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骄兵必败
夜枭军连胜两役,符森全然未把蒙舍诏放在眼里,未派出夜枭瞭哨一直前进。符森作前队开道至舞阳山,正行间,忽听山上号角声起鼓声大震,旌旗遍竖,皆是蒙舍诏之兵。符森大惊急催兵前进,山上数处精兵杀下势不可挡,他领兵刚转进山来,忽然山谷中蒙舍诏左卫将军喇彝,右卫将军喇恒从山路两侧夹攻而来。虽夜枭军骁勇善战,一以当百,但一时之间在狭窄的山路上根本就无法施展。山上鼓角又起,蒙舍诏兵骤至,符森只得退出舞阳山。高烈得知符森轻敌兵败,蒙舍诏已将舞阳山据守,顷刻间已无法攻下,急将事速报赫连若水得知。
出师不利,赫连若水命全军退至舞阳山三百里处扎营。当夜,高烈、符森就被唤至帅帐中,帐中诸将俱屏息低眸不敢发出声响。
“符森你可知罪?”面具后的传来犹如地狱中的声音。
“属下知罪。”符森跪在气压极低的帐中。
“你临战轻敌,指挥无方,致使我夜枭军损伤二百之多,真是不杀你不得已平孤之恨。来呀,将此人推出去交与纽鲁奇处置!”
“凰王不可,临阵杀将,于军不利。”平章事董平急劝道。
“凰王请息怒,此战符将军却有贸进之责,臣亦有未加详查之错。”高烈也急忙求情。
“请凰王息怒!”诸将一起请求道。
“今就看在诸将暂饶过你,如有下次绝不轻饶!”赫连若水卖大家一个面子,但实在是心疼自己受伤的二百夜枭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免去你里人官之职,自去刑曹领二百军棍!”
“谢凰王不杀之恩!”符森感激涕零的领刑去了,想来棍子要比尖利的狼牙来得舒服。
“诸将,蒙舍诏已然做好准备,此战必会难以暂时结束。军中粮草可都充足?”
“禀凰王,军中粮草三月有余。”仓曹高邑回道。
“虽粮草充足,然此战亦速战速决。末将愿领兵三千夺取舞阳!”皮罗救主心切。
“蒙舍诏据守舞阳易守难攻,非夜枭军不能成此事。符森轻敌兵败,使军心大挫,此时绝非是出兵的好时机。”赫连若水摇头,手一挥道:“诸将且退,待明日再议出战之事。”
帐内赫连若水看着白蛮地图,所有的字都被她用简体字标注过了,一阵风过,纽鲁奇出现在帐中,赫连若水离座走过去以额抵狼额。
“何事?”
“主人莫不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纽鲁奇犬坐于地神色肃穆。
“怎会?”赫连若水安抚地说道。
“为何没去族群?”眼神中有着困惑。
“今日吗?”
“是。”
“帐外等我换好衣服,不要惊动莫罕。”
一狼一人分开额头,纽鲁奇悄无声息的潜出帐。赫连若水动手换上由先代狼王的皮毛制成的兽衣,头戴狼头,裸腿赤足走出帐外。帐外天色已黑,圆月当空,疏星闪耀。守帐的是夜枭军,早已见怪不怪,因为每到月圆之日,她总会做此打扮去狼群,子时方回。
离帐三里的密林中,群狼围成圈犬坐于地。赫连若水与纽鲁奇立于中间。赫连若水右膝着地,右手腕举至纽鲁奇的面前,四颗锋利的犬牙贯穿了白皙柔嫩的手臂,血流如注。闻到主人血的味道,让狼群群情激荡、蠢蠢欲动。纽鲁奇见状立即对着狼群唇翻齿露,弓腰咆哮,群狼立刻跪伏在地上以示忠诚。赫连若水拿出怀中的麒麟血藤的汁液,撒于伤口,不出一刻手臂恢复原状。纽鲁奇与群狼一样跪伏在她的面前。赫连若水站起身,纽鲁奇与群狼们一个挨着一个伸出舌头舔吻她的手,表示对主人的敬畏忠诚。
圆月下,着老狼王兽皮的赫连若水,在群狼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中起舞。一招一式带着原始的豪迈与粗狂,带着真正王者的恢弘气势。那圆月下的人令百兽折服于她的脚下,任其驱使。一曲兽王舞终,已近子时。纽鲁奇得到主人的血亢奋异常,赫连若水刚交代清楚,它就急不可耐的领先冲出林中,群狼随其后冲了出去。
“孩子们,好好享受你们的晚餐吧!”赫连若水无暇的面容在月光下宛若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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