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见了金子,眼里真放光,跟里也要流出口水来了。她忙接了盘阳的金子,慌得连连点头。盘阳公子往楼上去了,楼下丁刘二位公子却不满意了。他两人上前对老鸨说:“你这妈妈,好不会办事。明明是我们先将银子给你的!”
老鸨冷眼看着他们道:“我说两位公子,你八音盒以是长长眼力,也不看谁来了。那位盘阳公子可是当太后的义子!”
丁刘二位公子也道:“他也不过是义子,又不是亲子。我们还这是集英山庄的人呢!”
丁刘两位公子的话音一落,听听两人突然捂着脸叫起了疼。两个互相看了一眼,只见彼此的脸上都多了一块红肿。子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了:“哪里来的无耻之徒,敢在这里败坏集英山庄的名声?”丁刘二位公子有气,但却不敢在这里发,他们两个也是打不过子序的,这样一来,只好忍气吞声地往外面去了。
老鸨迅速缓和了大厅里的气氛,盘阳公子早与赵银儿往二楼里面的阁楼走去了。赵银儿一面给着盘阳公子媚眼一面往里面走,盘阳公子只是笑着跟上去了。
这些天盘阳公子天天与赵银子斯混,太后赐婚的旨意下来了,他也是草草地接了。太后有意软禁楚纤,便将她早早打发进了盘阳的府里,而这个时候,盘阳公子也将赵银儿买了回来。这样一来,太后赐婚的嫡妻与一个艺妓便都住在了盘府。
楚纤的心里甚是不平。自己穿上光景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但盘阳公子却丝毫没有疼惜她的意思。盘阳公子整日与一个买回来的妓女在一起,这让楚纤心里极不是滋味。这日,楚纤带着两个丫鬟往盘阳这里来了,见盘阳正与赵银儿在花园里追逐打闹。
赵银儿只穿了紧身的亵裤便在花园里跑着,她一跑,胸部与臂问便是两头晃,她晃得越是厉害,盘阳越是笑着开心。楚纤看着赵银儿这样不顾脸面的行径,真是感觉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只对自己丫鬟道:“一个女子穿成这样在园里跑来跑去,真是丢尽了盘府的脸面!”
这句话让盘阳公子听到了,他扭头看见楚纤有几分姿色,便也没有责怪她。只是继续与赵银儿玩乐,而楚纤也气得甩了袖子往回走了。
盘阳公子是个喜欢新鲜玩意儿的人。他见太后赐下的女子还是挺顺他的心的,便有意与楚纤斯混一番。到了晚上,盘阳公子对赵银子说:“楚纤是太后赐下来的,就算是我不喜欢她,我也要去看看她,免得太后怪罪。”赵银儿倒是万分懂事,她便点了头应了,盘阳心里更是高兴,出了赵银儿的房间便往楚纤这里来了。
盘阳公子到了楚纤这里时,楚纤正在沐浴。盘阳心里一喜欢,他最喜欢鸳鸯浴的游戏了。盘阳不言不语地进了屋,只见楚纤沐浴却没有人侍奉着。盘阳正纳闷着,见楚纤从浴桶里起身了。只见她起身便纱衣披在了身上,再接着便转放了屏风的后面。
盘阳换了位置看楚纤,见她从下体拿出了一块垫布,那垫布满是黑血。盘阳嫌弃地皱了眉,转了身往回走了。而楚纤的“秘密”便这样被盘阳发现了,同时,也被银儿发现了。
第二天,盘府的下人们便议论开了,都说这个楚纤夫人的身子不干净。盘阳进宫去回太后的旨意去了,这府里便只剩下了银儿和楚纤两个女主人。楚纤在花园里走,银儿也在花园走。两个人便这样相遇了。
银儿是受盘阳的宠的,所以银儿见了楚纤也不行礼,反而是捂着嘴笑了起来,银儿一笑,她身边的丫鬟也偷笑了起来。她们看楚纤的眼神都暧昧之极。
楚纤怒从心起,在她眼里,这个银儿只是一下下贱的妓女,而自己曾经怎么说也是位公主。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无礼。楚纤冷着脸问银儿:“你这个贱人笑什么?”
银儿听楚纤头一句就是骂她,她也皱了眉。不过不等银儿开口,她身边的丫鬟便对楚纤不客气起来。那丫鬟冷声道:“夫人,我们银儿夫人是海外的,您怎么能欺负她呀?”
银儿见自己的丫鬟开口了,自己便不再开口,只是用更嫌弃的眼光看着楚纤。楚纤看银儿这种人反而用嫌弃的眼光看自己,她更气了。她指着银儿便问:“你凭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银儿道:“你是嫡妻,不过你也快死了,反正你对我造不成威胁,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银儿的话伤到了楚纤,楚纤一时愣住了。银儿带着人与楚纤擦肩而过,还故意嫌弃地躲开了她几步。楚纤更怒了,她命人将银儿绑起来,不过她的丫鬟并不敢这样做。银儿似是有意激怒楚纤,她故意表现地更猖狂了。楚纤亲自上去要与银儿撕打,银儿的丫鬟却拉起了偏架。
楚纤一看,银儿的丫鬟拉着自己让银儿打自己,自己的丫鬟倒不敢上来,她红了眼睛,一用力将拉着自己的丫鬟几个巴掌打了出去。楚纤怎么说也是枫叶谷的人,她还是会几分功夫的。如果不是她身体好,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楚纤是绝意要收拾银了,她将再次上来的丫鬟踹翻在地,反剪了银儿,她自己的嘴角又渗出了一丝黑血。
楚纤的举动吓坏了别的丫鬟,这一下没人敢动了。楚纤反剪着银儿往自己的屋里去,别的丫鬟没有敢跟过来。楚纤将银儿扔进了屋子里又反锁了门,她冲银儿道:“小贱人,这下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楚纤心里的怨气太多了,她母亲的死,她自己的身子,宫里别人给她的冷嘲热讽。还有假装勾引她,实际上却是雪烟的人的琼人,楚夫人不信任……她再出这口气,怕是要被憋死了。
楚纤还以为银儿会识趣地向她低头认错。没想到银儿居然用深邃的眼神看起了她。楚纤眯了眼睛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善茬儿,刚才还表现地那样弱不禁风,这会儿要对我用心机了?狐狸果然是要没有人的地方才敢露出尾巴来,你现在落入了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银儿并不理会楚纤说的话,她站起了身子迷离了眼睛看着楚纤。楚纤也看着银儿,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楚纤的眼睛就变得迷茫了起来。银儿轻声问她:“说吧,你向太后说了些什么。”楚纤无力地眨了眨眼,张开了嘴巴。
门外的丫鬟们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围在了屋外干着急。盘府里的总管见这些下人都围在这里便忙过来询问。一个下人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总管说了,总管吓得“啊”了一声。
现在盘阳公子不在,总管可就是这里的管事儿的。如果这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他就别想再干自己这份差事了。他活了一大巴年纪了,可是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的。这银儿夫人这样受宠,他怕这个正室会折磨她的体无完肤。
总管忙叫了小子们来撞门,小子们也都拿了东西往这里跑了。
盘阳公子一进自己的府里便看到了这样混乱的一幕,在小子们向他说了发生的事情后,盘阳公子亲自冲到了楚纤的屋门口,一脚便踹开了门。
于是大家看到的便是:银儿夫人害怕地倒在地上,楚纤正站着冲着她。
盘阳又一脚踹在了楚纤的侧肋上,楚纤吐出一口黑血便倒了下去。盘阳也不管楚纤,只是抱了银儿便往自己的屋子里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银儿这里,楚纤那里却没有人管了。
楚纤的两个丫鬟见楚纤昏在地上,嘴里还吐着黑血,立刻慌了。两个丫鬟又忙回禀了盘阳,盘阳只说叫她们去找大夫,自己刚是把心思放在了安慰银儿的身上。
在丫鬟们看来,银儿是要好好告楚纤一状了,没想到,银儿只是哭着说,楚纤也就骂她了,并未向她动手。她这样一说,盘阳与丫鬟们不禁都觉得银儿真是位好心的夫人呐。
再说楚纤这边,两个丫鬟站在外屋看大夫收拾东西。大夫看了两个丫鬟一眼道:“姑娘,老夫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回明了你们主人,为这位夫人准备后事吧。”
大夫说完便背着自己的药箱往外面去了,两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往盘阳那里跑去了。
听两个丫鬟说了楚纤的事情,盘阳也倒没有当太的事情。他只是说:“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次进宫向太后说明了事情便是了,这件事你们不要声张,谁若声张,小心她的脑袋!”两个丫鬟忙应了声,退了下去。
银儿说自己受到了惊吓,要回醉春楼让自己的好姐妹安慰一下。盘阳也没有反对,毕竟在他眼里银儿是外地人,她不懂这里的规矩他也是不怪她的。只要她高兴,盘阳公子是无所谓的。
于是,等到第二天时,盘阳公子又一次进了宫,而银儿也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回了醉春楼。
紧接着雪烟这里有人来访了。
一直在小居门口徘徊的是一位年细的女子,虹儿去门口看了一看,那女子手上运力将一个纸团打了过来便转身走了。虹儿看着那个女子迅速消失在拐角处,脸上有了些了然的表情。
雪烟一直在找各种借口劝楚环回去,不过楚环却打算在这里长呆下去。
虹儿嘱咐雪烟做中午饭的时间到了,雪烟才疲惫地从楚环的房间出来随着虹儿往后院走。虹儿一路无话,雪烟感觉虹儿怪怪的。两个人到了厨房,虹儿见四周无人,便附上雪烟的耳朵低语了几句。雪烟听了虹儿的话,眉头一皱,眼里的戾气重了。
雪烟低声道:“她果真是恨我到了这个地步。”
虹儿道:“不过她一个将死之人,如果真害夫人清誉全毁,倒是她占了大便宜。”
雪烟道:“关系我的清誉的事情,我自己是不方便出面的。你可有好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虹儿轻声道:“夫人可以与溥爷商量一下,夫人这样聪明,不可能没有好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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