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惊慌地点着头,目光看着雪烟,眼里全是惊讶。不过只一小会儿,他眼里的惊讶就变成了泪水涌了下来。
溥驯一惊,他松开了少年的手,少年低声抽泣着倒在地上,溥驯这下弄不清状况了,雪烟更是一头雾水。
三个人就这样对峙着,好久,那少年起身哭着说了一句:“娘亲……”
少年这两个字一出口,溥驯与雪烟又是吓了一跳。
正堂里的中间掉着风神的画像,正坐上坐着一个老者,少年就坐在雪烟的对面。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那老者抹了抹眼睛问雪烟:“你们是异地来的?”
雪烟道:“这位大伯,你听我们说话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之人啊。”
那老者又沉默了起来。而那少年也只顾着哭,雪烟与溥驯互相看了一眼,也选择了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那老者又问:“公主你不要再求我了,我做不了主啊--”雪烟一愣,溥驯也一愣,心想,这老者唱的是哪出啊?
少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轻儿,送爷爷进去,爷爷该吃药了。”少年的话音刚落,一个少女进来了,她扶了老者进去,又多看了雪烟两眼。
少年问雪烟:“对不起,我只是想让我爷爷见见你。”
雪烟看了一眼溥驯,溥驯道:“在下是凌霄国人士,姓溥名二。这位是在下的夫人,姓雪名烟。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那少年道苦笑了一声:“看你的样子,不过三十有余吧,我却快要四十了。”
雪烟一愣,溥驯也一愣。
那少年道:“在下风白,是风雪公主的长子。因为被巫人所害,长到十七的时候便不再长了。”
雪烟一惊,溥驯也一惊。风白又苦笑了一声道:“你们由所不知,我们风神国崇尚巫术,所以这种事算不得什么惊讶的事情。”
溥驯垂了头想了想也道:“风兄,不瞒你说……”
“溥驯--”
溥驯刚要说话,雪烟便打断了他。溥驯看向发雪烟问道:“你不好奇自己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说实话,雪烟也好奇,但她不想惹麻烦。溥驯自然知道她的想法。溥驯拉了雪烟的手道:“我知道有些事情我也想知道,你担心什么,这不是有我在呢么,而且,我极想知道。雪烟,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的事。”
“我明白了。”雪烟点了点头。
溥驯又看向了风白:“不瞒你说,夫人雪烟便是风雪公主与凌霄国王的女儿。”
风白似是早就知道溥驯的事情,风白道:“我预料到了,今日我感觉不痛快,便在自己里房里卜了一卦。”
雪烟和溥驯又觉默了,只见风白垂着头,又哭了起来。
雪烟问他:“你为何总是要哭?”
风白抬起来对雪烟说:“终于有人要为娘亲伸冤了……”
雪烟有些惊讶:“你说的是我么?”
风白点了点头。
接着风白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风雪公主出生的时候是极受宠爱的。原因就是她与风神长得一模一样。风神国举国上下以为上天派风神下凡,让王后托后来给百生带来福音来了。
王后生下风雪公主不久后就死去了,国王立了新的王后,王后与国师甚是交好。又过了几年,风神国的国师却说,风神终究还是会回到天上去的,如果她不回去,风神国便会有大灾大难,新王后也说如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风雪公主十六岁的时候,风神国突然闹起了地动。国师说这是天神在发怒了,让国王快快把风雪公主送还给天神。
这所谓的“送还”自然是要祭天了。
于是国王含着泪将公主交给了国师,国师又带着着公主去了风雪山。听从风雪山回来的人们说风雪公主在经过风雪湖时被湖里的妖怪吃了,后来妖怪又变成了公主的样子去了风雪山。
那个国师又派人在风雪山建造了风雪殿镇压妖怪,然而不想凌霄国的国王却从风雪山带走了那妖怪。自古以来,国王自然是天上派来的人来管理地上的百姓的,于是那凌霄国王自然能从风雪殿带走那妖怪。
风雪公主离开风雪山后风神国便闹起了大的瘟疫,后来便是两种说法了。
一种说法是,国师与新王后勾结想害公主,结果凌霄国的国王救了公主,公主因为受了冤屈,风神才降灾给风神国。另一咱说法是,在风雪山上的的确是妖怪,是妖怪下山后为了报复才弄得这场大瘟疫。
那场瘟疫后风神国一下子衰落了,后来随着两代巫师的相传,风雪公主现在已经成了“妖怪”的代名词。
风白说完又是一阵哭,雪烟听着却没有感触,在她看来,这倒像另一个版本的白雪公主。不过这个公主却没有七个小矮人救,救她的是一位国王。
雪烟想了想问风白:“公主在被送往风雪山的时候成亲了?”
风白道:“是的,娘亲在十五岁时嫁给了破风大将军。不过因为娘新的事,我一家被国师迫害,如今天已成了平民,家里也只有我与当年救我出来的焦老人了。”
风白口中的那人焦老人自然就是当年的老者了。
溥驯也问:“风兄没有成亲?”
风白道:“我活下来便已不易哪敢成亲?万一国师又寻个借口说我是妖怪,那我岂不是害了我的妻子与孩子?”
雪烟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来:这摆明了就是有人陷害嘛。
雪烟又问风白:“老国王与王后还健在?”
风白道:“国王已于两年前去世了,如今天是王后在把持朝政。国王去世的时候,我并未去持,倒也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没有资格去。”
自己的姥爷死了,这还有什么有资格没资格去呀?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有血缘关系呀。雪烟听着风白的话便感觉出这个王后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了。
雪烟问风白:“如此一来,你倒我的兄长了?”
风白一听雪烟这样称呼他,他又是泪如雨下:“这么多年来,我隐忍的活着,明知道国师也是想我的,我却还要喝下他给的药……你叫我一声兄长,我突然感觉我在这世上并不是孤零零的人--呜呜--”
风白是身世惨淡经历坎坷。雪烟又是个看不惯别人受冤的人,当时她一拍桌子道:“好!我一定为你出这口气!”
雪烟这一拍桌子,别说风白了,连溥驯也吓了一跳。风白抬起头来看向了雪烟,溥驯却下意识地看向了风白。
他的眼神里有一丝不对。
当下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溥驯说要带雪烟走。风白执意要留雪烟在这里,溥驯却说他们还有其它人要汇合。
当下雪烟戴了头巾,溥驯抱着雪烟跃上了房顶。
溥驯放了信号要与泰山汇合,泰山迅速到了溥驯的所在地,接了他们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心雨和雪灿看雪烟没事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雪烟将自己与溥驯刚才去过风白那里的事情向泰山等人说了,心雨只是风白的遭遇而痛心,雪灿却不言不语地皱起了眉。
溥驯问雪灿:“雪灿你有什么想法?”
雪灿道:“风白可是风雪公主的儿子,国师都那样心狠手辣地不放过一个少女的,他会放过一个可能向自己报复的男子?”
雪灿的话提醒了心雨,心雨也道:“也对,看刚才咱们被追的样子,百姓是恨透了风雪公主,但又怎么会放过她的儿子?我看不用那巫师动手,百姓也会嚷着烧死他吧?”
雪烟有些迷茫了。
溥驯接上说:“所以说,我们刚才见到的,一定是个假风白。也许这风神国里,那个风白还没死,要不然那什么国师也没有必要要人来假装风白。”
雪灿突然恍然大悟地说:“我明白了。原来咱们来风神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而这个人还是国师的人。那国师以为咱们是回来报仇的,所以才弄了这一出儿。”
雪烟有些同意雪灿的看法,不过有谁知道他们来了风神国,又知道她的底细呢?
“贩盐的女子!”
心雨与雪灿同时叫了口。
溥驯冷笑着说:“看来,这些年那国师一派并没有闲着,而是派人在天下寻找雪烟。这样一样,这事情就合情合理了。”
泰山问:“溥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
雪烟笑了笑说:“很明显那个国师很心虚,不如,我们就再吓吓他?”
其他人一起看向了雪烟,雪烟乐观地冲溥驯眨了眨眼。
接下来,雪烟装扮成了一位老爷爷,溥驯则成了一位商人,心雨与雪烟依然是丫鬟,泰山暗中行走。几个随着各地的商人游人往风神王城去了。
这里离风神王城也不远,风神国本来就是小国嘛。泰山一直留意着风白一家的动静。果然正如溥驯所料的,他们一走,那风白找不到雪烟等人的线索了,也只好收留东西往王城里来了。
溥驯在王城里租好了房子,四人明人,一个暗人住了进去。溥驯这边刚安顿好,泰山便计划潜入王宫打听消息了。
溥驯等人像普通的商人游客一样吃喝玩乐,泰山有时候会扮成大夫明着进来,说是为老爷看病。这样一来没有人会怀疑溥驯等人的身份。
天色一黑,泰山便潜入了王宫。按照雪烟的分析,那个真正的风白极有可能没有死,他只是被国师软禁了。至于他软禁风白的理由,雪烟想大概也是为了钓自己这条大鱼吧。
雪烟与溥驯在屋里商议着事情,心雨与雪灿刚是留意着外面的“不法分子”,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泰山回来了。
雪烟忙问泰山打听的情况,泰山抓了抓头说:“首先说,那王后居然是与国师睡在一起的……”泰山第一句话这样说,这让雪烟与溥驯很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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