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说,是你们自己猜的。”
“将她带去长老那里,我得回一趟候府。”
“是。”
对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溥驯迅速起身向来时的方向掠去。
溥驯又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他坐床边发呆,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
那个审讯者的声音像极了飞鸟,还有那个被审讯者似是把危险推给了雪烟。接下来那个审讯者要把那个被审讯的少女交给那个长老,看来,是要对她施以蛊惑之术了。
雪烟好像要有危险了。
溥驯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不远处响起了飞鸟的声音:“溥驯?听人说你找我?”
溥驯抬头便看见一脸笑容的飞鸟往自己这边来了。溥驯也一笑:“哦,肚子饿了,还有,这里在哪里方便啊?”
飞鸟先是冲溥驯一笑,又扭头叫道:“天枝。”
一个容貌美丽,身段妖娆的少女往这里来了。
飞鸟对溥驯道:“她叫天枝,以后就由她服侍你。”
天枝对溥驯行了个礼,溥驯叫她往一旁站了。
溥驯冲飞鸟道:“这里太闷了,姐姐如果要出门,要一定要带上我,我快要被闷死了。”
飞鸟道:“别着急,我已经叫人收拾东西了。我带你去我干爹那里住上一阵子。保证你不闷。”
溥驯也笑笑,不再说话了。
溥驯以为飞鸟的“干爹”会是一位异族的长老,然而当溥驯发现飞鸟的马奔向的方向是紫衣候府时,他的心里有些慌张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飞鸟的义父会是紫衣候。再想想他之前听到的地下的对话,莫非,飞鸟是紫衣候安排在暗处的棋子?
溥驯听说过紫衣候这个人,这个是个笑面虎。表面上慈祥而温和,实际上,心肠却十分歹毒。溥驯还有一点不解,那就是,飞鸟这个西域的女子是如何认紫认候为义父的,而紫衣候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收飞鸟为义女。而飞鸟,她带自己来紫衣候,一点都没有防备自己。是她对那个对自己施法的长老太有信心了,还是她是在试探自己?
溥驯心里疑问无数,看来只有进了紫衣候府,他才能将这些东西弄清楚了。
飞鸟带着溥驯就往紫轻园来了,溥驯一路上低着头走路,生怕遇上了雪烟。飞鸟到了紫轻园门口便看见了正端着东西往外走的欢儿。飞鸟立在原地冲欢儿道:“欢儿?这紫轻园不是不让任何人进来么?”
欢儿见是飞鸟,便向飞鸟行了礼道:“郡主,前一阵子紫净园出了些事情,候爷便让公主搬到这里来住了。”
飞鸟眼神一冷,她挥了手叫欢儿离开了。飞鸟拉了溥驯转身往外走,溥驯忙跟上了。
再说雪烟,她正抵着下巴冲着窗外发呆,双儿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双儿进了门向雪烟行了礼便道:“公主,郡主回来了。”雪烟一呆,又反应过来,双儿口中所说的“郡主”指得是飞鸟。
雪烟问双儿:“她人呢?”
双儿道:“郡主往候爷那里去了。刚才奴才过来,遇上了殿下的奴才,他告诉我的。”
雪烟点了头道:“嗯,看来咱们又得搬家了。”
双儿离得雪烟近了道:“公主,我看不用。听那奴才说,候爷已经叫人去收拾两里之外的紫冥山庄了,说是给郡主住。”
雪烟的眉头轻轻一皱,不明白候爷这是什么意思。一开始,飞鸟只是要出去办些事,楚冥便叫雪烟搬来这里了。楚冥难道不知道给飞鸟另安排住处么?如今他又为何叫人去收拾紫冥山庄?再说了,楚桔走了,他完全可以叫飞鸟搬去紫绽园住,为什么又将飞鸟安排到紫衣候府的外面。其实这候府里还有很多空园子的,但楚冥好像也不打算叫飞鸟再在候府呆着。
莫非,楚冥对飞鸟已产生了芥蒂?
雪烟叫了双儿说:“走,我们去看看袁姑娘。”双儿应着,给雪烟打了帘子。
雪烟出了紫轻园就看见了几个小子笑嘻嘻地挑着几个大红的箱子往紫新园走了。雪烟拦下了他们,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那几个小子放下行李向雪烟行礼,一个说:“公主,您还不知道啊?您大喜啊!候爷叫小的们装些灯笼爆竹,其他的,交给那些老婆子们去办了。”
雪烟放几个小子走了,她心里微微有些着急了。紫衣候开始操办楚环与她的婚事了。雪烟在原地发起了呆。她想不明白的是,按楚桔之前说的,不光是紫衣候想称王。想称王的还有一位,那便是青衣候,然而,她与楚环就要成亲了,为青衣候依然没有动静?还是说他在做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的事?
雪烟停了停继续往前走,又拐过了一个月牙门,她看见了飞鸟。
她不光看见了飞鸟,她还看见一个让她十激动的人--溥驯。
一下子,雪烟便愣在了原地。而溥驯也看到了她,然而溥驯要比她清醒的多。溥驯也只是呆了一下,便转头看向了飞鸟。
雪烟还以为飞鸟会笑着给她行礼,然后再嘲笑一下她模仿她的发型。然而飞鸟的反应更让雪烟吃惊。飞鸟一本正经地给雪烟行了礼,并带着溥驯往外走。飞鸟都不向雪烟介绍一下她的“未婚夫”。
雪烟还在震惊在飞鸟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中。等她回过神来以后,飞鸟与溥驯已经出了紫新园。
楚环从屋里出来了,没有了冰儿,他的气色好多了,也清醒了。
楚环笑道:“公主怎么在那里站着?”
雪烟:“嗯,刚才看见袁姑娘了,她似是并不高兴。”
楚环道:“她们都是蛮人,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她只是生气父王把紫轻园给你住了。”雪烟在心里暗笑:她生气候爷把紫轻园给我了?我还没生气她将溥驯带在她身边呢。话说溥驯为什么会在她身边?而且又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呢?
雪烟打算往回走了,然而楚环却有意留她坐坐。雪烟进了屋子与楚环面对面坐了。楚环屏退了屋里的所有下人道:“公主,再等些时日,你便是王后了。只是父王好像丢失了我们成婚的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等他将那东西找回来,我们便可以成亲,你也便可以复国了。”
雪烟一愣。她不知道楚环为什么这样说。在楚环的眼里,自己只是一心想要复国?话说回来,不是紫衣候想要称王么?
楚环又道:“公主,我也知道你来府里父王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你会对他失望。不过,父王怎么说也是比公主有经验的,父王会找一个复国的最好时机的,公主千万莫急。”
雪烟更不解了。她转念一想,问楚环:“你怎么知道我着急复国?是候爷对你说的?”
楚环摇了摇头道:“是别人乱传的。近来,我听谣言说,公主不信任父王,将王印交给冰儿让她藏了起来。我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公主与父王有矛盾。父王也是凌霄国的后人,他当然也想快一点复国了。”
雪烟心里一惊,这哪里是什么谣言,这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
雪烟又问楚环:“殿下,你是听谁说的我将王印给了冰儿,又让冰儿藏了起来的?”
楚环说:“我也是偷听父王说的,好像有人已经找到冰儿了。公主,我自来身体不适,不会多管这些事情,但此事关系到公主与我父王的利益,我也便多嘴向公主说了。”
雪烟叹了口气道:“殿下不要听信谗言,我当初选择了紫衣候,便对他十分的信任。恐怕这其中有小人在挑拨本公主与紫衣候,殿下不妨提醒一下紫衣候,我与紫衣关系破裂,对谁最有利呢?”
雪烟说完站起了身,她往紫新园外走去。双儿忙跟上了雪烟,楚环忘了送雪烟。
雪烟一走,紫衣候便从内屋转了出来。楚环回头对楚冥道:“父王,依儿臣看来,此事与雪烟无关。”紫衣候看了一眼外间,没有说话,又往里屋去了。
雪烟从紫新园出来便作出了一幅十分生气的样子。她到了紫轻园门口的时候便对双儿道:“你去为我备些汤羹,要去火的那一种。”双儿看雪烟脸色不对,忙小跑着往紫轻园外面跑去了。
雪烟一进屋,非鱼正跪在屋子里等着她。雪烟道:“起来说话。”
非鱼起了身轻声道:“公主这些日子越发的聪明了,紫衣候不免会警惕起来。”
雪烟看了一眼非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公主,依属下看来,紫衣候对袁飞鸟已经起疑心了。从楚环刚才的话来看,紫衣候正是完全没有冰儿消息才让楚环那样说的。而楚环嘴里的所谓的谣言,不过是紫衣候让楚环引公主中计的话罢了。”
雪烟点了点头,她同意非鱼说的话。雪烟问非鱼下一步怎么办,非鱼稍微想了想道:“这就要看公主的心了。公主如果有意称王,便在这里呆下去,而公主如果无意称王……”
非鱼这一样一说,雪烟突然醒悟了。
她当初来投奔紫衣候无非就是借他的力量来救溥驯,现在倒好,雪烟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也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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