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阵风掠过来,从树上冲下了一个一身青衣的人。那个人正是戴着白玉面具的溥驯。溥驯的刀直砍向楚机,楚机大喝一声:“青衣楼的人要造反了么?”
溥驯并没有真要与楚机打的意思,他只是假装行刺了他两下便飞走了。雪烟望着溥驯飞走的方向想:他又在搞在什么名堂?
楚机刚要松懈下来,又有一阵风掠过来了,这一次还夹杂着几声难听的鸟叫。楚机提剑了,雪烟拦了楚机道:“四表哥,是我的人,你不用紧张。”
泰山、非鱼从树上落下了一起道:“见过姑娘。”雪烟叫他们起来,非鱼把一个黑色的包袱递给了雪烟。雪烟拿过包袱,楚机与楚棉的视线也跟着移了过来。
雪烟冷笑一声道:“那紫衣候也太心急了,大会都没开就想着要把我铲除了。表哥,等他开那个什么称王的大会时,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挑衅他了。”
楚机一愣,又笑了:“原来雪烟竟是如此狡猾。”雪烟叹了口气道:“唉,表哥你哪里知道,那个紫衣候真是让胜利冲昏了头脑了。”
楚机看着雪烟,他突然说:“雪烟,不管我父王如何,我楚机不会称王。如果雪烟你要当女王,我楚机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雪烟扭头看看楚机,没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楚机解释道:“那紫衣候也不想想,为何雪烟不称女王而是嫁给楚环要楚环称王呢?无非就是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雪烟了然:原来楚机是这样想的。雪烟可不知道自己还能称女王,在这一方面她倒是没有多想,她只是对紫衣候多留了一手。
树林后传来了动静,非鱼忙道:“姑娘,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估计紫衣候的人要追来了。”雪烟点了头,把手伸向了泰山,泰山背起雪烟便往远处去,让把手伸给雪烟的楚机无比尴尬。
后面的追兵似是近了,楚机冲楚棉道:“六妹,向青衣楼发信号。”楚棉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东西,雪烟也顾不上看,几不过是几秒钟的时候,天空上爆来了一朵绿色的烟花。
后面的黑衣人黑压压地侵过来,非鱼转过身去放出了无数的暗箭,后面响起了一阵惨叫声。楚机本想跟在泰山后面保护雪烟的,不过人家泰山用的可不是轻功。楚机看他像一只灵猿一样在树上穿梭着,自己想跟都跟不上他。
青衣楼的人大批大批地冲进了树林里,在混乱的打斗中,楚机和楚棉失去了与雪烟的联系。泰山背着雪烟还在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非鱼在泰山身后跟着泰山。再后面则是一小队追赶雪烟的黑衣人。
后面的人在不停地放冷箭,非鱼不得不停下来和黑衣人厮打在了一起,泰山跃到一棵树上,那树枝却承受不了泰山与雪烟两个人的重量而折断。
眼看雪烟和泰山就往树下跌去了,泰山学着小黑的声音叫了一声,雪烟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两只大爪子抓了起来飞向了高空。小黑往高处飞去,雪烟哪里升到过么高,再加上冷空气不断地摩擦着她的脸,雪烟只能双手捂着脸大声叫着一直到小黑将她带向远方。
天色渐亮了,小黑终于把雪烟放下了。雪烟只感觉自己落在了一堆软软的东西上,再接着她便开始狂吐。她只感觉自己都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再接着她便昏了过去。
再等雪烟醒来时,天色还是昏暗的。她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还没有清晰,耳边便传来了火烧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肉香味钻进了她的鼻子,溥驯的脸在她眼前也渐渐清楚了。
“溥驯?”雪烟叫了一声,满眼惊讶。
溥驯手臂上的衣服还带着血渍,他听雪烟叫他后便转过了身问雪烟:“醒了?饿不饿?”
雪烟的泪流下来,她扑进了溥驯的怀里,溥驯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雪烟。等雪烟哭够了他才问:“怎么哭得这样伤心?”雪烟努努嘴,没有说话。
想当初她只是一个好好学习的高中生,她突然到了这里,一下子要因为生存而快速成长和深沉起来,她不觉得累才怪。
雪烟突然想起自己是被小黑抓到这里来的,她忙溥驯:“小黑呢?”溥驯愣了愣,又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只黑鸟。溥驯摇了头道:“我追到这里时它便不见了,是不是找它的主人去了?”
它所谓的“主人”是泰山吧?雪烟抹了眼泪又担心起了泰山和非鱼。雪烟扭头看溥驯,看到了他的伤口。她忙问:“你受伤了?怎么伤的?”溥驯轻声道:“没事,皮外伤。”
溥驯将手里烤好的肉递给了雪烟,雪烟猛吃了两口又问:“你不是跟着飞鸟吗?还有原来听飞鸟话里的意思,她不是在你身上动了手脚嘛,可你怎么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溥驯看雪烟吃得狼吞虎咽的,又将水递给了她才说:“那是她认为,我怎么可能被别人暗算了。我还有大事要做呢。”
“你所谓的大事,就是回雨巫拿回你想要的东西,是吧?”雪烟问。
“可能是吧,不过我回雨巫的最大目的就是证明我的清白。要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个偷窥王位的不孝子。”
雪烟看着溥驯伤感又有些悲愤的表情,想了想,觉得溥驯的确应该这样做。古代的人都很重视名节的,尤其他这种大将军,又是小王爷,他们才不会让别人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一时,两个人无话了。
雪烟一会儿便将那只烤鸡吃完了。她身下是溥驯找来的厚厚的干草,她在干草上窝了抱着膝盖发呆。溥驯见她不说话,又是这副可怜的样子,他拍了拍雪烟,雪烟“嗯”了一声扭头看向了溥驯。
溥驯问她:“你和楚桔……”溥驯没有说下去,雪烟见他不说了,自己便补上了他的话说:“表哥对我很好。”溥驯的视线落在了火上,他轻轻地道:“那就好。”雪烟听溥驯这样说,她扭头看起了他。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表哥对她很很,他干嘛这个样子?
雪烟离得溥驯近了一些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
溥驯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同时也将脸上的那道疤挡住了。溥驯说:“楚桔对你很好不好么?你本来便不愿意过种勾心斗角的生活,楚桔又喜欢隐逸在山林,你们是绝佳的一对,不是吗?”
溥驯的话让雪烟十分来气,她站起了身冲溥驯道:“你知道我们是绝佳是一对,你干嘛还来追我?”雪烟说完便跑,她也不顾前面的路平不平,也不管前面通向哪里。
溥驯一惊,他不知道雪烟为何突然生气了。他快速冲上去拽住了雪烟,雪烟用力地挣开了溥驯继续往跑。
“雪烟--你这是要做什么?”溥驯紧走几步将雪烟拽回来紧紧抱在了怀里。他大声道:“这里荒郊野岭的,你就不怕被野兽攻击吗?”
雪烟一边在溥驯怀里挣扎一边哭道:“我原意!我愿意上哪就上哪!我愿意被谁攻击就被谁攻击!用不着你管!你去和那个神羽国的公主在一起好了!她本事大,叫她帮你回雨巫!你别靠近我,你离我远点儿!”
雪烟在溥驯身上又抓又咬,溥驯只能紧紧地抱了她任她发泄。溥驯大声道:“我不管你谁管你?紫衣候还是青衣候?更或者是楚桔?雪烟你知不知道你对紫衣候来青衣候来说只是他们称王的工具,而楚桔,他与这个人心险恶的世道格格不入!他空有一身好功夫还不是让飞鸟抓住了?雪烟,只有我能保护你,只是我现在不能时刻在你身边--”
雪烟渐渐安静了下来。她在细细地想溥驯刚才说的话。末了,雪烟问溥驯:“你把他们都否定了,那我岂不是更可怜了?”
溥驯抚着雪烟的头发道:“雪烟,我不是原来那个襄阳王了。我学会了隐藏感情,可雪烟,你要知道,你一直我心里。我不敢给你承诺,因为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或许你以后会遇上一个像我一样喜欢你的人,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暗处保护你。”
雪烟有些哽咽地问溥驯:“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又喜欢我什么?”雪烟问完这一句便后悔了。她像所有恋爱的女生一样,她也学会问这些傻问题了。
溥驯将雪烟抱得更紧了些:“雪烟,你之前是见识过我的狠毒的,如果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就会逼自己去改掉这些东西。雪烟,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不想你对着别人笑;不想你关心我以外的人;不想你离我远远的。我做不到,又总是在心里为难自己,我很矛盾,也很辛苦。雪烟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雪烟将溥驯抱紧,她克制着自己里的欣喜,她并不想给溥驯增加感情上的负担。他不是说了么,尽管他没有明确地表明,但他的意思就是他爱自己。
最后,溥驯累了,雪烟也累了。他们两个倒在干草上睡了。背面的大石头虽说给他挡着深秋的风,但夜太凉了,雪烟缩成了一团,被溥驯紧紧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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