颈嚎叫,眸中闪烁着凶光的群狼附和,犹如地狱之音,山谷之上火光顿起,漫山皆是黑色甲胄的夜枭军。
乌提萨不由双膝发软,跪在赫连若水面前:“凰王,我愿归降!”
城内李承易早得王命,见城外火光起遂率众杀出城来。到得城外,留守的乌蛮之兵早被环梅所带夜枭军全部俘获。二人汇兵一处,向山谷进发。
西洱凰王大帐中,乌提萨率部匍匐跪于帐下谢罪:“凰王天威,乃是天神下降。乌蛮从今再不敢犯天朝之威。”
察觉到帐中的降人异乎寻常的惧怕莫罕,赫连若水拍拍莫罕的头遣它出帐,看着地上跪在的诸人笑道:“公等既归王化,投明事主,就要效忠君之志。今设宴庆贺,即日乌蛮免三年岁贡。乌提萨永为乌蛮鬼王,所率部众皆不论罪同返乌蛮。”
“谢凰王。我等必誓死效忠,子子孙孙皆感再生之恩!”
宴毕,乌提萨拜别赫连若水自回属国。
次日赫连若水整兵向石和成进发,白蛮将军皮罗同随军一同前往,留李承易统领五千北阴军汇同大池守军三千驻守大池,并派环梅率五百夜枭军督军在此。
大池一役,北朝军中有了凰王乃是天降神子之说的留言。
兵败乌蛮时,环丫悄悄地问赫连若水:“凰王,您又不会武功,怎没会飞在空中呢?”
赫连若水淡然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是日,北朝军中关于凰王是神子的说法愈演愈烈:
“凰王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凰王能幻化变身;
凰王能上天入地,驱使鬼神……”
赫连若水真是不堪其扰,她知道此言如传回都城,虽不会带来杀身之祸,但如被有心之士利用,也能离间自己与赫连凉亦的感情,便命高烈于军中制止传言的散播:“再有论者,全部喂狼!”
得此令后,一日流言全止。
其实当日赫连若水并无任何的神现之功。只因当晚浓云密布天色黑暗,她又严令不得举火把,所以无人看到身着夜行服,又以黑巾覆面的高烈携她飞在空中。等到众人刚刚看到她飞在空中时,莫罕便跳出引开众人注意,让她立在一细树枝之上,腰系黑色粗绳,高烈藏于树木之中,在她头顶以手拽住。赫连若水虽不会作法,但懂兽王之语,喝退法术召来的猛兽,浓云也就自然散去。而此时,高烈再悄悄将她放置莫罕的背上。乌蛮众人,早就被吓掉了胆,哪还注意到她是如何下来的。北朝的众人被眼前的猛兽盯住,自然也无暇注意到细节之处,待到火光四起,赫连若水已稳坐虎背之上了。
如此,只是一个简单的吊威亚转移视线,因众人的注意力不一,便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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