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
银儿在桌旁坐着,她的丫鬟过来说:“姑娘,盘阳公子又派人来催了,你看?”
银儿道:“告诉他,我明天就回去。”小丫鬟应了声,出门去了。
银儿伏在桌子上对着那张图看得入神,突然她眼睛一亮,嘴角也露出了笑容。银儿自己忙去书桌旁拿笔绘了一幅图,她收了笔吹了吹纸的墨,满意地对着纸点了点头。
这时,房顶上传来了一阵轻微地响动,银儿立刻收了那张图,提起砚台便向那个响动的方向打去。只听上面传来一声闷哼,银儿听得出来那人飞远了。
银儿将那张纸塞进了一个绣着蝙蝠的荷包里,并系好了绳子。那个小丫鬟一回来,银儿便对她说:“把这个送到集英山庄,如果有人抢你的,你便毁掉它。”
那小丫鬟应了声,拿了荷包出去了。
长蛇王宫。
一个一身太监服的小子跌跌撞撞地往太后这里来,本来太后的下人是要拦他的,但太后一眼看见了他便道:“快,快扶他进来。”
那小子嘴角带着血,他忙道:“纸……笔……”
太后会意,亲自快拿了纸笔过来。那个小子吐出一口鲜血,他哆嗦在纸上画着,不过没有画一半就已经不行了。
太后也不指望他画完了,太后问:“原件在谁手里?”
那小子拼尽了最后一口气说:“盘阳公子……宠妾……小心蛊毒……”
还好,那小子是把关键字说了出来,接着那小子便七窍流血而死了。太后挥挥手,下人将尸体拉了下去。太后站起身看着那画了一半的地图问身边的人:“你们谁可知道盘阳公子的那个宠妾?”
一个太监上来了说:“回太后,听说是盘阳公子从醉春楼买来的,那位姑娘是个海外人士。”
太后道:“哦?去把这个人查清楚,查清楚后立刻回来报我。”
那太监应了一声出去了。
银儿的小丫鬟一路施展轻功到了集英山庄。钱将军刚好路过门口。他见那丫鬟手里拿着一个荷包,荷包上又有蝙蝠山的样子,便先把她请了进来。
一会儿后,溥驯带着钱将军来见这丫鬟了。
那丫鬟见了溥驯先向溥驯行了礼说:“溥爷,在下是银儿的姑娘的丫鬟银多,银多受了姑娘这命来交给溥爷一个东西。”
银多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溥驯,溥驯见她满头是汗的,便叫钱将军给那姑娘倒了茶喝。那姑娘谢了钱将军,站在一旁等着溥驯回话。
溥驯从荷包里拿出了那张纸,他展开一看,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溥驯问那姑娘:“银儿是哪里画的这张图?”
银多道:“姑娘借口回醉春楼,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画的。”
溥驯想了想才说:“银儿姑娘现在是盘阳的人,那么她一定会受到太后的注意的。银多,你回去告诉你们家姑娘,如果太后逼问她这图的事情,你便叫她如实说了。”
银多有些不解,她问溥驯:“溥爷,这是为何?”
溥驯笑说:“你以为只有一股势力在找这东西么?恐怕别人也破解出来了。去找宝藏的人越多,我们才便有机可乘。”
银多似有所悟地点头说:“是,溥爷,那银多便不久留了,银多还得给我们姑娘回话呢。”
溥驯应了一声,叫钱将军送银多出去了。
雪烟带着蛛儿往集英山庄来,她万万没有想到,溥驯竟然派人来接她了。
雪烟并不想给溥驯的人好脸色看,那个来接雪烟的小子叫子兴,他看雪烟脸色不好看,自己便也不想惹她。
雪烟一路上只与蛛儿说话,她都忘记白衣候的存在。
快要走到集英山庄时,白衣候突然说话了:“夫人,我也要跟着进去么?”
雪烟瞄了白衣候一眼,突然一笑说:“都是亲戚,进去又何妨?”
白衣候没有多想,他便跟着雪烟进了集英山庄,不过他们一进去,便立刻被包围了。
溥驯与孙钱两位将军迎着他们过来,雪烟瞪了溥驯一眼没有说话。溥驯说:“把这位白衣候带去西房好生侍奉,将夫人请进屋里。”
雪烟开口便带刺儿地说:“哟,溥爷您身边那位侍妾呢?怎么她不来伺候您了?”
钱将军“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说:“原来夫人吃起醋来竟是这般……”
溥驯接上了两个字:“流氓。”
正说着孙将军也笑了。孙将军道:“夫人误会溥大哥了,那个叫蚕儿的是长蛇太后派来的人,溥大哥只是将计就计而已。夫人万万不要生气了。”
蛛儿也道:“我就说嘛,溥大哥已经有了您这天下间最奇特的女子,别的女子他哪里还能看得上?”
雪烟倒很享受这两个人的奉承,当下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只是仍然不舒服溥驯瞒着她。
溥驯见雪烟一动不动的,便看向了闽安与星儿:“你们两个也跟来了?在蝙蝠山的日子里,功夫没有落下吧?”
闽安与星儿见了溥驯自然是高兴,两个人忙向溥驯行了礼。
雪烟带着蛛儿往孙婆婆这里来,溥驯也跟来了。
雪烟扭头就问了溥驯一句:“你跟来做什么?”
溥驯笑着说:“夫人,你误会我了,我近来冷落你也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能我个解释的机会么?”
蛛儿碰了碰雪烟,雪烟扭头继续往孙婆婆那里走,溥驯摇着头跟上了。
见了见两个孩子,雪烟蛛儿与溥驯去外屋坐了。
溥驯将事情向雪烟说了,雪烟心里是明白了,不过表面上还是不高兴。
里屋传来闽安与星儿逗着两个孩子格格笑的声音,蛛儿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说话吧,我也进去和孩子们玩了。”蛛儿说着便起身进了里屋。
溥驯知道蛛儿是有意为他们创造“两人世界”,溥驯见蛛儿走了,便坐得离雪烟近了些。他轻揽了她问:“怎么,我这样说了你还生气?”
雪烟依然不作声。
溥驯又哄了她一会儿子,雪烟刚要说话,却干呕起来。溥驯忙叫人去请了大夫,自己见雪烟这样不舒服,也不想说话了。
雪烟见溥驯不作声了便问他:“怎么不说话了?”
溥驯瞄了雪烟一眼,知道她这是不生气了,便道:“再说话便是让你不高兴的话了。”
雪烟问:“说吧,还能有什么话让我不高兴?”
溥驯道:“你往这里来,一路上也看到了吧?百姓们正拿着纸币要换银子呢。咱们的钱庄也受到了波及。”
雪烟斜着眼睛问:“你是怎么处理的?”
溥驯道:“我就是放了银子了。”
雪烟点了头说:“这样倒好。免得那个多事的大王再寻了借口眼红我们的银子。”
溥驯又说:“银儿已经将正真正的地图交给了我一份,你要不要看看?”溥驯说着便弟给了雪烟一个荷包。雪烟展开了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道:“如果银儿能想到这里,那太后与楚环的人也能想到这里。”
溥驯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看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雪烟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好奇,原来那个凌霄国的国王倒底留下了什么宝藏。不如这样,接下来他们一定会牵制对方然后去找宝藏,我看我们就追随其后好了。我只是想看看,不想拿走什么。”
溥驯笑了说:“也好,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我也早安排好了。接下来我们便要以静制动了。”
心雨带着一个老大夫进了屋,溥驯让了位置让老大夫为雪烟把脉。只见那老大夫皱了一会儿眉便道:“夫人这是有喜了,恭喜老爷。”
溥驯笑着让心雨赏了老大夫又叫心雨送老大夫出去了。
外屋里又剩下了溥驯与雪烟两个人,溥驯笑着抱了雪烟道:“我说你近来怎么情绪这样不好,原来是咱们家又要添宝贝儿了。”两个人在外屋腻歪了起来。
心雨带着老大夫人往外走,没走多远,一个小子便跑了来道:“姑娘留步--”
心雨停了下来问:“小哥叫我何事?”
那小哥道:“柴房关着一个外来的女探子,她老是喊身体不舒服,我也怕她出了人命,刚好姑娘带了大夫来,不妨让大夫帮她也看看?”
心雨道:“也好,我与你一起吧。”
那小哥谢了心雨,又带着大夫往后院来了。
那小哥开了柴房,心雨就看见蚕儿正在里面被铁链锁着。当下大夫人为蚕儿把了脉也皱着眉对心雨说:“姑娘,这位夫人……是有喜了。”
心雨一听,她问老大夫:“你是不是给谁把脉都说有喜了?”
那大夫苦笑道:“姑娘说得哪里话,我这是照实话说的。”
心雨没话说了,她送老大夫往外走。后面的小哥又锁好了门追了上来。
心雨问那小哥:“怎么,你还有事情?”
小哥看了一眼心雨,他又看向了大夫:“老大夫,这身子有多久你才能把出脉来?”
老大夫道:“起码得有三个月,要不然,那得要高名的大夫了。”
小哥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心雨反应了过来道:“那就是说,那个贱人怀的不是老爷的?”
小哥回答说:“你说是哪里话,她才来集英山庄不足一个月,上哪里怀老爷的孩子。”心雨听小哥这样说,又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心雨当下便说:“这样,你送大夫出去,我去夫人那里一趟。”
小哥见心雨风风火火地往孙婆婆院里去了,便嘱咐她说:“别乱说话啊--”心雨也没理会他,小哥便回头送大夫去了。
雪烟与溥驯正在商议事情,心雨便跑来了。
溥驯见心雨这样莽撞,便问:“什么事情这样着急?难道是后院起火了?”
心雨回了一句:“老爷,不是后院起火了,是柴房起火了!”溥驯一听,條地一下站了起来,他问心雨:“你说什么?柴房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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