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看极夜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炙热了,便忙说:“可能正如你说的,因为没有得到,便一直认为是好的吧。”极夜轻笑了两声不再说话了。
极夜用一辆马车送雪烟出来了,极夜与雪烟在马车里坐着,马车是一位幽冥宫的小子在驾车。雪烟不想那样张扬,所以在回四公主府的时候,两个人选择了小路。
忽然车子停了,车里的雪烟身子一晃,极夜忙扶了她一把。极夜问车夫:“发生什么事情了?”
车夫扭了头冲马车里面的人说:“宫主,是一个汉子将路拦住了。”
马车里的雪烟一听“汉子”这两个字立刻想到了溥驯。她忙掀了门帘,果真,溥驯正抱着自己的刀在前面背对着他们。
雪烟立刻冲溥驯喊道:“溥驯,你在那里做什么?”
溥驯沉声道:“我在这里迎接你们啊。还有,为了感谢国师送夫人回来,我准备送国师一份大礼。”
雪烟问:“你送什么大礼?”
溥驯转过身说:“我昨天练功的时候发现又长进了,我想练武之人都希望自己的功夫越来越好的,于是呢,我便想与国师对打一场,让国师也长进长进。”
别说是雪烟了,就边车夫也能听出来这是对极夜赤裸裸的挑衅。雪烟有些生气了,她冲溥驯道:“溥驯,我与极夜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溥驯不理雪烟,他只是将刀指向了极夜说:“怎么样,国师,与我打一场吧。咱们相识一场,却从来没有切磋过武艺。”
雪烟要上去拦溥驯,极夜只是说:“看来我必须和与溥大哥比试一场了。”雪烟拉了极夜一把,极夜只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了溥驯的对面。
看溥驯的样子,他是一点客气的样子都没有。他挥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刀,一阵刀风带起,马车的车夫忙抱着脑袋向马车里躲了躲,雪烟不禁也躲了起来。雪烟一边往马车里面缩一边腹诽着溥驯:真是的,一点都不小心,万一将我伤到了怎么办。
雪烟正在埋怨着溥驯,这时溥驯与极夜已经打了起来。雪烟又忙掀了车帘子往外看去,只见极夜提着一把剑与溥驯对打着,两旁巷子的矮墙都遭殃了。
雪望着在地上如旋舞般打斗的两个人,她发现两个打起架来也是各有特色。极夜出手有些储蓄,又带着些阴毒;而溥驯出手则是大方而霸气,他就像一个王者,他一动,四方的空气与树叶都跟着他一起攻向对方了。
雪烟看着看着便想为溥驯叫好,但又一想,极夜本来就已经占了弱势,她是不能再有“落井下石”的举动了。
极夜的剑刺向溥驯,溥驯也并不躲,看得雪烟心里猛得一跳,看来极夜是被溥驯逼急了。从一开始溥驯便没有手下留情,打到这里极夜再不出全力,他自己就要受伤了。
雪烟不敢出声,她怕自己一喊溥驯会因为她分神而受伤。看着极夜那样快地刺向溥驯,溥驯却脸色不改。他只是微微侧了头,极夜的剑挑去了溥驯的一束头发,溥驯的刀却架在了极夜的脖子上。
雪烟立刻大喊:“溥驯,你快住手--”
溥驯立刻收了刀,往马车那边走去。溥驯到了马车旁边,也不等雪烟多说话便将她拦腰抱起往回走了。极夜没有出声,他看着溥驯抱着雪烟走远,自己的左右捂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他握剑的手上滴下来了一道血迹。
溥驯往回走,雪烟便故作生气地道:“你打架那样认真做什么?”
溥驯反问她:“怎么,你心疼极夜了?”
雪烟突然一笑,她勾住了溥驯的脖子说:“没有,我是说你打起架来好帅--”
溥驯满头黑线,他又看看雪烟那促狭的笑容,猛地低下头亲了她一口,接着便是雪烟吱唔不清的埋怨声。
极夜看着溥驯与雪烟远去,他并没有离去,他只是紧紧握了拳头站在那里。车夫小跑着过来担心地问:“宫主,您受伤了?咱们赶快回府让大夫给宫主看看吧?”
极夜一挥了袖子道:“无妨。”极夜也不上马车,只是顾自地离开了,他的额头上暴起了青筋。
溥驯直接将雪烟抱回了四公主府,雪烟本来是提醒溥驯自己原来与女王打过交道,万一她的探子看见自己见四公主府,那她不是应该对四公主有所防备了。溥驯却说:“无妨,想那女王也是个扶不上墙的家伙,你都主动去找她了,她却还怀疑你。”
雪烟说:“这也是情有可原,人们呢,总是这个想法。自己费力去得到了才是好的,别人送上门来的便是不值钱的。”
溥驯歪着脑袋看了雪烟半天说:“嗯,我记下这句话了。”
雪烟瞪了溥驯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雪烟抚着自己的肚子往床边去,溥驯忙扶了她。雪烟心里甜蜜便也不再生溥驯的气了。雪烟想起了怀容便忙对溥驯说:“怀容带着闽安又回来了,说是不放心我们两个。还有你是不是去雷音寺见过梦娇夫人了?”
溥驯说:“你知道?我还以你不知道呢。”
雪烟叹了口气说:“我说这两天你也不派人找我,敢情是知道我是在王宫里了。”
溥驯乖乖地坐在了雪烟的床边上说:“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乱怀疑你,你说吧,要怎么惩罚我?”
雪烟冷哼了一声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惩罚人,先记着吧。话说,你打算怎么对付常将军?”
溥驯见雪烟说起了正事,便也坐正了对她说:“原来常将军真正喜欢的是梦娇夫人,他将梦娇夫放在雷音寺也是逼不得已。”
雪烟也说:“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我还知道梦娇夫人原是有一个孩子的,只是在怀孕的时候被蓉蓉害了。”
溥驯有些吃惊:“哦,常将军已经连做到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的地步了么?”
雪烟动了动眼珠说:“所以,有些事情就是天注定。你以为他不想保护梦娇夫人么?我感觉咱们只要在常将军面前做一场戏便可以了,不管他是个软骨头还是个硬骨头,咱们都得想第二条路子。”
溥驯问:“你是说救养暮居的人?”
雪烟道:“不错。我一会儿便去见四公主。在这一点上四公主做的便比妇王好。虽然四公主也不怎么相信我,但我们帮她,她起码还是配合的很好的,比起那个女王强多了。怪不得她的大女儿和五女儿都是扶不上墙上,我看这就是遗传。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溥驯笑了说:“好,你说演什么戏,咱们就演什么戏,我听你的。”
雪烟笑了道:“好,你找个人去接怀容和闽安吧。哦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梦娇夫人见了闽安喜欢的不得了,她便认了闽安为义子,想留他在雷音寺信上几天。我看就让怀容陪闽安去。还有你也要派些人手在暗中盯着梦娇夫人,万一她丧子心痛,再对闽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溥驯道:“好,夫人放心,为夫这就去办。”
雪烟看着溥驯也难得不正经一次,自己也笑了。
溥驯出了门,雪烟便往兰鸣这里来。兰鸣还是一如既往地在阁楼上看戏。她看的还是雪烟帮着改编的一部戏。
雪烟到了阁楼下,阁楼下伺候的丫鬟见雪烟上来,忙扶了她上楼了。四公主听到楼下的动静,也忙起身来扶雪烟了。
四公主扶着雪烟坐了才说:“我可等夫人好长时候了,夫人总算来找兰鸣了。”
雪烟垂头一笑,她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女王不敢动二公主是因为常将军,不过女王却不了解将军。这一点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四公主问:“夫人是不解什么?”
雪烟道:“她是女王,却不了解自己的属下,这是何道理?”
四公主笑了说:“夫人误会了,常将军可不是女王的属下。我们神羽并不像有些国一样兵将都是归国王管的。常将军是一方的霸主,他虽然向女王称臣,但女王也不敢过份的要求常将军。”
雪烟问四公主:“那四公主身边就没有个像常将军一样的人物?”
四公主犹豫了一下才说:“有倒是有,只不过他表面上却不站在我这一边。”
雪烟了然地说:‘看来,四公主是准备夺位了。”
四公主道:“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总感觉蓉蓉送养暮居的人上刑声的时候,便是我称王之时。我近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却不敢轻易对心腹说。”
雪烟笑道:“我来也正是为此事的。”
四公主有些惊讶:“是吗?难道夫人也有这种感觉?”
雪烟笑道:“我哪有称王的感觉,蓉蓉要杀养暮居的人,确实是一个机会。说不定抓住这个机会的人,便能顺利称王。”
四公主压低了些声音对雪烟说:“不瞒夫人说,我自有这种感觉以来,便让人在民间暗访了一阵。夫人不知道,有好多人正准备去劫法场呢。虽然他们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不过他们要暴动起来,那女王也是没有办法了。要知道,就是她宫里的贴身侍卫里,都有苦不堪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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