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雯红了一双眼睛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蝶儿咬着牙道:“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小王爷?”
溥雯瞬间哑声了。溥雯仰起头冲天大笑,他笑够了才道:“好一个忠心的奴才,来人哪,给本王杀无赦!”
蝠儿将袖箭射向溥雯被溥雯躲过,溥雯夺了下属的箭先一箭射死了蝠儿。
这个时候,溥驯将眼睛睁开了。可他只是有意识,全身依然无力。
溥雯高高地骑在马上看着自己的手下和宣儿蝶儿斯打着,他纵马到了溥驯的旁边。宣儿以为溥雯要害溥驯,她将自己手里的剑向溥雯刺去。溥雯轻松避开了宣儿的剑,宣儿身边的几个小子将剑刺进了宣儿的身体里。
蝶儿见宣儿也死了,她便知道自己也不会活着离开这里了。她扭头瞪着溥雯,溥雯抬着下巴高高在上地看她。蝶儿将剑横在了自己的颈上,溥雯一鞭过去打落了她的剑。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还要你好好伺候呢!”溥雯扭着脸向了溥驯,他问蝶儿:“你喜欢他什么?俊俏?还是有一身的好武艺?”
蝶儿冲溥雯吼道:“只要是小王爷的我什么都喜欢!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是因为要救小王爷才勾引你的,你真以为你那么招女人喜欢?”
蝶儿的话说得并不狠毒,但对溥雯这个男人来说却十分残忍。他有什么比不上溥驯的?最让他脸面无存的是蝶儿竟然是在他快活时袭击的他!
溥雯怒意上来,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着,他高高举起了鞭子。蝶儿以为溥雯要打她,她闭了眼睛满脸愤怒地等着鞭子落在自己身上。鞭声响过,她没有感受到任何痛。她睁开眼睛看去,见溥雯那一鞭结结实实落在了溥驯的脸上。
溥驯的脸上血肉模糊,他却还没有力气叫出声来。蝶儿扯着嗓子叫道:“溥雯,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小王爷吃了你的药全身无力,你这叫乘人之危,你根本不是男人!”
她骂他什么都好,她为什么要骂他“不是男人”?他的第一次可是给了蝶儿了,当然蝶儿的第一次也给了她。但蝶儿是受过训练的人,溥雯却不怎么懂男女之事。蝶儿这样说溥雯,让溥雯的心都慌了。
溥雯又举起了鞭子,但他这一鞭却没有落下,而是被一箭射落了。溥雯看向箭射来的方向,一群响马打扮的人正往这边冲来。溥雯追溥驯时只带了一小队人马,而且他们也都没有休息够,这下再与那响马拼起来,吃亏的会是他们。
那边的箭不断地射过来,溥雯用长鞭卷了蝶儿便与属下往远处去了。溥驯则被丢在了原地。那些箭说来也奇怪,他们只追着溥雯去,却不冲着溥驯来。
响马中为首的是个女人,只见她红衣白袍,乌发由一根血玉簪子束起;脑后一条与五彩羽线编在一起的长辫;眉心中间一点青痣。
那女子叫人扶了溥驯上马,一行人远去了,这个时候楚桔刚追到这里。
楚桔身边的一个小子问:“殿下要不要追?”
楚桔低下眼来想了一下道:“不用追了。把宣儿和蝠儿的尸体带回去。”
小子们将宣儿和蝠儿的尸体往马上搬,楚桔望着响马远去的方向发呆。他也看到了,有两个人抬着溥驯上马了,溥驯的脸上血肉模糊。
他应该死了吧?就算他不死,到了那响马手里也活不了吧?他回去之后便可以对雪烟说溥驯死了。那样一来,雪烟也便不会再想着溥驯了吧?
“殿下,可以走了。”
属下的声音让楚桔回过了神。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掉了马头慢慢走着,渐渐落在了队伍的后面。
他不是有意要骗雪烟的,他从来也不喜欢和别人争什么。说实话,溥驯不一定会死,但,他怎么突然有了想法要对雪烟说溥驯死了?他一向是个两袖清风,心里无物的人呐!
紫衣候府。
紫净院里,雪烟正对着自己那幅未完成的画发呆。她表面上淡定的很,心里却在想着:表哥快回来了吧?他会把溥驯带回来吧?不,上天最喜欢捉弄人了,这件事不会这样顺利的,这是自然规律!不,我不要再想了,我想到的种种可能都不会是结果,上天喜欢把你没有想到的那种可能给你当结果!为了能听到好消息,我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
雪烟深深吸了口气,她又将气缓缓吐出,继续画起了那个女子。
冰儿送来了午饭,雪烟说:“放在那里,你下去,不要打扰我。”
到了晚上的时候,冷儿又送来了汤羹,雪烟说:“放在那里就出去吧,不要打扰我,一会儿我自己会睡下。”
冷儿悄悄对冰儿说:“如果公主每天都作画就好了,咱们多省心呐?”冰儿戳了戳冷儿的额头说:“你知足吧你,要不你也去伺候殿下吧?当了殿下的王妃你就永远不用伺候了!”冷儿努努嘴,不说话了。
子时,楚桔回来了。
他本想着第二天早上再去给雪烟回话的,他到紫净院门口时看见里面的主灯还在亮着,也就是说,雪烟还没有睡。
她为何这样执着?
楚桔叫人把宣儿和蝠儿的尸体搬来紫净院,自己先进屋子见雪烟去了。
“雪烟。”
楚桔叫了一声,雪烟的手停在了纸上。
“雪烟,你随我来。”
楚桔往外面去,雪烟僵硬地起身,又迈着僵硬地步子出来。她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敢想,她怕会得到自己最不愿意得到的消息。
院子里停着宣儿和蝠儿的尸体,楚桔说:“蝶儿被溥雯带走了,溥驯……死了。”楚桔最终还是说溥驯死了。
雪烟愣愣地看着宣儿的尸体,她问楚桔:“溥驯的尸体呢?”
“被溥雯……带往雨巫王城了,他的脸上,血肉模糊……”楚桔说完,将脸扭向了一边。
“把宣儿和蝠儿埋葬了吧,叫冰儿过来。”雪烟面无表情,她说完便回了屋里。
楚桔望向雪烟的屋子,他不能进去,因为他对雪烟撒了谎,他不敢进去。楚桔吩咐了人处理宣儿和蝠儿的尸体,又叫人叫冰儿去了。
冰儿正睡着,这样半夜被人叫起来,她还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误,心惊胆战地便往紫净院跑来了。
雪烟正在屋里等着她,冰儿小心翼翼,眼里全是恐慌:“公……公主叫冰儿?”
雪烟脸色惨白,她轻声说:“冰儿,弄些大的纸张来,我明天要画画。哦,我画画的时候你就在门口守着,不要叫别人打扰我。饭菜只管送进来就行了。”
雪烟说完眼神放在了桌上,冰儿不敢怠慢,急忙去拿纸去了。
楚桔一夜没睡,他没想到雪烟会是那种反应。天一亮他便急急来紫净院看雪烟来了,可他又不敢进去,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雪烟。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楚桔都没有去看雪烟。楚冥又叫楚桔陪自己打了几天的猎,楚桔再回来时,心结总算淡化了一些。
楚桔提着自己活捉的一只小兔子往紫净院里来,他想雪烟那样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一定会喜欢这只白兔的。楚桔进了紫净院,冰儿将他拦下了:“殿下,公主说,她要专心画画,谁都不让打扰。”
楚桔抱着兔子问:“都六七天了,她一直在屋里作画?”
冰儿点了点头。
楚桔又问:“你一直在伺候她?”
冰儿道:“公主只让我们送饭进去。”
楚桔:“她都吃了?”
冰儿:“她都捡着爱吃的吃了,剩下的我们都端出来了。”
楚桔:“她都捡着什么爱吃的吃了?”
冰儿想了想才说:“肥肉……好像都是肥肉……”
肥肉?楚桔和雪烟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他从来可没有见过雪烟吃肥肉。楚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丢下了怀里的兔子便冲了进去。
屋里的雪烟哪里还在作画,她早已面色发白地躺在了地上。她的手腕上还一处粗糙的伤口,看那伤口的新旧像是近一两天弄的。不过奇怪的是,那伤口的附近却没有血迹。
楚桔慌了神,他抱着雪烟冲了出去,冰儿也吓哭了,她紧紧跟在了楚桔后面。
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来了微弱地“啾啾”声,桌上那张一比一的溥驯画像滑落在了地面上。
紫衣候已叫来了好几个有名的大夫来为雪烟诊治了,楚桔便是不休不眠地守在了雪烟床边。因为大夫说“还有一线希望”,楚桔自感自己对不起雪烟,他更要好好对她了。
冰儿和冷儿自知犯下了大错,本来紫衣候要处死她们的,楚桔却说还是雪烟醒来之后再发落她们。楚桔想积积阴德好让雪烟快点醒来。
冰儿和冷儿千恩万谢去紫净院了,在雪烟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她们可得好好反省一下。
冰儿站在屋里双手叉腰冲着一个墙角恶发狠,那墙角处缩着一个全身漆黑的鸟儿。冰儿恶狠狠地道:“原来那些肥肉都是你吃的,不是公主吃的!”
冷儿手里拿着一把扫帚也骂道:“你这个小贱鸟!吃了肥肉不够,还要去吸公主的血?我看你是活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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