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驯:“哦……”
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雪烟和溥驯进了里屋,她自己还呢喃着:“为什么雪烟姑娘不理我了?”
青衣候府。
楚桔在后门等着,一小会儿后,楚棉出来了。楚棉拉了楚桔的手远离了后门,又拐了弯,楚棉问楚桔:“你又来做什么?”
楚桔问楚棉:“我有事找四哥。”
楚棉微微一愣,她推了楚桔两把道:“他不在,还有,你以后别来找他了,我看他快要魔症了。”楚棉说着又推了楚桔两把,催着他快走。楚桔又快速进了青衣候府,楚桔却莫名其妙地愣了起来。
远远的街角处,溥驯和雪烟看着楚桔。只见楚桔在青衣府的后门处发了一阵子呆便又往回走了。
雪烟和溥驯缩了脖子。溥驯问雪烟:“他见楚棉做什么?”
雪烟叹道:“他当然不是去见楚棉了,他一定是想要见青衣候。”
溥驯不解了:“他见青衣候?”
雪烟没有再回答溥驯,她又探出了头去看楚桔,见楚桔本来要离开那里,却又突然躲了。雪烟看向刚才楚桔看的方向,看到了袁飞鸟。
正说着,花咏言从青衣候府出来了。花咏言背了他的药箱往西面去,袁飞鸟偷偷跟在了他的后面。楚桔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溥驯和雪烟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花咏言走了不长一段路便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跟着。他慢下了脚步,又突然加快了脚步。飞鸟一时着急,暴露了身形,花咏言转身与飞鸟对上了。
雪烟看看周围的情形,这里离青衣候府还并不很远,如果飞鸟在这里与花咏言起了冲突怕青衣候会发现。
飞鸟用鞭子指了花咏言问他:“你为何要与青衣楼为敌?”
花咏言微皱了眉道:“我与青衣楼为敌?哼,分明就是你排挤我。”
飞鸟不屑道:“看来青衣候把你放在这里是早有用意了,我袁飞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叛徒,现在你不仅是我青衣楼的叛徒,也是蝙蝠山的叛徒。我不知道你手下倒底有多少人,但你不应该对我青衣楼反咬一口!”
花咏言听得有些糊涂:“袁飞鸟,你将话说得清楚些,我花咏言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飞鸟扬了鞭子道:“等你快要断气的时候我再告诉你--”飞鸟说着便要动手,远远的空中传来了一个男声:“不劳姑娘动手了。”
接着,楚机戴着一顶斗笠飞了下来,一群灰衣粗布衣裳的蒙面人包围了花咏言和袁飞鸟。
楚机身上的杀机很重,袁飞鸟深深地皱了眉头道:“敢问阁下是?”
楚机面向飞鸟,声音软了下来:“我们蝙蝠山内部的事,姑娘就别插手了。”袁飞鸟听这个人是蝙蝠山的,自知自己力量单薄,但退到了一处。
花咏言放下了自己的药箱冲楚机道:“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想与我动手?我看你就是找死--既然禇天戏不让我好过,那么她自己也别好过--”
这边的雪烟见花咏言扔下了自己的药箱,她还以为他是要和楚机动手了,然而花咏言却狡猾的多,他是抽手往天上放了一个信号。
雪烟扭头冲溥驯道:“不好,花咏言要找青衣候的人帮忙,这样一来,楚机暴露了不说,他还可能有危险。”
正说着,青衣候府的卫队往这边来了。两帮人马杀在了一起,雪烟看不了这血腥的场面,她扭头窝在了溥驯的怀里。虽然她不敢看,但她必须要知道这里的情况。雪烟不停地问着溥驯战况如何,溥驯都一一对她说了。
渐渐的那边的打斗声小了,雪烟忙问溥驯:“出什么事了,怎么动静小了?”溥驯压低了声音说:“青衣候来了。”雪烟身子一僵忙看向那边。
那些小喽罗都死得差不多了,最扎眼的是楚机、花咏言和青衣候。这样让人胆寒的场面里,滑稽的是青衣候脸上还贴着楚机的人皮面具。
青衣候的剑逼在了楚机的脖子上,而楚机的剑正逼着花咏言的脖子。青衣候冲楚机道:“放下你手里的剑,否则我便杀了你。”
楚机的笑容掩在了斗笠下:“我杀了他,你也活不成,你若想杀我,便杀吧。早就听说青衣候心狠手辣。”楚机还正说着他的剑已经刺破了花咏言的喉咙。花咏言绝望地睁大了眼睛向后仰后去了,青衣候见花咏言必死无疑了,他怒意一起另一手出掌,一掌拍在了楚机的胸口上。
楚机一口鲜血吐出来,他的身子往后飞去,喷出来的鲜血打落了他的斗笠。
雪烟捂着嘴在溥驯怀里低低地哭着,溥驯将雪烟的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
楚机躺在了地上,他的眼睛还睁着。青衣候手里的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他脸上的面具早已因为打斗错了位,在他扑向楚机的时候,那张人皮面具掉了下来,青衣候那张满是疤痕脸让在暗处看着的飞鸟都捂着嘴皱了眉。
青衣候的喉咙里咯咯地响,他跪在了楚机的尸体面前,他仰着天哭,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楚桔似是看不清这里的情况,他一下子从暗处冲了过来。他跑到了楚机的尸体面前,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已死去了楚机,又看向了青衣候。
楚桔看着青衣候的那张已分不清五官的脸,楚桔问他:“你杀了他?”青衣候不理会楚桔,他只是一直地哭嚎着。
楚桔大声嚷了起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你为一个王位已经害死了你的两个女儿,如今你又杀了你的儿子!你还是个人吗!”
雪烟抓紧了溥驯的衣服,她生怕青衣候一时发起疯来将楚桔也杀了。
天空中传来了小黑的声音,泰山如一只灵猿一样跳过这里,他跃过青衣候的身边,将楚桔带向了远方。雪烟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软了。
青衣候依然哭着,他抱起了楚机的尸体往青衣候府里飞去了。雪烟看向溥驯,溥驯抱了雪烟道:“我们先回小院,就凭咱们两个的力量,哪一方都干涉不了。”
雪烟点了头要跟着溥驯走,两个人刚走了几步,又被拦下了。拦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雨巫国的鲁阳王溥雯。
溥驯一怔,雪烟也一怔。
溥雯身后站着十来个精壮的护卫,看来他早就在这里,而且刚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他就要等着人们都散了,然后自己再来捉溥驯,因为他也不想惹到青衣候。
溥雯轻声开口:“弟弟,好久不见啊。你也不想念父王么?你知不知父王都病重近半月了?”
雪烟听溥雯的话,她脑海里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雨巫王之所以病便是溥雯害的。雪烟怕溥驯中了溥雯的计,她抢先说道:“雨巫王怎么病的那么不是时候,刚好溥驯被驱逐到雨巫之外了,而且你也成为王位唯一的继承人了。”
溥雯也听得出雪烟的话是什么意思。溥雯扭了头看向了雪烟:“我们雨巫的事情,你这个亡国公主可管不着。”
雪烟反驳道:“不好意思,我不姓楚,我姓雪。只是恰巧长得和雪烟公主一样而已。”
溥驯也开口了:“她的确不是凌霄国的公主。凌霄国的公主不早便去世了么,紫衣候还为她办了一场不小的葬礼。”
溥雯了然的点头:“不管你是谁,我们兄弟两个说话,伦不到你插嘴。”
雪烟的火也上来:“你怎么能有脸说你们两个是兄弟?你兄弟被陷害的时候你不但帮他洗脱罪名,反而要抓了他交给你的父王,你的用意很明显嘛?”
溥雯的眼神冷了:“你是什么东西,敢与我鲁阳王这样说话?”
雪烟冷哼道:“你别管我是什么东西,我起码不会做出伤害手足,毒害自己老子的事。还有,你和蝙蝠山的花咏言勾结,又与青衣候暗中有来往,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死人是会说话的。断了手的非鱼和身中数箭的冰儿已经将他们看到的全部都告诉了我。我看雨巫王的病八成就是你动的手。你是不是想早一点当上雨巫的王哪?”
溥雯的怒意浓了,他脸上露出了心虚的表情。他似是要下命令了,雪烟立刻堵了他又大声说:“心虚的这么快?想杀人灭口么?”
溥雯冷声道:“把那个女人给我杀了,还有,这个叛徒要活捉。”
溥雯手下的人要动手,雪烟的背后射过来了数支弓箭,将那几个要上前的人全被射了回去。
飞鸟带着轻语飞了过来。飞鸟冲溥雯冷哼一声:“想和神羽国的人做对么?”溥雯看了一眼飞鸟身后的人,咬着牙低声道:“我们走。”
溥驯转过身来,见飞鸟正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他。飞鸟问溥驯:“你没中蛊对不对?”
雪烟挺身将溥驯护在了身后冲飞鸟道:“你想给人家下蛊,为什么你还这样理直气壮地问人家?神羽国的人脸皮是有多厚?”
飞鸟对雪烟早就恨之入骨,飞鸟二话不说,扬了鞭子便往雪烟身上打去,溥驯一把握住了飞鸟的鞭子道:“袁飞鸟,我念你救过我,你对我做过的事我都不计较,不过你伤害雪烟,便是要你我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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