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有两个看守,溥驯下去了便问他们:“人是怎么跑的?”看守的人吱吱唔唔,好半天才说:“是属下一时大意,属下想,那个叫楚桔的一进来便开始装死,于是属下便放松了警惕。”
溥驯在地下室走了一圈,却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只好又回了上面。
夜色里,楚桔与冰儿在飞跑着。他们两个的呼吸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两个人跑到了一处树林里才停下来。楚桔靠着树杆冲冰儿道:“没想到……你轻功……轻功还这么好!”
冰儿弯着腰喘着气说:“那……那是当然……想我佘冰也是……也是梁上佳人!”
楚桔和冰儿都休息了下来,半空中突然传来了鸟鸣声。那叫声极为难听,像是什么怪物叫一样。冰儿脸色一凛道:“不好,他们追来了--”
楚桔拉了冰儿道:“别说话--”
那鸟儿似是在树上落下了,树上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公子……”
楚桔大喜,他冲树上道:“泰山,我在这里--”
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吓了冰儿一跳。那人跪在了楚桔面前:“属下参见公子。”再接着树上的鸟儿也落在了那个跪着的人的肩膀上。
楚桔忙扶泰山起来,冰儿高兴地冲楚桔道:“呀,你还有这么厉害的鸟儿呀?”
楚桔道:“你忘了?这只鸟儿就是小黑呀!”
冰儿借着有月光的地方看,见那鸟儿果然是小黑。冰儿大哭道:“小黑,多谢你找到我们,你可要原谅我原来欺负你哦,不过那时候是你先欺负公主的。”
楚桔拉了冰儿说:“行了,咱们先找一冲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泰山从地上起来要背着楚桔,楚桔却说冰儿体弱,还是让泰山背着她。于是一行人连夜往东面方向去了。
青仰园。
雪烟一睁开眼睛便看见非鱼笑容满面地看着她。雪烟被非鱼的笑容感染,她也笑了。雪烟问非鱼:“什么事这么高兴,看你,一双眼睛都笑弯了。”
非鱼在雪烟耳边低语了几句,雪烟几乎高兴地从床上跳了起来。雪烟忙问非鱼:“我们怎么样才能见他们呢?”非鱼道:“公主莫急,非鱼自有办法。”
楚机命人准备了些好吃的糕点又送往青仰园了。他进了园子却发现非鱼正在准备黄纸,而雪烟,她也换上了一身素衣。
楚机问雪烟:“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雪烟故作娇嗔地瞪了楚机一眼道:“表哥,雪烟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叫我公主嘛,要叫雪烟或者烟儿--”雪烟把尾音拉得长长的,还作出了一幅多么痴迷楚机的样子,不光外屋的非鱼差点笑出声来,就边屋门口端着糕点的丫鬟都要差点失手了。
楚机更是一头冷汗,他忙又改了口了问:“那雪……烟儿……这是要作什么?”
雪烟道:“表哥--人家昨天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一只金光闪闪的麒麟突然落在了青衣候府的院子里。我觉得呢,这个梦有些奇怪,正想问一下表哥,这附近有什么庙,我想去庙里一趟。”
楚机听雪烟这样说,心想:雪烟是公主,而且还是嫡公主。如果她梦到了金光闪闪的麒麟那莫不是要称王的预兆?
这样想着,楚机心里也高兴起来。他忙向雪烟说:“离这里二十里处倒有一个风神庙。如果雪烟要去,我这就叫人准备马车去。”
雪烟高兴地道:“好啊,到时候我还要求个签字--”
雪烟继续为自己的梦高兴着,楚机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出了青仰园的门。跟在他身后的小子们捂着嘴笑,楚机斥责道:“难道公主温柔一回,你们还要这样笑,莫不是想挨板子了?还不快去准备马车!”楚机一句话,那些小子忙捂着嘴四散开了。
楚棉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的,她听说雪烟要去风神庙,自己也忙收拾了一番往青仰园来了。
雪烟还以为楚棉是来监视自己的,不想楚棉却说:“我本来就想去庙里一趟,只因为无人作伴一直没有去。公主要去风神庙了,楚棉便想借公主的光一同前去。公主求的是社稷,楚棉求的是姻缘。”
在雪烟的印象里,楚棉是个古代版的女强人,她说出这样柔情缠绵的话来,雪烟反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雪烟也在想着,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楚棉看上呢?
正说着,院子里的小子们来报了,说马车也准备好了,楚机正在马车里等着他们呢。
得知楚棉也要去,楚机特别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是楚棉自己用,另一辆自己是他与雪烟用了。说心里话,楚机一开始只想利用雪烟的。等他当上了凌霄王,他便可以不顾及雪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近来雪烟的形象在他心里正在慢慢变化着。
原来他需要小子们的提醒才能想起关心雪烟来,现在不用小子的提醒他也能事事想到雪烟。只是他还以为这已以成了一个习惯,他并不以为然。但事实上,他却不明白,其实雪烟已住进了他的心里。
楚棉自动上了后面的马车,雪烟看了一眼楚机,眼里“秋波转动”,向楚机传情。楚机扶着雪烟上了前面一辆马车,他自己咳嗽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也上去了。
前面有一小队护卫行着,两辆马车行在中间,后面另有一队人骑了马跟着。
雪烟一开始在马车里光摆弄自己的衣服,楚机尴尬无比,却也不能说什么。末了,车突然不走了。楚机探出头去问:“何事?”
后面的小子跑出来说:“殿下,郡主的马车长时间不用,轮子坏了。”这下好了,这下楚棉也不得不来前面一辆马车了。
雪烟兴奋不已。本来她还在想着怎么样打发自己和楚机单独相处的时间,这下可有事作了。楚棉上来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当然也明白,人家一对小情侣好好的在一辆马车上,她过来打扰人家是多么不礼貌的事。
雪烟扶了楚棉一把道:“也怪那些小子们,怎么就没有检查那马车一遍。”楚棉讪讪地答了声,坐在一侧。雪烟自动坐到了楚机那一侧。只见她把头往楚机身上一靠,手挽上了楚机,还一脸幸福的样子。
楚棉更是羞红了脸,楚机的脸色也潮红了。雪烟将两个人的脸色看在眼里,她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却笑翻了。只见雪烟毫不在意地道:“表哥,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今天起得太早了,我想靠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楚机看了一眼楚棉苦笑道:“嗯嗯,你睡吧,到了风神庙我自然会叫你。”雪烟抱紧了楚机便闭上了眼睛,楚棉低下头笑了笑没有作声。雪烟是真困,不过马车的颠簸让她无法入睡。
终于,雪烟受不了,她从楚桔身上起来了道:“哎呀,不舒服,睡不着。”楚机看看雪烟,并不打算回应她。雪烟探出头去看了看,又回头问楚机:“我们为什么骑马?骑马不是快吗?”
楚机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依照雪烟的要求,楚机又叫人备了马,与雪烟一同向前去了。
风神庙坐落在风神集的中间,虽说是个小庙,但庙里的香火还算旺盛。雪烟带着非鱼往里面去,楚机将楚棉扶下了马,楚棉进去了,楚机在庙外等着。
雪烟学着别人的样子跪了,又磕了头,又随着别人进了庙西的小阁子里。楚棉瞄了雪烟一眼,也跟着她进了阁子。那些阁子里都是些神婆神棍,有算得准的,有瞎混的。雪烟扭头冲楚棉道:“郡主打算在哪里算算?”楚棉向一侧看去,选了一个队排的最长的。楚棉道:“人们都找这个算,那这个一定算得最准。”雪烟不是很在意地道:“那我就找个最少的,我得细细问问,找个最少的才不耽误别人的时间。”
楚棉目送雪烟进了最里面的阁子,非鱼守在了门口。
雪烟一进去便看见了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再细看去,却是伪装了的泰山。泰山引着雪烟进了一个暗阁,算是暂时摆脱了楚机的监视。
泰山带着雪烟拐过了一个暗巷,进到了一间古朴,又有半枯的树藤缠绕的房子里。雪烟进了屋子便打量了这里的环境,泰山则是回转去关门了。
这个时候,溥驯戴着那个白玉的面具悄悄地爬上了这屋子的屋顶。
雪烟正四下观看,楚桔带着冰儿从里屋出来喊了雪烟一声。雪烟扭头去看楚桔,楚桔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雪烟跟前。楚桔一把拉住雪烟的手问:“你在青衣候府可好?”雪烟反握了楚桔道:“嗯,表哥你有没有受苦,还有冰儿?”
楚桔笑着摇头,冰儿上前了一步跪在了雪烟面前:“公主,冰儿该死,都是冰儿将公主害成了这样。如果不冰儿,公主便也不用在青衣候府胆战心惊了。”
雪烟扶了冰儿起来道:“你说什么话,你总想着不去招惹别人,可别人总想着招惹你。现在走到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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