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冷着一张脸问:“玉人?看来我猜得没错,她是要为情挑拨离间了。”
泰山忙补了一句:“夫人,玉人姑娘前天曾带老爷来过这里,老爷回去后便一直生着气,公主也不见。”
雪烟算了算日子,刚好是极夜带她来梨山的那天,雪烟心里一跳,她想,可能是溥驯看到了她靠在极夜肩膀上那一幕了吧。
雪烟瞪了泰山一眼道:“溥驯都不如虹儿,虹儿都相信我,他却不信。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泰山傻笑了两声道:“那不是因为老爷在乎您。”
雪烟拍了泰山一下道:“哦,四公主那边什么情况?”
泰山忙一本正经地道:“二公主蓉蓉将养暮居的人曲打成招,过些日子就要行刑了。”
雪烟问泰山:“极夜不是国师么?他没有向女王说些什么吗?”
泰山摸了摸后脑勺才说:“我想他是因为太忙了吧,他又要对付女王,又要对付溥雯的人,还要对付紫衣候,他哪能顾得上。”
雪烟眯了眼道:“养暮居的人不能死,泰山你带我去见女王。”
泰山一愣,他问:“夫人这是要?”
雪烟轻声道:“你带我去就是了,不过你暗中保护我,却不能告诉溥驯说我在哪里。我倒要看看,明明是他误会了我,他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泰山看着雪烟那幅狠样子便败下阵来说:“一切听夫人的。”
这里是幽冥宫的后山,防御松得很,谁又能想象的到会有人在这里不翼而飞呢?当下泰山将裘衣给雪烟披了,两个人由鹰鸦带着从幽冥宫的后山上飞走了。
雪烟和泰山直接落在了王宫的上面。泰山本来是想雪烟,雪烟却怕他硌了自己的肚子便叫他抱着自己。泰山红了脸,却也只能这样。要知道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异性,虽然雪烟不是别人,但泰山心里还是别扭极了。
雪烟悄悄往屋里走,听到了里面女王与丫鬟的对话声。女王似是因为心烦在帮意找那丫鬟的茬,雪烟等着那丫鬟出去以后才往屋里来。
泰山躲在暗处,雪烟怕这女王再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通情达理,万一她要大嚷起有刺客来,那自己便危险了。
雪烟进了屋便向女王跪下了,女王还以为是哪个丫鬟在那里,她只是冷冷地道:“出去出去,烦死人了--”
雪烟微微直了身子轻声道:“奴才知道女王在心烦什么,特意业为女王来解忧。”
女王看了雪烟一眼,看她穿得也不是宫里的衣服,面像也生的很,自己立刻警惕了。女王起身一边往墙边去一边问:“哦?你有什么本事能为本女王解忧?”
雪烟抬头刚要说话,却见女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提了一把剑指向了自己。雪烟吓了一跳,她忙垂了头道:“不瞒女王大人,在下是幽冥宫的属下,女王也知道国师现在身务繁忙,又听闻养暮居的人马上就要被问罪,特意让属下来帮女王。属下还以为女王正如宫主口中说的亲和,不想女王实际上却这般威严,奴才冒犯女王了。”
女王收了剑又仔细看了雪烟两眼,她突然笑了:“哪里,本女王可是亲和的很呐,只不过你突然出现本女王有些意外罢了。不过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
雪烟依然垂着头道:“属下的身家性命在女王的手里,女王还怕什么?再者说了,其实属下是罗将军的远亲,因求宫主把我调到这里来,宫主才答应的。”
雪烟故意向女王透露了些危险的东西,这样一来这女王相信自己的机率便大了些。果然,女王扶起了雪烟,眼神又落在了她突起的腹部上。
女王问雪烟:“姑娘这是……有身孕了?”
雪烟垂了头,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说:“回女王,若不是罗将军要问斩了,属下也不必冒这个险。”
看雪烟的样子,女王已然相信了她。女王立刻吩咐了人给雪烟安排了住处,又叫了几个人伺候着她。女王问起雪烟的名字,雪烟只说自已娘家姓雪,别人都叫她雪娘。
因为雪烟有孕在身,女王便赐了她座位,女王问:“依雪娘的意思,本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雪烟道:“二公主只想着在朝中立功,却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民心。”
女王一直是当局者迷,她听雪烟这样说了,立刻来了兴趣问:“雪娘直说无妨。”
雪烟接着道:“那皇纲一定不是养暮居的人所劫,虽然朝廷忘了他们,但他们自来被教育爱国忠君,是不会劫皇纲的。本来他们就已经够可怜的了,但二公主却还冤枉他们,拿他们当了替罪羊,所以我想百姓是不会愿意让二公主当上女王的。”
女王问:“所以呢?”
雪烟:“所以女王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女王虽然还未能查出劫皇纲的人是谁……”
这时候女王打断了雪烟的话说:“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其实就是蓉蓉干的好事。她大费周章地与我作对也是需要银子的。我已经查清是她干的,只不过妨在她是二公主的身份上,不会轻易动她。”
雪烟笑了:“这就更好说了。女王就说劫皇纲的另有其人,下令入了养暮居的人,再拨些银子安顿他们。百姓一定会对女王爱戴有佳,就算是女王要对二公主对武,百姓也不会说什么。”
女王叹了口气道:“雪娘说的,本王也想到了,只不过二公主的附马势力太大,我不能轻视他。”
雪烟想了一会儿对女王道:“但附马不一定人会帮二公主啊,女王何不探探附马的口风呀?”
女王对雪烟笑得邪恶:“本王也正有此意,不如雪娘就帮本王去探探口风?”
雪烟就知道这个女王不会让她好过。雪烟在心里骂了她八百遍,但嘴上还是说:“女王放心,属下一定不辜负女王的期望。”
女王起身往里屋去了,雪烟直起身来叹了口气。
坐在自己的屋里,泰山悄悄落在雪烟的身边。雪烟也不看泰山,只是问他:“我就知道她一定会给我一些棘手的事情做,但没想到她会这样不客气地给我。”
泰山轻声问:“夫人用不用让泰山暗示溥爷?”
雪烟摇了头说:“不了,他哪有时间管我,他怕是忙着与极夜吃醋呢。泰山,你可以叫虹儿帮我,其他人就不要说了。哦还有,让虹儿弄些我爱吃的东西来,最近只感觉到饿得慌,却无胃口吃东西。”
泰山应了声问:“夫人,您是要与溥爷赌气,但为了您的孩子,您可要适度啊。”
雪烟挥了挥道:“我自然有分寸。”泰山退出了房间,雪烟卧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泰山回了四公主府并没有去见溥驯,他一直在高处看着虹儿的动静。近来他与虹儿的默契是越来越好了,虹儿从溥驯的屋里出来时,她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高处的房顶。那里泰山的头巾露了出来,虹儿垂头一想,出了四公主府。
泰山正在后墙根那里等着虹儿,虹儿看见他,她紧走了几步拍了拍泰山。泰山扭过头冲虹儿笑了。虹儿问他:“有事要和我说?”
泰山点了头道:“嗯,是关于夫人的。”
虹儿也并不吃惊:“我就知道,夫人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她对你说了什么?”泰山虽然答应了雪烟不对溥驯说出她的下落,但泰山却是从来不骗虹儿的。泰山将雪烟现在王宫和她要去二驸马府的事情都说给了虹儿。
虹儿皱着眉听着,她突然叹了口气。泰山问虹儿:“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夫人太过冒险了?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虹儿转了身背对着泰山揉了揉眼睛道:“不是,我只是觉得夫人可怜。”
泰山离得虹儿近了几步问:“你怎么又觉夫人可怜起来了。我倒是越来越佩服夫人了。她总是不经意间便能操控大局。”
虹儿扭身瞪了泰山一眼:“你说话倒是越来越流利了,但心思越来越粗了。”
泰山更不解了。
虹儿又道:“你看,溥爷是何等英雄的一个人物,他现在在夫人身边安安份份的。夫人本以为自己便过上了清平的日子,但溥爷却对夫人总是猜疑。他是和夫人共过生死的人,怎么那个玉人一挑拨,他便信了?我记得上一次溥爷也没有因为青鸟的事情误会夫人。”
泰山挠了挠后脑说:“我也不懂这个,你只告诉我,咱们怎么办吧。”
虹儿抿了抿嘴道:“夫人还有孕在身,不能让她冒这个险。溥爷那边交给我,你只管保护好了夫人,我会再联系你的。”
泰山应了声,他重重地“哎”了一声,像个极听老婆话汉子一样,傻笑了两声又往王宫那边去了。虹儿背了手在墙根处踱了几步往溥驯这里来了。
虹儿进了大院子,便见玉人正小心翼翼地在房顶上小跑,虹儿忙藏了身子。虹儿看着玉人从房机上跳下来进了溥驯的房间,虹儿立刻跟了上去。
虹儿在门外偷听,只听里面溥驯问玉人:“近来想是极夜过得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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