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这一啄,天空里又飞过了几只白色的,一起冲了下去。那些护卫敌不过这些鸟,只好逃了。那队长还发了话:“你们等着,老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些人走了,雪烟起身往那个院子里来了。溥驯紧紧跟了上去。
那一家老小正哭着,见雪烟过来都吓得不敢哭了。雪烟清了清嗓子道:“我最看不惯这些欺压良民的了,我看他们还会来找你们的,你们还是收拾了行李快离开这里吧。”
那人群里的一位老大爷,看了看雪烟,又看了看她肩膀上的鸟,得知就是她救了自己一家子,忙下跪要向雪烟磕头。
雪烟扶了那老人家,怀容和虹儿也跑过来了。
只听那老人家说:“这些官吏向来欺压百姓,我们就算是要回老家东京,也没有盘缠啊。”
雪烟扭头看了看溥驯,溥驯拽了自己的钱袋交给了那个老人家。溥驯道:“这些应该够了,老人家已快走吧。”
那一家人又谢了溥驯,里面有人拿了两个小包袱出来了。雪烟看着那一对年轻的夫妻,感叹着,他们是太穷了,没有多少行李吧,收拾得这样快。
老人家扭着头像是在找谁,他找了关天,将自己的孙女拉了过来。老人家道:“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姑娘不嫌弃。便让我大孙女跟在姑娘身边吧。”
雪烟并不觉得自己给了人家多少恩情,人家要把大孙女送给自己,她当然不敢要了:“老人家,我们也是路过这里,打抱不平,您千万别这样,我怎么忍心分开你们骨肉呢。”
那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那小姑娘听自己爷爷说要把自己送人,就低声哭了。
那个少妇慢慢走了过来冲雪烟道:“姑娘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穷人家,哪有饭养得起她,本来也是要把她卖给刘家大户的。我们将她卖了,还不知道那刘员外怎么对她,但我们将她给了姑娘,相信姑娘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少妇说着就哭了起来。
雪烟心有不忍,见那少妇哭,自己的鼻子也酸了。那小姑娘的奶奶也道:“姑娘救了我们,又给我们这么多银子,可见姑娘是好心的人,求姑娘收下她吧。”
那老太太说着就要下跪,雪烟忙扶了那老太太说:“好了好,我收下她就是了。”老太太生怕雪烟反悔似的,忙把那姑娘推给了雪烟。雪烟只好揽了那姑娘。
这一家子人就这样连夜走了,雪烟又叹了两声,溥驯拉了雪烟道:“行了,我们去住客栈吧,虹儿很快就找到新的住处了。”
雪烟拉着那姑娘走,她问:“你叫什么?”
那姑娘低着头道:“回姑娘,奴才没有名字,等着主家给起呢。”
雪烟皱了眉又问:“你怎么自称是奴才?”
那姑娘道:“是奶奶教我的。”
雪烟看看身边的怀容和虹儿,又可怜起了这姑娘便对她说:“以后不要称奴才了,你就叫我雪烟姐姐,你看呢?”
小姑娘低着头说:“奴才不敢。”
虹儿也拉了那小姑娘的手说:“你还看不出来吗,雪烟姐姐是个江湖中人,不兴这一套的。你叫她姐姐她才会高兴。”
小姑娘看了虹儿一眼,虹儿睁着两只大眼睛冲她眨了两下;她又看看雪烟,雪烟冲她点点头,那小姑娘才说:“雪烟姐姐。”雪烟笑了笑,搂紧了她。
一行人宿在了佳运客栈。雪烟坐在桌边喝着汤,溥驯便在她对面帮她挑鱼刺,不过在雪烟看来,他哪里是挑鱼刺,他分明就是在糟蹋那条鱼。
雪烟看不下去了,她问溥驯:“你别弄它了,我自己弄吧。”
溥驯说:“不行,我姨妈说了,我如今已不是什么小王爷了,我若想讨你欢心,就必须学那些江湖人士一样,要有些柔情。”
雪烟一愣,她冲溥驯笑道:“你也知道什么叫做柔情?”
溥驯说:“对呀,姨妈教我的。否则我为什么非得要条鱼吃。”溥驯不经意说出来,又感觉说错了话,他微微缩了脖子看向了雪烟。
雪烟白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做不来就不要做了,我知道你对我好。”
溥驯道:“那可不行,姨妈说了,光是甜言蜜语还不行,得要真得做些事出来。”
雪烟看溥驯对那条鱼实在是执着地很,便也不再劝他了。雪烟想起了那个跟着自己的小姑娘,她问溥驯:“这些人都这样吗?生好多孩子,又喂不活他们,便把他们卖了。哎,自己的孩子却弄得像买卖牲口一样,真可怜。”
溥驯夹了一块挑好的鱼肉给雪烟说:“我原来也不曾知道原来所谓的天下升平,却是骗人的。”
雪烟抵了下巴皱了眉头道:“那小姑娘真可怜,小小年纪便尝尽了人生的苦难。明明是被家人卖了,还要感激买主,还要想着其实是自己走运了。唉……”
溥驯刚要说话,有人敲了门说:“雪烟姐姐要洗脚么?”
雪烟一听是那个姑娘的声音。雪烟转了转眼珠对溥驯说:“你去把虹儿和怀容叫来,小姑娘也放进来。”
溥驯问:“你要做什么?”
雪烟道:“让那小姑娘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溥驯皱着眉看雪烟,明显是没听懂雪烟的话。雪烟推了溥驯一把道:“快去呀。”溥驯放下筷子出去了。
小姑娘端着水进来,雪烟忙让她放下了。雪烟把她拉到了饭桌上问她:“你吃过饭了?”小姑娘点了头说:“在厨房吃过了。”
这时虹儿敲了门,雪烟让她进来,虹儿和怀容一起进来了。虹儿一看屋里的光景便明白了雪烟叫她与怀容过来的目的。
雪烟将筷子递给那姑娘:“你吃吧,你肯定没吃好。”那姑娘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看看雪烟,拿了筷子哭了。
雪烟帮她擦泪:“哭什么呀?”
姑娘道:“我奶奶平时都不让我好好吃饭的,她说,等我去做了别人家的奴才,人家也不会让我吃饭,还不如早早练习了,才习惯。”
虹儿反驳着姑娘说:“哪有那回事,你就算是去当别人家的奴才,他们不让你吃饱饭,你也干不了活啊。”
那姑娘道:“我奶奶说了,原来王宫里就这样的。而且宫里的人会欺负新人,还说,我如果什么都能忍受,那我才能活下去。”
雪烟了然了道:“原来你奶奶是在宫里呆过的?”
那姑娘道:“奶奶在宫里好长时间了,后来雨巫国的人打了过来,奶奶逃了出来,我们家原来也不这穷的。”
雪烟努努嘴,叹了口气。雪烟摸着那姑娘的头道:“你别伤心,以后呀,有我的饭吃,肯定就有你的。哦,还没给你取名字呢。虹儿,怀容,你们帮着想个名字呀。”
虹儿对这种事最来劲了,她立刻跳了起来说:“我看咱们两个有眼缘,不如你就跟着我叫虫子辈儿的吧……”
雪烟打断了虹儿:“那岂不是成了你们蝙蝠山的人了?”
怀容轻声道:“要不从怀字?哦,那也不好,还是跟着姑娘姓的好。”
雪烟很是同意怀容的说法,雪烟稍稍思索了说:“你这样乖巧听话,我也喜欢你。不如你跟着我姓吧,你呢以后就叫雪灿吧?”
怀容又轻声道:“雪灿?这样不仅跟着姑娘性了,还和姑娘一样从了火字。雪灿,姑娘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雪灿离一桌子就要磕头,雪烟拉了她说:“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不要这样,好不好?”雪灿点了点头。虹儿笑着冲雪烟说:“姑娘收了个妹妹,还是个俊俏乖巧的妹妹,真是好事呀。可是姑娘现在太晚了,你看咱们是不是?”
雪烟明白过来,她问虹儿:“雪灿在哪个房间?”
虹儿道:“房间不够了,我、怀容还有雪灿一个房间。”
雪烟摇了头:“今晚雪灿和我一起吧,她刚刚离了她的家人,我不想她这样可怜。”
虹儿摆了摆手道:“姑娘真是大好人哪,那,怀容姐,我们走吧,别妨碍她们姐妹两个了。”怀容起身向雪烟行了礼才和虹儿一起出去。
溥驯得知雪烟要和雪灿一起睡时,他心里却不是滋味了。不过雪烟是因为照顾雪灿,他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把不满吞进了肚子里。
雪灿吃完了饭,雪烟又帮她收拾了一阵,姐妹两个才上床休息。
雪烟躺下了却睡不着,她看看雪灿,雪灿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也看着房顶。
过了一会儿,雪灿扭了脑袋问雪烟:“雪烟姐姐,你是不是公主?”
雪烟一怔:“怎么这样说?”
雪灿道:“那群人不就是去我家找你的么?而且你也叫做雪烟。我估计,我爷爷也是感觉你是公主才着急的把我给了你。不过姐姐别误会,我们一家对大王是忠心的。大王死后,我们就隐姓埋名了。我奶奶怕我们小不知道这些事,便天天给我们说,只说不要让我们说出去。”
雪烟笑笑说:“我不是公主,只不过和她同名罢了。你看公主哪能像个江湖浪子一样呢?再说了,人家姓楚,我姓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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