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坐了问溥驯:“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溥驯向管家作了揖说:“在下姓溥,名为溥二。”
管家又向了雪烟,雪烟道:“小妇雪烟。”管家一听溥驯的名字还是十分淡定,听了雪烟的名字,便有些怔了。雪烟看看溥驯,溥驯并没有制止她继续往下说,雪烟便继续道:“管家听了小妇的名字,为何这般惊讶?”
管家干笑了两声道:“哦,老夫不瞒夫人说,那凌霄国的公主,也叫做雪烟。所以当夫人报出自己的名号来时,老夫便有些吃惊。”
雪烟掩着嘴笑着,装作成一个市井民妇的样子笑道:“哎呀,瞧总管的,我这等贱妇哪敢与人家公主相提并论呀。哦呵呵呵--”
管家看雪烟这幅样子,便不忍看了。他扭头看向了溥驯,溥驯对他也是哈哈一笑。
管家又问溥驯:“那溥兄台来自哪里?”
溥驯道:“我和夫人是从长蛇国来的,来这里做生意,无奈我们不是做生意的料,做什么便赔什么。如今又弄起戏班来,又让四公主轰了出来。”
管家只顾干笑,却不知道往下说些什么了。雪烟在一旁看着管家的样了便想笑,她心想:老娘平生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人了,你不说,我们也便不说,看谁不自在。反你完成不了任务是没有办法向公主交待的。
那管家明明是有话向雪烟和溥驯说,但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挑明了说。他这一着急便急出了一身汗。雪烟想,怪不得这个四公主不得不隐忍着,她的总管都这样,便别说是其他人了。
雪烟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对管家说:“天这样晚了,总管还是回公主府交差吧,哪天能把话说利索了再说吧。”
雪烟都赶人了,话里还带着对总管办事不力的嘲讽,总管只能红了脸说:“那好吧,老夫改日再来拜访。”总管抹着汗走了,雪烟对着溥驯又褒贬了这个老人家一通。
总管也知道自己今天办事不力,但却不想被公主骂,他想了一通说法,心里甚是得意。打定了主意就这样交差,总管的心里也宽慰了些,去四公府的脚步也轻了些。
回了公主府那总管便对四公主说:“公主,老夫去请他两位,可没想到那两位却清高的很,非要公主亲自去请。老夫说公主怎么也是千金之身,哪能向你们这两个平民弯腰呢。唉,老夫只是说了半天,他们却不肯来。”
这老家伙只管这样说,但公主却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于是公主只是问了一句:“那两个人名字是什么?身在何处?”
总管道:“回公主,男的叫溥二,女的叫雪烟。”
公主对总管挥了手,总管下去了。四公主自己轻声呢喃着:“溥二……雪烟……”
雪烟和溥驯要睡了,客栈的窗子上飞落下来了一只鹰鸦。雪烟去窗子前拿了鹰鸦,取了鹰鸦上的信递给了溥驯道:“你来看看,怀容他们来书信了。”
溥接了纸条对雪烟说:“你还真是一个字都不认得啊?”
雪烟抬了下巴说:“也不啊,我认识凌霄和雨巫二字,这神羽二字我也快认得了。”溥驯摇了摇头看起了书信。雪烟催着溥驯说:“快念念上面写的什么。”
溥驯道:“他们已经进入长蛇国境内了,因为只是两个老人,三个小孩子加上两个侍奉的人,他们也倒方便。”
雪烟挑了一下眉毛道:“哦,那是说咱们两个是他们的累赘喽?”
溥驯笑了道:“我可没有这样说,是你说的哦。”
雪烟坐在溥驯身边晃了晃他说:“行了,这么晚了咱们也睡吧,还有啊,咱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溥驯故作不懂地问:“那个?哪个?”
雪烟皱了眉,手上一用力将溥驯推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那位总管又来了,还说公主便在满香楼等他们。雪烟问满香楼是什么,总管说是一个有名的饭馆。
雪烟和溥驯去赴约了,在那个名为满香楼的雅间里见到了四公主。四公主见雪烟与溥驯进来,她给了管家一个眼色,管家会意出去了。
管家一走四公主便对雪烟笑道:“管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昨天一定是对夫人与老爷无理了。”四公主这样说,雪烟一方面感叹四公主的精明,又一方面感叹自己已经“老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将长发盘起,也不喜欢用那么多的簪子,她只喜欢用一支玉簪子扣挽了头发便可以。有时候心情好还会别上一支步摇。
不过看闽安都那么大了,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已是一个真正的“妇女”了。
四公主对雪烟说:“两位如果不是找我有事,怕是不会演那出戏的。两位对我神羽王室的现状如此清楚,怕也是高人吧?”
雪烟心里想着,其实是宫斗剧看多了,她哪里懂那么多。雪烟笑了道:“四公主这样爽快,我也便不绕弯子了。那位二公主虽然有本事,但心底却坏。罗将军所设的养暮居,是用来收养那些无家可归,或者家里无亲人又残疾了的老兵的。然而二公主却为了个人名利去伤害无辜的人,实在是不仁义。”
四公主听到这里,心里已然非然高兴了。她问雪烟:“夫人是如何知道我对王位也是有野心的?”
雪烟有意卖个关子给四公主,她便道:“这个公主便无须知道了,公主只要知道我们是占在公主这一边的便好了。”
四公主笑道:“哪里,夫人是想解救那些老人,对于帮我嘛,这才是顺手。”
看来四公主也不是傻子。雪烟只是轻笑了,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一面见得还算愉快,散了局雪烟便和溥驯跟着回了四公主府。一路上雪烟一直没说话,溥驯便是没话。四公主不禁问雪烟:“夫人为何一句话都不说?可是身子不舒服?”
雪烟笑了轻声问四公主:“我只是有一个疑问罢了,又怕得罪了公主,便不好部出口。”
四公主道:“夫人是帮我夺取王位的,我与夫人间还有什么不能谈的呢?”
雪烟轻声咳嗽了一声才问:“既然管家这样无能,公主为什么还要用他?”
四公主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如此聪明,还看不出管家是谁的人么?”雪烟看着四公主不说话,四公主的眼里闪着一丝狡黠,雪烟突然恍然大悟地说了一句:“大公主?”
四公主轻声道:“说是大公主的,其实还不是女王大人的?”雪烟笑笑不语了。
雪烟和溥驯以伶人师傅的名义留了下来,实际上却是帮四公主出谋划策。四公主向来喜欢听戏,她每次与雪烟谈事情时,便叫人唱戏,然后自己与雪烟坐在高高的自家阁楼上看,管家也只是上去送个水果什么的。
雪烟既然是应着师傅的名义来的,她便得编出些戏来,堵管家的嘴,也堵伶人的嘴。不过四公主喜欢听戏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她宠爱雪烟这个伶人师傅,旁人便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雪烟记得自己上历史的时候学出来一个小总结:历史书上是分段讲解的,先是这个时期的军事,再是这个时候的经济,最后再是这个时候的文化什么的。虽然说像雪烟这种书呆子对戏是没有兴趣和没有时候研究的,不过在枯燥的学习中是有对比性的。
如果和历史课上军事和经济这两块比起来,那么文化这一块便显得招人喜欢了。雪烟便是在那个时候研究一下戏。人家都说在高中时候自己的状态是最好的,像什么记忆力啊等各种能力。所以应该是因为这个,雪烟便记住了好些戏,正好,这个时候便派上用场了。
雪烟心里有了东西便能编了,什么张生与崔莺莺、狸毛换太子、吊金龟、大登殿全让她给搬出来了。不禁让伶人们感觉新鲜,也愿意学,四公主倒是也看上瘾了。而那位管长,他倒越来越相信这个雪烟和溥二是戏班子的人了。
又排了一天的戏,雪烟往自己屋里走,溥驯忙迎着雪烟笑道:“雪师傅,您这一天可累坏了吧?”
雪烟顺口便说:“是啊,这曲子不一样,唱法演绎不一样,当然得好好改了。”雪烟说完又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她抬头一看,见溥驯正眯了眼睛看着她。雪烟缩了脖子,溥驯问她:“这些东西你倒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要说实话--”
溥驯问的一本正经,雪烟也只能认真了起来。她郑重地对溥驯说:“你看,我说过我姓雪,不姓楚,但你始终以为我是雪烟公主。我只是同名罢了,算了,你当然会喜欢公主了。那你去找那个雪烟公主吧,我这个海外来的野人你不要再管了。”
雪烟本来是想吓唬住溥驯,后来话顺口说出来,发现自己在这里孤身一人,又感觉自己可怜,说着说便哭了。
溥驯反应过来雪烟是感觉自己孤零零的没人相信,他忙揽了雪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又认识了一个新的你,我喜欢这样的你。你叫就像一个宝藏,与你接触的越深,便越会被你吸引。”雪烟听溥驯的话中带着愧疚,便也不忍心再责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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