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知折腾了她多少次,直到次日天色微明时,他起身早朝,子衿才捞着休息一会。
浑身又酸又软,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下滑腻腻,黏糊糊的难受。死了一般躺在床上,伸手摸去,却见那粘液中,有着丝丝血丝。
心中大惊。如果这样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迟早得给他折腾没了。
不行,她不能让这个孩子没了。这是她第一个孩子,虽然刚刚得知他的存在,可是她的心中,却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而隐隐有着一种莫名的安定。
伸手抚摸着小腹,暗暗下定决心,无能如何她也要逃出去。为了孩子,她唯有如此。否则,以淳于烈的暴戾,一定会把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给折腾掉。
门外却传来一阵喧闹声,随即就是楊芷的声音:“公公,求求您了,让奴婢去见见主子吧。主子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个身边人照顾,她……怎么受得了?”
“不行,皇上有旨,莲依殿一干人等,任何人不得进入仁德殿。你们快回去吧,回去。”敬德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们几个。
楊芷咬唇,见苦苦哀求半天,敬德就是不松口,只得示意芳华把手中端着的鸡汤递过来:“公公,这鸡汤乃是奴婢们亲手手熬,还麻烦公公把这鸡汤端进去给娘娘补补身子。”
一听说子衿因为有了身孕而被皇上囚禁仁德殿,楊芷第一个念头就是那日莲亭的女子一定就是主子。可是主子却死活不承认,偏偏假装不知道。
此刻她的心中又急又心疼。主子的脾气外柔内刚,而且执拗,只怕她会想不开而有个三长两短。偏偏任凭她们磨破了嘴皮子,敬德守在门口,就是不让她们见上主子一面。
“那……好吧。”敬德无法,只得接过鸡汤,转身端了进去。
楊芷等人伸长了脖子,等了老半天,见敬德出来,把空碗递给她:“好了,柳妃娘娘已经喝完了,你们回去吧。”
“奴婢多谢公公。”楊芷目光看向仁德殿,见大门始终紧闭,心知主子还没有跨过心中的那道槛,只得长叹一声,带着芳华等人朝莲依殿走去。
“杨姑姑,咱们该怎么办?”芳华可怜兮兮的问道。主子一旦不回来,她们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几个人守着一座空殿?
“芳华,你们几个想不想和主子在一起?”楊芷停下脚步,严肃的问道。
芳华几人一愣,随即慌忙点头:“奴婢们自然是想和主子在一起的。主子在哪里,奴婢们就在哪里。”
“那就好,只要你们几个听我的话,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和主子在一起的。”楊芷看着远处的天空,目光坚定道。
天气越来越阴沉,今晚一定会有暴风雨。
子衿坐在桌子前,轻轻的抚摸着腹部。刚才芳华熬的鸡汤里,多了安胎的药。这几个丫头心真的很细,这碗鸡汤告诉她,她们会一如既往的敬她为她们的主子。
心中忽然有了希望。
站起身,冷冷的开口:“来人。”
几名宫女悄无声息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子衿心中冷笑,很显然,淳于烈是把她给软禁起来了。
“娘娘,奴婢秋红,请吩咐。”为首的宫女面无表情的说道。
“伺候本宫沐浴。”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死了。既然淳于烈想要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她绝不遂他的意。
“是,娘娘请跟奴婢来。”秋红依然是面无表情,把她带进一个大大的房间,里面有一个浴桶,早已经放满了热水。
子衿脱下衣裙,昂首走进浴桶中坐下。温热的水氤氲了她的面容,也氤氲了她的眼。
眸子一瞬间变的潮湿,强忍着抬头,看着眼前模糊的一片。把眼泪咽进心底,一声不吭狠狠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
她要把身子的印记全部洗去。他认为蹂躏她折磨她就可以消磨她的意志么?不,她不会让他如意!
绝美的容颜上,是一丝决绝。静静的坐于浴桶中,安静的如一尊佛。
秋红静静伺立一旁,良久,方才轻声说道:“娘娘,水已经凉了。您再这样坐下去,会着凉的。”
子衿睁开眼睛,任由她搀扶着自己,披上外袍,昂首走了出去。
寝殿里,因为摆着火盆而明显的有些闷热。秋红拿来梳子,轻柔的替她梳着长发。她的长发又黑又亮,发丝披散在肩头,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正在这时,寝殿的门“砰”一声被推开了,随即就有脚步声传来。
秋红回头一看,只见淳于烈满脸暴戾走了过来:“下去。”
“是。”秋红连忙退下,临走前,目光担忧的看了子衿一眼,随即垂下了头,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子衿坐着没动,心中却不由颤抖了一下。这个男人,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浑身凌厉的气息,铺天盖地朝她袭来,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站着不动,她坐着亦不动。
忽然,他猛的攥住她的手腕,拖着她,把她重重的摔倒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子衿只觉得小腹处一阵紧缩,随即就是隐隐的疼。
“贱人,你这个贱人!”淳于烈的黑眸里满是暴怒,一边伸手慢慢脱下自己的衣袍,随手仍在地上,一边一步一步朝她紧逼过来。
子衿惊恐的朝床角缩去,小腹处的疼痛越发明显起来。不行,她的孩子……
额头上有汗细密的浸了出来,脸色也变的苍白:“你别过来,别过来——”
淳于烈似是没有看到她的惊恐,弯下腰,一把把她提溜过来,随手撕开她身上的长袍,待看清她里面片缕没有时,唇角微微扬起,薄唇微微上扬,冷笑道:“果然是个贱人!里面一件衣服也没有,是否就在等着男人上?”
“你,你这个魔鬼,畜生!”子衿黑眸晶亮,苍白的肌肤呈现出半透明,小腹处尖锐的疼让她的额头豆大的汗珠朝下滚落。
“魔鬼?畜生?”淳于烈玩味道:“今天孤就让你知道,什么是魔鬼畜生!”
伸手拉过她,把她翻转过来,趴在床沿,弯腰把她的双手按住,另外一手则揽过她的腰,紧贴着她的腹部,臀部超前一送,就把他的坚硬送进那条紧窄的通道。
“啊——”干涩的疼痛,让子衿几乎晕厥过去,浑身的冷汗涔涔。他的大手使劲按着她的小腹,似乎那里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疯狂的律动着,折磨着,发泄着。似乎唯有如此,他才能把心中的愤懑发泄出来。早朝时,他收到边关急报,淳子楚居然投靠了西狄,并且和他们联手攻打大陈。而大陈边境有些首领,本就是他的人,这一路势如破竹,居然连攻下他大陈十五座城池!
朝中自然又分成两派,一派主站,一派主和。他冷眼瞅去,想不到朝中居然有一半人都主张议和。
想不到他大陈国的朝堂之中,有这么多贪生怕死之徒。
除了急令兰飞虎率领五十万大军紧接迎敌,和哈哥弟汇合外,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御驾亲征。
哼,御驾亲征,他自然不怕死。可是一想到后宫之中,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子衿,他的心中,就如猫抓一般难受。
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来找她出气。
越想越是愤懑,越愤懑越是疯了一般的折腾着,趴着累了,把她翻转过来,强迫她双腿分开,架在他的双肩处,一下又一下些疯狂抽-动着。
子衿眼中的泪几乎流干了,她两眼空洞的看着房梁。小腹处的疼痛,让她越发冷汗淋漓,唇又被她的牙齿咬破。
忽然,小腹处猛然收缩了几下,尖锐的疼伴随着淋漓的鲜血从她的下身涌了出来。
她一声不吭的强忍着,残酷的看着愣住了的他微笑,他居然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真是报应!
“来人,宣御医!快点!”淳于烈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低头一看,汹涌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还有鲜血不断的从她的下体涌出。
慌忙抽出身子,疯了一般的抱起她:“子衿,你撑住,一定要撑住!听见没,孤命令你,撑住!”
子衿不说话,双眼出奇的明亮,就这么挑衅的鄙夷的冲着他笑,最后,终于头一歪,软绵绵的晕倒在他的怀里。
“子衿,丫头!你醒醒,醒醒——”淳于烈那一刻,如万箭穿心。不,他只是想惩罚她,并不是想要她死……
不,他不会让她死,他还活着,就不会让她去死。想扔下他一个人去黄泉路?门儿都没有!
御医很快就到了,一进了寝殿,刺鼻的血腥味儿让他心魂俱飞。再看看皇上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外袍,心中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
慌忙跪下道:“皇上,您还请移驾外殿。这里血腥气太大,怕冲撞了皇上龙体。”
“冲撞?孤乃真命天子,岂有怕这血腥之气的道理?你休得啰嗦,赶快去救柳妃,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孤要你全家给她陪葬。”淳于烈阴恻恻说道。
太医吓的双腿打颤,慌忙取出一个东西,轻轻放进子衿嘴里,然后替她把脉,提笔写下药方,让人去抓药熬药,方才跪下道:“皇上,娘娘无大碍,只是因为碰撞到腹部,再加上……在加上房事过频,伤了胎气,是以……是以孩子保不住了。”
淳于烈一直紧紧揪住的心才放了下来,听他说孩子保不住了,心中莫名的反而松了一口气。保不住也好,否则就算她生下来了,他也会杀了那个孽种。
见他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太医方才轻轻嘘出一口气,看样子,他们一家人的脑袋是保住了。
“不过……不过娘娘此胎乃是头胎,而且娘娘尚未及笄,受此损伤,只怕以后再难受孕。”太医本不想说出来,然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医德,还是把可能发生的后遗症一并说了出来。
“什么?再难受孕?”淳于烈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复杂难言,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双拳紧紧的握了起来。
如若她知道,她一定会恨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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