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挑高了声音说:“闽安没有告诉梦娇姐吗?”
梦娇摇了摇头,又说:“真是羡慕雪娘妹妹,有这样一个为你舍弃江山的夫君。唉,我梦娇只是命苦了些……”
常将军在一旁听着不是滋味,他咬了牙便说:“娇儿,我明日便将你接回府里。”
雪烟又说:“接回府里好让她接着被蓉蓉欺负?梦娇姐在这里还能被人敬仰着,回了将军府便不一样了。亏梦娇姐还因为这个丢了一个孩子,常将军却不知道疼惜梦娇姐。”
常将军极容易便被雪烟激怒了,他握了拳头说:“我常某对天发誓,我以后万不能再让梦娇吃苦,如若违背此誓言,天地当诛!”
梦娇见常将军也认了真,便要阻止雪烟,然而雪烟却趁热打铁地说:“好呀,那你把兵符交给梦娇姐呀,别说没有见过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男人,你眼前便站着一个。如果你是真爱梦娇姐,便拿出点真心实意来。”
常将军道:“好,我这便写下字据,我一回将军便亲自把兵符交给夫人。”
梦娇苦笑道:“夫君,雪娘说的是气话,你不要信以为真。”
常将军看着楚娇,眼睛红了,眼睛里也有了泪水:“夫人,我自以为是对你好,但今天却才明白,其实我还不如一个八岁小儿。如果没有那闽安,夫人葬送在了那大虫之口,叫我后半生如何能心安。”
说着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雪烟看看溥驯,溥驯给了雪烟一个“你真行”的眼神。
常将军正像他自己说的,真的把兵符给了梦娇夫人,梦娇夫人本来是不收的,雪烟却对她说:“好歹你也收下,哪怕是收到阵子,你越是这样不争不抢的,那蓉蓉便越是欺负了你。”
雷音寺里的法事也做完了,方丈找到了雪烟。方丈说闽安与佛家有缘,不如让他入了佛家弟子,这样对他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雪烟自然认为好了。这样一来雷寺是要保护闽安了。闽安不仅仅是蛛儿的孩子这样简单,他是凌霄王室的血脉,也楚机的后代,雪烟自然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那方丈又在寺院里坐了法事,又说要与闽安称师兄弟,雪烟推了推,也答应了。这下寺里除了方丈一辈的,其他人都叫闽安“师叔”了。溥驯曾问过雪烟,说闽安这样会不会折寿什么的,雪烟却偷偷对溥驯说:“闽安本来就是王室的血脉,加上他又真的打死过大虫,大师这样庇佑他,是他的造化,我们还是顺着天意来吧。”溥驯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闽安继续在雷音寺住着,只不过身上多了一道方丈为他求的护身符。梦娇也更是心疼闽安了。闽安是她的义子,他在山上保护她的样子让梦娇夫人越发的想要一个儿子了。
溥驯与雪烟从雷寺看闽安回来,正坐在马车里。
溥驯问雪烟:“你说闽安那样小的年纪,怎么就会打大虫呢?”
雪烟笑了说:“我原来给星芒讲过一个老翁打虎的故事,不知道怎么被闽安听了去,他竟然学人家的样子老虎杀了,也算是他运气好吧。”
溥驯笑了道:“这个姨妈做的真是称职,讲个帮事都能成就了闽安,看来我也要将你供为天人了。”溥驯说着说着便笑了,雪烟瞪着他,捶打了他好几下。
马车离雷音寺山好远了,远远的对面有一群蒙着面的人往这里冲过来,虹儿忙勒了马。溥驯掀了马帘往外看去,看那些人的装束像是公家的人。溥驯冷笑一声,他扭头对雪烟道:“看来蓉蓉按捺不住了。”
雪烟也探出头来,见那些蒙着面的人将自己的马车包围了。
溥驯交待了虹儿一声说:“你在车里看着夫人,万万不能像上次一样叫别人钻了空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好了。”
虹儿应了声钻进了车里,远远的,泰山带着天空中盘旋前进的几只鹰鸦也过来了。溥驯本来要动手,泰山却大声说:“溥爷,这些人交给我便好了,夫人身子不便,还是你与虹儿一起照顾她吧。”
泰山一直保持着急速前进,他的手猛得一挥,离他最近的一只虎纹的鹰鸦嘶叫了一声,其它的鹰鸦向那些蒙着面的人冲过去了。
泰山还以为这些鹰鸦是可能对付那些蒙着面的人的,但他却没有想到,这些人也是驯鹰鸦的高手。他们发出了泰山听不懂的声音,那些鹰鸦便高高地飞走了。泰山一惊,溥驯便笑了:“看来我们是越来越不能利用这些鸟儿了。不过也不妨。”
溥驯提了刀向前砍去,刀锋所至五六个人被带翻在地上起不来了。溥驯知道这些人多半是蓉蓉带过来的,所以他不用手下留情。如果不是蓉蓉带过来的,那他更要下狠手了。因为如果这些人是女王或者四公主的人,甚至是幽冥宫或者溥雯的人,那他便要震慑他们一下了。
一直以来溥驯都是为了雪烟躲着那些与他们过不去的人,好像自己便怕了他们一样。溥驯一直想给那些人一些颜色看看。今天正好是个好机会。
溥驯一刀便将小半人数解决了,剩下的人看着溥驯不敢贸然前进了。本来雪烟是很害怕这些的,但见得多了,她对这种人的生死也变得麻木了起来。雪烟的声音幽幽地从马车里传来了:“夫君,留他们些性命吧,为孩子积些福。”
溥驯大笑了一声道:“这就不必了,我们的孩儿将来也是人神不能轻易惹的,我们不必这样小心。”溥驯的刀又提起来了,那些蒙着面的人只是表面上反抗了一下便四处逃窜了。
解决了这些人,溥驯又回了马车里,见雪烟正抚着自己肚子说着什么。溥驯问:“你在自言自语什么?”雪烟瞪了他一眼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在安抚我们的孩儿,胎教可是很重要的。”
溥驯皱了眉问:“什么……胎教?”雪烟摇了头说:“没事。”
养暮居的人马上就要问斩了,四公主应该做的准备也都准备好了。
这天,法场四周围了满城的百姓,但那些百姓的脸色却十分怪异。在雷音寺的闽安想帮雪烟一把,他早早就偷跑出来了。而寺里的和尚不见了闽安便也派了好多人下山来找了。
二公主亲自拿了卷轴在法场之上宣读着什么,但百姓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她身上。蓉蓉读完了手里的东西,眼看着法场之上跪了几十名养暮居的老人,正被蒙了眼睛在那里等着被砍头。
雪烟和溥驯上了高高的阁楼看着法场里的情况,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桌子上,四公主兰鸣正戴着斗笠看着法场上的动静。
法场下面,一个小小的身影披着一身袈裟正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溥驯眼尖,他碰了碰雪烟道:“闽安也来了?他倒是个小大人。”
雪烟也低头看去,她忙叫了溥驯道:“他还是个孩子,那些百姓一会儿暴动起来会把他伤了。”
溥驯笑了说:“不用我们担心了,你看那里。”雪烟顺着溥驯的手往下看去,见一群和尚正一边叫着“师叔”一步往闽安那里去。
刽子手已经喷了酒在刀上,这时,四公主提了自己手里的箭瞄准了蓉蓉。
四公主的箭故意射偏了,场上的人忙去保护蓉蓉了,台下的百姓突然拥上了台去抢夺犯人!刽子手惊呼着,要拿刀去砍那些挤上来的百姓,但却又被身后的人一脚踩倒了。
法场立刻一片混乱,蓉蓉急急叫着什么,但救兵却迟迟不来。
闽安被一个功夫高强的武僧抱了起来,他让闽安骑在自己的脖子上,闽安正在四下找着雪烟的下落。
百姓们高呼着要推倒二公主,蓉蓉没有想到这场暴乱会这样大,她一时招架不住被手下架着往场外逃去。
法场中一片混乱,满场充斥着怒骂声、惨叫声、呐喊声。阁楼上的雪烟看了一眼四公主,四公主还了她一个眼神去追蓉蓉去了。雪烟道:“行了,你快去把闽安弄上来,这里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
溥驯也不应声,真接飞身下去,将那武僧与闽安一起提上了阁楼。
闽安见了雪烟便叫道:“姨妈,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那个什么二公主会欺负你呢,我怕她伤了我小弟弟,我便也来了。”
雪烟摸着闽安的头说:“好了,你快回寺院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闽安还要说什么,那个武僧便抱着他飞身出了阁楼。
雪烟又冲溥驯道:“我们去看看四公主与二公主的情况。”溥驯抱了雪烟也出了阁楼。
蓉蓉一个人有些狼狈地往城外逃,四公主骑马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不过蓉蓉跑到城门口便跑不动了,因为那里正有一大帮人在等着她。
为首的是一个残疾的老者,那老者指着蓉蓉问:“二公主,我们这些人与你从不来往,你为何要冤枉我等?”
蓉蓉急喘了气道:“我只是个公主而已,我做什么可都是受了女王的指示的--”
她身后的四公主冷笑了一声大声道:“你死到临头还要让嫁祸给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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