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忙正色道:“姑姑,眼看咱们寻宝藏总是没有进展,何不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办呢?”
楚夫人问:“交给别人办,那还是咱们的功劳么?”
楚纤道:“我说交给别人,并不是要交给外人,而是要交给雪烟。她是凌霄国的公主,如今她不想做公主做起平民来,咱们拿大王压一压她,她也不会说什么。再者纤儿还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楚夫人问:“什么消息?”
楚纤道:“近来那些富商们不用银子了,都用种一种叫银票的纸币。而大王也有意做一次改革,并且大王想把雪烟请进宫来。到时候我们再怂恿一把,就说雪烟是个找宝藏的好手,她不会因为这个就冒然把自己是公主的事情告诉大王,因为如果她告诉了大王,她的身家性命便也有了威胁。”
楚夫人细想了一下问:“你这个办法,有没有效啊?”
楚纤道:“放心吧,试试就知道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
楚夫人一想,现在的状况确是这样,那不如让楚纤试试,万一有效果呢?
楚夫人默认了楚纤的办法,她只是嘱咐楚纤要小心一些,莫让大王抓住了她们的把柄。楚纤应了声,垂着头笑了。
楚夫人又在这里呆了一阵子才走。楚夫人一走,楚纤便有些兴奋地坐在床上盘算着怎么暗算雪烟。兴许是她太高兴了,她一激动,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这一咳嗽,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楚纤心里一惊,她倒忘了御医说过的话,她要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这对她的病也有好处。不过近来楚纤也感觉的到,自己越发的消瘦了,脸上也没有了光采。她心里知道可能自己时日不多了,她更要抓紧时间对付雪烟。就是她死了,也要找雪烟来垫背。
直说着,几个月的光景又过去了,大王在找人考察着纸币的事情,而雪烟也似是把重点放在生意上了。
那个虹儿回门时来借钱的老汉生意做的很好,银子也很快挣了回来。本来老汉想一次性还清了雪烟,雪烟却说,兴许他别的地方需要银子周转呢。老汉便又按照合约上的说法一个月还一次银子。
大家的日子似乎是平静了,集英的山庄的势力也渐渐大了起来,凌人一直想讨好溥驯的计划总是寸步难行。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来拜访小居了。
雪烟惊了一惊,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是会是楚环。
雪烟忙招呼着楚环进屋坐了,又叫了雪灿出去买菜,说自己今天一定要亲自下厨为楚环做顿好吃的。
雪烟的心里十分的不踏实,因为不知道楚环为什么要来。而且最让她不放的是,楚环连个书信都没有告诉她便来了,而且他只带了两个护卫。
雪烟给楚环倒了茶问:“你怎么冒然就来了,如果别人知道大王离了自己的封地,大王可就危险了。”
楚环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怕事而胆小的楚环了。他现在已经脱变成了一个睿智而沉稳的人。楚环轻笑了说:“表姐不知,原来我是极不想当这个大王的,但凌霄若落入他人之手,又怕百姓受罪,我这个大王当的是越来越有样子了,表姐看呢?”
雪烟苦笑道:“我问你怎么突然来了这里,这多不安全呀,你别用别的话来哄我。”
楚环轻轻清了嗓子,脸色也正经了起来:“不瞒表姐说,我今天是特意来求表姐帮忙的。”
雪烟一愣。
楚环又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之不易。凌霄国被紫衣候与青衣候折腾了一翻后,落在我手里已经是个烂摊子了。我苦苦撑了这么多年,实在撑不下去了,才来找的表姐。”
楚环这样一说,雪烟终于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果然楚环轻声问:“我听别人说表姐身上有一幅上任大王的宝藏地图,此事可是当真?而如今表姐快要富甲天下,可是用的这宝藏?”
楚环这样一说,让雪烟在心里暗暗叫苦。她与楚环之间不仅是产生了误会,而且这误会是大了。她雪烟起家用的是蝙蝠山的银子,但楚环怎么又会相信?要怪,就怪雪烟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她变有钱的太快了,树大招风,如今天这风已经要来了。
如果雪烟不给楚环一个交代,别说楚环了,她自己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过不去的。
雪烟叹了口气轻声说:“环儿,说实话,我身上确实有这样一幅图。”
雪烟这句话一开口,楚环的眼睛立刻亮了。雪烟看着楚环的反应,她的心凉了半截。楚环如今是一位有谋略有心机的大王了,她与他交流怕是也不能再像以前那个样子了。
雪烟又说:“其实我也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楚纤却知道。她偷偷描了我脚上图的样子又怂恿楚夫人去找宝藏,她们至今都没有找到。我做生意用的是蝙蝠山的钱,而且我也是在为禇夫人做事。如果你不相信这一点,我是没有办法的。”雪烟说着叫虹儿拿了笔,将自己脚上的样子画了下来。
楚环接过了那幅图便皱起了眉头:他哪里能看得懂这图的样子啊。
雪烟又说:“我与溥驯只想过清静的日子,我挣的钱也不是我的,是蝙蝠山的。这图我已经给了你,望大王不要再说是我找到了宝藏。我想大王也知道,我雪烟是个什么秉性的人。”
楚环收了那幅画,眉眼之间还藏着些兴奋。他道:“我自然是知道表姐的为人的,不过表姐为禇夫人办事,为何不为表弟辛苦呢?我也是有一些私银的,表姐不如跟我回凌霄国吧?”
雪烟叹了口气说:“人到这个年纪,什么雄心壮志都没有了,我呀还是这里过我的小日子吧。”
楚环对雪烟的回答当然不满意了,他又道:“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姐弟一场。表姐能照顾小弟,还是要伸手的。哦,小弟还有一件事要与表姐说。”
雪烟看向了楚环。
楚环道:“我父候已去世了,他留下的要刺杀表姐的势力我已经全部清除了,而且我也派人去围剿幽冥宫了。此事一成,再没有人敢威胁表姐了。”
楚环这是赤裸裸地向雪烟邀功。雪烟惊了一惊,她忙道:“大王,极夜并不是要与我为敌的,他虽然抓走了两个娇儿,但却是惜心为他们解毒,也用心照顾。我想着反正我的处境也不是很好,既然他抱了去,又不伤害他们,我也便没有再找幽冥宫。大王万不可对幽冥宫用兵啊。”
楚环不解地眨眨了眼说:“可我已经派出人去了。”
雪烟心里叫了一声“糟糕”,她忙给了虹儿一个眼色,虹儿会意出去了。雪烟只好又冲楚环笑着说:“行了,不说这些了,大王也是为我好。我新学了几个菜的烧法,我为大王做来,让大王尝尝口味。”
雪烟也叫楚环“表弟”了,只是一个劲“大王、大王”的说,这让楚环觉得雪烟是有意在与自己生疏。
雪烟让虹儿去叫溥驯来陪着楚环,顺便告诉他楚环要进攻幽冥宫的事情。雪烟到了后院不禁叹了起气。
雪灿问雪烟:“夫人,我看这个楚环与之前大不一样了,他可是来为难夫人的?”
雪烟道:“他何止是为难了我,行了,但愿虹儿能尽快回来,我想溥驯一定会让泰山去幽冥宫看看的。真希望极夜没有事情。真是的,这个时候他又来添什么乱。”
再说虹儿到了集英山庄便把楚环的事情向溥驯说了,溥驯眉头一皱,他迅速叫了泰山带着了些人去幽冥宫,自己则是往小居这里赶来了。
有时候溥驯也说不清楚自己与幽冥宫的关系。极夜是个奇怪的人,他喜欢雪烟,却也不想像那种嫉妒心强的人一样去想方设法地得到雪烟。相反,他是处处为雪烟着想。或许他带走两个孩子只是为了转易自己为雪烟的感情吧。
极夜不惜花重金救了两个孩子,也可以说是溥驯的恩人。现在他幽冥宫遭楚环围剿,他自然是一定要去帮忙的。
但愿幽冥宫那边没事吧。
为于楚环进攻幽冥宫,极夜似是早有预料。楚环翅膀硬了,他当然不允许他父亲的势力再对自己造成干扰。他表面说是为了救两个孩子,其实总也是为了自己。
因为之前有准备,幽冥宫伤亡并不重。极夜与丽人依人带着两个孩子躲到了别处,而楚环来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只是一座空城。
依人受极夜之命又回来看幽冥宫的情况了。她所看到的是,楚环的兵撤走以后,又来了一批黑衣人。依人是个职业杀手,她自然也看得出,这些人是站在哪一方的。
这些黑衣人同,见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便也离开了。正当依人猜测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时候,天空中响起了一声鹰鸦的鸣声。依人心里一喜,她知道了这批人的来历。
依人欣喜地往回走了。极夜如今已选择了在深山里落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照看这两个孩子以来,自己归隐的心便越发的重了。
现在两个孩子已经学会了走路,也会吐出一些词语,极夜看着他们两个,便总感觉自己实际上已得到了全世界。
丽人在一个亭子里绣着一方帕子,两个孩子在亭子里扶着栏杆走路。两个孩子的对话无非“咿咿呀呀”,他们还似听懂了对方说话一样,咿呀完了便又相视着咯咯地笑。
极夜笑着进了亭子问丽人:“你可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丽人笑着说:“我可听不懂,宫主可是听得懂?”
极夜也笑了:“你都听不懂,我又如何听得懂?”
丽人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自己的孩子……他们再招人爱,也是别人家的,终究还是要给人家送回去的。”
极夜听了丽人的话,他轻轻一笑,握住了丽人的手说:“你真得想?”
丽人持着极夜的笑脸,突然脸红了。这时候依人跑来过,惊得丽人忙起身躲开了。依人不解地看看往远处跑去丽人,又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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