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驯的话似是触动了梦娇夫人,她垂着叹了口气伤心了起来。这时,虹儿对着溥驯使了个眼色,溥驯起身对梦娇道:“夫人,在下还得去听禅师讲座,就叫我的丫鬟陪夫人一会儿。等在下走的时候再叫她便是了。”
梦娇来不及说话,溥驯便走了。虹儿立刻殷勤地道:“夫人莫见怪,我家老爷一向心善,见不得人可怜成这个样子。既然老爷吩咐了,夫人有什么事就向虹儿说,虹儿一定尽力办。”
梦娇道:“你们家老爷还真是位大善人,不知你们老爷是何方人士?”
虹儿道:“是这样的,我们家老爷是外地人,我们家夫人快生产了,老爷也是闲来无事便四处施善帮夫人求福。今天走到这里,看到了夫人这般落魄,心有不忍,便过来了。”
梦娇听虹儿这样说,不禁哭了起来。虹儿忙安慰着梦娇,梦娇叹了口气道:“哎,同是女人,命却差别如此大。”
虹儿顺着梦娇的话问:“莫非夫人是没了老爷,才在这里出家的?”
梦娇似是在心里积了好多苦,虹儿这样一问,她便要一下子发泄出来一样:“哪里,只不过我家的大娘不容罢了。”
虹儿立刻皱了眉道:“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那大娘又凭什么对夫人这样。哎,如果天下的男人都像我们家老爷就好了,我们家老爷就一个夫人,他是不会再纳妾的。”
梦娇又红了眼睛道:“是啊,天下像你们家老爷这样的人,上哪里去找。我的夫群也并不是不护着我,只是他惹不起那大娘。”
虹儿又故意怒了道:“这就没有道理了。女子不三从四德,那就应该被休了,那大娘这样欺负夫人,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梦娇吸了吸鼻了问虹儿:“哦,你说你们家夫人快生产了?”
虹儿道:“嗯。”
梦娇说:“那可要好生小心,不要摔到了。”梦娇说这句话时,眼里的悲哀又深了几层。虹儿也是从小在深宫里长大的,这些深院里的勾心斗角她也是见识过的。眼看梦娇这般光景,虹儿便试叹着问:“难道,夫人小产过?”
虹儿问出这句话梦娇便低声哭了。她哭了一会儿才道:“也怨我那苦命的孩子命不好。”
虹儿这下明白为什么梦娇年纪轻轻身子却如此不行了。她一定是小产了之后,又没有好好调养,加上伤心度,才弄成了这个样子。
虹儿又说:“夫人何用伤心,夫人还年轻貌美,来日方长啊。”
梦娇叹息着道:“我这身子,再不能有孩子了……”
虹儿了然地道:“难道,是那大娘害的?”
梦娇抹了眼泪道:“不说这些了,都是些伤心事。既然姑娘有心帮我,就帮我瞄个花样子吧。等到我儿的忌日,我便想给他做几件新衣服。他没有在这里过上好日子,我不想在那边亏待了他。”
虹儿应了一声,就看着梦娇去屋里拿布和针线了。两个坐在院里的木桩凳子上描着样子,虹儿看梦娇夫人那认真的样子,心酸地叹了两声。
这一幕全被溥驯看在眼里,他也叹息了两声,同情起了梦娇夫人。泰山来报说常将军马上就到这里了,溥驯便提了衣服的下摆往院子来了。溥驯道:“夫人,我来叫虹儿去和我一同上香,过一会儿再来看望夫人。”
梦娇起身谢了溥驯,又非要送荷包给他,溥驯推托不得,只能接了与虹儿一起往外面来了。
虹儿到了院子外面便问溥驯:“溥爷,把梦娇夫人给你的荷包交给我吧,免得让夫人看到了又生你的气。”溥驯像扔烫手的山芋一样将荷包扔给了虹儿说:“我正有此意!”虹儿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常将军往这里来,溥驯和虹儿在暗中偷偷盯上了他。只见常将军在前面走着,他身后人小子提了两个大篮子,看来是为梦娇夫人准备的东西。
常将军似是十分兴奋,他进了院子梦娇夫人便将他迎到了屋子里,溥驯和虹儿也不好意思再往前面去,便往回走了。
虹儿正唏嘘着这个梦娇夫人可怜,突然见泰山忙跑了过来。泰山看了虹儿一眼,又向溥驯道:“溥爷,二公主来了。”
溥驯一愣,虹儿也一愣。虹儿道:“这个袁蓉蓉,真是不放过常将军,怪不得常将军不喜欢她,我看天下的男子没有喜欢这种女子的。”
溥驯只是叹了一声:“这种场合,我可不知道怎么应付。”
虹儿挽了挽袖子道:“溥爷您看着就行了,有我呢。”溥驯和泰山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还倒是第一次看到虹儿要撒泼了。
再说雪烟那边,雪烟有事情要交待虹儿,但却找不到她人了。雪烟往极奕这里来,但却没有在这里找到虹儿。雪烟问起,极奕便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不是为你去办事了吗?你却不知道?”
雪烟沉默了在想着什么,极奕闪了身子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让小二给你准备些吃的。”
雪烟回极奕说:“不用了,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极奕笑了:“不就是孕妇要吃的东西么,我懂的。”
极奕往楼下走,碰上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带着一个小男孩来住店了。那小男孩肩膀上站着一只像些鹰,又像些乌鸦的鸟,看上去十分吸引人。
极奕见那小男孩特别,便多看了他一看。正好,那姑娘和那男孩交了银子扭过头也看见了他。那男孩一喜,忙跑过来拽了极奕的袖子道:“极夜叔叔,你怎么在这里?”那女子也紧走几步过来,她本来也是笑容满面的,但细看了两眼极奕,又拉回了那男孩。
极奕看了那女子两眼,蹲下了身子问那男孩:“你认得我?”
那男孩细看了他两眼又说:“不对,你比极夜叔叔胖……”
极奕拉了个脸道:“我悄悄告诉你哦,我是极夜的三弟,极奕,不是极夜哦。”
女子开口了:“极奕?你是极夜的弟弟?”
极奕抬头看向女子,他笑得灿烂:“不错,本公子就是……”极奕还没有说完,就见男孩肩膀上的鸟飞向了阁楼之上。男孩拉了拉女子道:“姨妈在这里!”
于是女子和男孩扔下极奕忙上楼上去了,极奕翻了翻白眼,也跟着上去了。
雪烟本是坐在床上休息的,她听自己的门猛得被打开了,接着就是闽安的声音:“姨妈--”雪烟看见闽安和怀容来了,她一喜,忙问闽安:“闽安?怀容,你们怎么来了?”
几个月不见,闽安长高了好多,怀容也越发的娴静了。
怀容看了看雪烟的大肚子问:“姑娘……啊不,夫人这是……”
雪烟摸着自己的肚子笑道:“是溥驯的,六个月了。”
怀容摸了摸闽安的脑袋说:“你呀,要做哥哥了。”闽安跑去了雪烟的身边问她:“姨妈,你肚子里有个小弟弟了?”
雪烟笑着摸了他的头说:“也可能是个小妹妹。”
闽安笑道:“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我都喜欢。”
这时,一直被大家忽视的极奕咳嗽了一声。雪烟忙向怀容介绍道:“怀容,这位是极夜的三弟,极奕。”
怀容看了一眼极奕说:“我看出来了。长得是相像,却没有极夜那份气度。”
极奕皱了眉问怀容:“哦?我大哥是如何的气度?”
雪烟看着极奕不快了,便向他说:“你不是说要去给我弄些吃的么,你快去吧,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团聚了。”极奕悻悻地出了门,怀容在雪烟身边坐了。
雪烟问怀容:“你怎么带着闽安来了?”
怀容道:“我们早就到了长蛇国了,婆婆正在托人接近楚纤。夫人不知道楚纤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进了长蛇的王宫,在那里享起了福。我们在那里呆了好长时间见夫人与溥爷还不来,两位婆婆担心,便要我回来看看。三个孩子也非得要来,他们三个人当中闽安功夫最好,又有鹰鸦保护,所以我只带了闽安。”
雪烟应了一声说:“我们是因为有事情绊住了。我在找虹儿,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闽安抢了话道:“不急,让小安帮我们联系泰山叔叔的鹰鸦。”
雪烟看了闽安一眼问:“小安?是你的鹰鸦的名字?”
闽安道:“对呀,是星芒起的。”
雪烟和怀容互相看了一眼,笑了。
有了虹儿他们的线蛇,雪烟同怀容、闽安一起往雷音寺来了。而这边,梦娇夫人所在的小院子里,正有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梦娇夫人跪在地上,常将军垂着头坐在了木桩上,而袁蓉蓉便站在梦娇夫人的前面。
袁蓉蓉给了梦娇夫人一巴掌道:“真是个贱人,在这种地方都能勾引男了。常胜,我告诉你,你的夫人只有我一个,我没有让你休了她便是对你们开恩了,你最好好自为之!”
常将军一直垂着头坐着,他的拳头握了放在膝盖上,却不敢动。
就在蓉蓉对梦娇夫人百般羞辱的时候,雪烟和怀容到了这里。虹儿眼尖,她看到雪烟来了便忙带着溥驯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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