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七
夏日的御书房里面光线充足,不似冬日那般显得没有生气,没有奢华的装饰,有的只是窗上摆放几盆迎着骄阳盛开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朵。凉风顺着窗户而进,撩起那薄纱,幽幽扬扬,本该是昏昏欲睡的时节,倒是那御案后面,埋头书写的帝王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刚打开门进屋的锦瑟就皱了皱眉头,里面闷热空气扑面而来,他把身上的外袍随手脱下,回头就对跟着他进来的侍从吩咐到:“差人再拿几块冰块来。”
“是,公子。”那侍从了然一笑,就退了下去。
“这屋子里面这么热,您还能坐在这里,怎么不差人那冰块过来。”他轻笑一声,朝着不远处摆放茶水的地方走了过去。
快速书写,一直没有停下来的笔这个时候停顿了下,过了半响才听见坐在御案后面的男人漫不经心说道:“心静自然凉。”
锦瑟提壶到茶水的动作一顿,随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安静的御书房内,只听见纸张跟茶水倒入杯子发出的轻微响声。
“那是不是陛下您也学会了画饼充饥?今儿一天都没有用膳的您,到现在都不觉得饿?”很明显取笑的语气,在这个一国君王面前随口说了出来。
“……朕的锦瑟如今倒是越来钺学会说话了,嗯?”南宫邪随后扔下手里的笔,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御案前面站着的人,见那人眼角带着笑意,他神情显得有些恍惚说道:“那份灵动……朕倒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心底松了一口气,他端着茶杯靠近,轻巧的放在南宫邪的右手边,他带着兴味的浅笑,眼中也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锦瑟可是要谢谢陛下的抬爱了。”
南宫邪一手撑着太阳穴,狭长幽深的眸子看着窗外的虚空,微微勾起的嘴角,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喜欢到处惹麻烦,也是在每年六月的时候,他院子里面都是大门紧闭,问其原因,得知是外面太热,不开门,其实,是跑了出去,屋内早已经不见他人影!
“小小年纪就懂得察言观色,小锦瑟,你小脑袋还是有几分价值。”暧昧的勾起嘴角,大手抚上那张有着它独特的空灵与俊秀小脸。
从额迹,到脸颊,再到嘴唇,最后大手停在了眼睛,一遍遍的抚摸,锦瑟抬眼望去,只见面前之人,眼睛微眯,宠溺神情弥漫整个眼底,让人恨不得醉死在那一汪宠溺的感情中,这个人是喜欢他吧,是吧!他为之展颜一笑,丝丝妩媚之色尽显露出来。
带着温热的大手抚上眼睛,他顺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头微微一侧,用着脸颊磨蹭了那人的手心,带着微凉的感觉,很舒服……他是喜欢自己的吧,不然为何有那么神情的视线!等着那双大手抚摸的力道过大,好像要把他眼睛给深深抠出一样,他才猛然惊醒,挣扎的张开,红着眼睛疑惑的看去。
只见着方才装满宠溺感情的眼神,如今展现有些疯狂,冷酷的双眼染上了几条血丝,瞳孔里像是伸出两只恶毒的爪牙,能瞬间将人的心脏绞成肉泥,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几步。
“陛……陛下。”
“锦瑟,你不乖啊。”南宫邪缓慢的收回右手,挑着嘴角那么邪气的笑意说道,明明就没有释放压力,原本站在旁边惴惴不安的锦瑟就直接的跪在了地上,语气软软的说道:“陛下,是锦瑟哪里惹您不高兴了,锦瑟甘愿受罚。”
南宫邪坐在椅子上面,俯下身子,伸出右手捏住锦瑟的下颚,用力的太高他面容,露出那一截美好的脖子,他被迫仰起头,眼角有了一些泪光,绯色的唇瓣被他紧紧的咬着,那样的美~就如快濒临死亡的天鹅一样,展现出了他最美的时刻。
南宫邪一瞬间眼神就变得黝黑,他手上更加用力太高他脖子,自己也缓缓低下头,两人距离渐渐靠近,彼此呼吸着对方的呼吸……
“陛下,郑大人求见。”
大公公声音突然响起,南宫邪动作一顿,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在睁开眼睛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深邃的眸子又染上了无情,右手用力一摔,锦瑟被迫被力道摔倒在地。
“宣。”
大公公应了一声,才低头退了下去,在后退的脚步中他瞄了不远处到在地下的人,哼!有些人就是喜欢拿自己太当回事情了。
郑钺进来就见有一道白色身影摔倒在地上,在那人起身,在原地恭敬的跪好时候,他猛然一惊,就那么站在原地,他!他!那个男孩子!
“愣在那里做什么,郑钺~”
听见了南宫邪那冷的掉冰渣的声音,郑钺才回过神来,他撩开衣袍跪地才向南宫邪请安,“给陛下请安。”
“都起来吧。”
郑钺跟锦瑟两人都道了谢,才敢从地上站了起来,相反锦瑟那惨白的面容,郑钺神情显得有些严肃,还有些其它说不清的情绪。
两人在一边讨论着关于其它事情,站在一边的锦瑟恢复先前那出尘的姿态,在加上嘴角时不时一直挂着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让他跟南宫邪谈话的时候眼睛是不是往那边游走。
“微臣已经在别人口中得到证实,确认是真的。”郑钺说着说着,他眼睛又不由自主往那边站着的人看了一眼,得到的是一个清雅的微笑。
他回之一笑,才绷着脸,严肃的回答君王的问话,努力的压制着的心里的惊讶,原来他就是邪帝的最为宠爱的锦瑟公子,果然啊,果然啊!
南宫邪慢悠悠地道:“派人去准备。”
郑钺答道,在后来两人有商量了其他事件,夕阳已经落下,郑钺才起身退了下去,锦瑟见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外,他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面还不见其它动作的男人,他咬了咬了唇瓣,好似下定了莫大的决心。
“陛下,锦瑟有些累了,可否先告退。”他神情带了些疲累,歉意的说道。
南宫邪眯着眼睛,静静看了他几息才点了点头,锦瑟悄然的离去,直到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南宫邪才靠在背后的椅子上面,闭着眼睛,手掌盖住眼睛,他低声的笑了出来。
“郑大人慢走。”见着人影快要消失在走廊衣角,忙出声唤道。
郑钺听着声音脚步停顿了下,回首看去那个少年快步往他这个方向而来,他笑着站在原地等那人走了上前才温和的问道:“公子,不知是何事叫住下官。”
见着郑钺淡笑的笑容,锦瑟显得有些尴尬,他一个男宠叫住同为男人的官员确实不怎么好,两人站在原地都不知如何说,到了最后,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他神情显得黯然,小声的问道:“我跟他长得很像么?”
郑钺听见问话,他笑意不经意间消失了一下,六月阳光本该是毒辣,就算是夕阳也是闷热的,这一段走廊,空气却是反常的有些冷意,过了半响,郑钺才回答道:“不像,也像。”
“大人这话是何意?”怎么像,也不像。
微微一笑,郑钺看着走廊外面那几朵白色的小花朵,神情陷入回忆缓慢的说道:“你像他,只有那么一点出尘的气质,你不像他,你没有他那份灵气,那种别人看了不敢染指的感觉,你没有那份让人觉得,你这个人远远看着就很满足了,而他……就是那样的存在。”
热风而过,吹起那几朵白花,花瓣受不住大风,随风离开了花盘,飘飘扬扬飞像了远处的天空,就跟那个人一样,不管是花盘如何挽留,花瓣还是随风而去。
锦瑟见他陷入回忆里,那面上带着无奈还有宠溺的笑意,心底不由生出一抹其它感受,他再次轻声的问道:“大人说不像,为何方才见着锦瑟那么惊讶。”
郑钺笑着摆了摆头,看着眼前这个跟那个早已不见的人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下官见公子觉得惊讶,是因为第一眼看过去,公子那出尘的气质所吸引,会不由自主的把那个人带入进去。”
“耽误大人了。”
摆了摆头,郑钺举步离开,只是像而已,难道不是吗?
近日江湖沸腾了起来,起因再也不是邪教杀了那一位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是血洗某位大侠家的全族,也不是失传的武功突然出现,这次却是因为一株草药闹了起来。
各路人马都积聚在那如画的江南,不管是江北还是“江南”所有的客栈都是住满了人,人人口中都在说道那颗不知何物的药草。
而此时江南一座比较偏僻的客栈前面停了一辆精致的马车,四角边上都钓上了锈迹斑驳的风铃,拉马车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它乖巧的站在原地,没有走动,鼻子里面不时喷出热气,过了半会,马车一侧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娇俏的丫鬟,她恭敬的站在一边。
这客栈不似其它那些客栈那么繁忙,里面住的人没有几个,因为马车停留的时间有那么一点久,那几人有些好奇,站在二楼看着楼下。
等了一会儿,那马车里面走了出来一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他一身火袍,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憨气,俊逸的面上带着一抹讨好的笑意!
那站在二楼上面的几人面上都露出惊讶神情,他怎么会来中原,蛊教的教主一一炎火!
几人没有离开,很明显那马车里面还有人,他们倒是要看看是谁能让蛊教的教主讨好,几息时间,一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放在他手中,那人从马车中下来。
在她身上看不见其它颜色,唯一说要其它颜色的,那也只有那头青丝,白色纱衣,衣摆被风吹起,露出同样为白色的锦鞋,不染尘埃的腰带,勾勒出她迷人的腰线,衣襟上面,银色丝线泛着亮色,更是灿然生光,几人眼睛顺着那冷光往上面看去,一瞬间都纷纷叹了气。
那穿白衣的女子面部根本瞧不见,只因为从她唇齿以上,都被白纱所遮盖,见她走动,能听见不大不小的铃铛碰撞出的声响,随后又见着她走路需要被人扶着,恐怕这位姑娘眼睛不好吧。
“这样出尘的人,到底是那位闺中红颜~”楼上一位看痴了年轻人不知不觉的念叨出声。
话声刚落下,就迎来了一记冷眼,那年轻人才惊醒,对着给他放冷眼的蛊教教主炎火点头示意,面上带了些尴尬。
炎火一手搂着锦陌往楼上走,一面观察着客栈的地形,心底盘算着,如果发生不测他们往哪里走最为合适,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锦陌出事,两人走上二楼,转了一个角就往后面走去。
这让随后后一步踏上客栈的人只能看见一抹纯白的衣角,站在一边二楼吃饭的几人又睁大眼睛看着来人,都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今天这个小客栈怎么了!
那人带着一张面目丑陋的面具,身穿黑色衣袍,衣摆出均是碗口大小的银色花朵,也是看不见他面目,但就是充满邪气的身姿,但凡见着他的人都能会说他美,那样美已经带了魔性,他没有倌发,如今他的黑发披散了下来,映着他那一身黑袍,映着他那衣摆出的银色花朵,说不上来的和谐。
鬼殿一一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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