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笑了道:“冰儿,我倒希望表哥说的正是我所理解的。表哥这样好的人,你不喜欢吗?”
冰儿红了脸,她看了一眼楚桔小声道:“我哪里配得上楚公子。”
雪烟道:“你哪里配不上他了?”
楚桔拦了雪烟的话道:“行了,我们来可不是来谈论我们的。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是不是决定和楚环成亲了?”
雪烟叹道:“只能这样了。”
楚桔和冰儿互相看了一眼,不作声了。
紫衣候像是十分着急雪烟与楚环的婚事。说实话,对于楚环雪烟可算是不怎么了解。当然了,雪烟嫁给楚环也是逼不得已,她当然不会把这个婚姻当成是自己终身大事了。这个,只是一种谋略。
三天后,紫衣候府大宴。凌霄公主雪烟与楚环成婚。
紫衣候府的小子们丫鬟们都笑着闹着,雪烟却感觉这一切都淡淡的,好像办喜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双儿和欢儿在她身边像两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着,忙着给她盖了盖头,又忙着扶着她往外走。雪烟垂着眼,只看见了一双双的新鞋子。
她甚至都不关心和自己拜堂的那个男人,她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种错觉,她感觉溥驯正在现场看着她。雪烟记得那天晚上溥驯对自己说的话。她想起溥驯的话来就想哭。她们郎有情妾有意,但却不能一起。
雪烟记得溥驯说他要回到雨巫拿回自己应该得到的一切。雪烟想,如果自己能帮他这个忙,他应该就会压力小了吧?
想到这里雪烟的心情有些开朗了。不管他是真心也好,对自己利用也好,自己只要感受他对自己的好就行了。也许他慢慢会习惯和自己在一起,慢慢习惯利用着自己,到最后不能离开自己呢?
雪烟幻想着自己和溥驯在一起,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到了洞房里了。
紫衣候不会让楚环多喝酒,不过他得在外面陪着紫衣候的近交。雪烟坐在床上晃着自己的两条腿,晃着晃着就哭了。
她如其它爱作梦的小女生一样幻想过自己当新娘的样子,没想到,自己终于作了新娘,却是这个样子。雪烟用袖子擦了眼泪,她的眼底下突然出现了一双带着泥土的鞋子。
雪烟一惊,她忙去掀自己的盖头。
“别动,我来掀。”
雪烟听到溥驯这样说时,她的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了。
溥驯挑起了雪烟头上的盖头,她美若仙子,他痴若信徒。
溥驯看了雪烟好久,雪烟也看了溥驯好久。最后溥驯低下头下,他轻轻吻了雪烟的嘴唇,掠出了窗外。雪烟看着溥驯的身影消失,她的嘴角轻轻弯了起来。
她自己放下了盖头,又继续晃起了她的双脚。
当晚楚环累坏了,他并没有与雪烟同房睡,不过楚环身边的丫鬟将雪烟的王印要了去。
紫衣候还真是着急登基啊。雪烟万万没有想到紫衣候着急到了这个地步。她与楚环今天刚成婚,第二天紫衣候便四方发贴昭告天下他儿子楚环称王了。又说楚环体弱,他这个太上皇自然要“扶政”。
凌霄废宫。
溥驯坐在椅子上把玩着一个玉杯,飞鸟便在他跟来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飞鸟气愤地道:“这个紫衣候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称王了,让我措手不及。”
溥驯轻声道:“青衣候自然是要夺这个王位的,至于怎么夺,我想楚机很快便会联系我们了。”
飞鸟扭头看看溥驯,她突然笑着坐在了他身边。溥驯见飞鸟笑得不自然,自己不禁警惕了起来。飞鸟冲溥驯道:“驯儿,你看那雪烟公主与楚环都成亲了,咱们又什么时候履行父辈的指婚呢?”
溥驯不回答飞鸟,他反问:“那姐姐应该知道日子啊,溥驯不是伤过一次吗,这什么都忘了。”
真是个好借口。
飞鸟倒认真地道:“依我看,咱们办完了青衣候交给我们的事就回神羽国成亲,可好?”
溥驯道:“就依姐姐所言。”
飞鸟满意地站起身来道:“我去找楚机商量此事,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溥驯点了头,看着飞鸟出去了。
飞鸟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想换身衣服。在她打开衣柜要抽取自己想要的衣服时却呆住了。溥驯醉酒那一次,是她将溥驯怀里的画拿了出来,她将画放在这衣柜里,但现在画却不见了。
难道那长老的药对溥驯没有起作用?
飞鸟皱起了眉,她也不换衣服了,直接去找那个长老去了。
那位长老正在自己的房里研磨药材,他见飞鸟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迎着飞鸟去了。
“公主找老夫可是有事?”长老先问的飞鸟话。
飞鸟本来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的,见长老如此客气,心里的气便也消也一半。飞鸟冲长老勉强笑了笑道:“长老,我是想来问问关于溥驯的事情的。我之前在他身上拿走了一幅画,并放在了我的房间里,但那幅画却不见了。长老,我想您对溥驯下药的时候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那长老眉心锁了起来:“不可能,我的药从来没有失败过,要不然大王也不会把我放在公主身边。”
飞鸟在心里吐出了一口气长气:“看来,那就是溥驯的问题了,我一定会弄清楚这件事的。”飞鸟并不对长老说再见便离开了,弄得那长老脸上非常难看。
飞鸟放轻脚步往溥驯的房间来,见溥驯正在房间里踱步,他桌上便放着那幅画。飞鸟怒上心头,她立刻冲进了溥驯的房里盯着溥驯起来。溥驯却作出了一幅不知情的样子看着飞鸟。
飞鸟指着桌上的画问溥驯:“这画是如何来的?”
溥驯故作无辜道:“从冰儿的身上得来的。”
飞鸟眼睛一冷:“冰儿?”
溥驯道:“在风神庙我也想得到那王印的,不想紫衣候早有准备,我不能得手,却在冰儿身上得了这幅画。”
飞鸟慢慢踱到窗子前,手扶在了窗棱上。
冰儿是神偷的妹妹,如果是她偷了画,那倒是有可能。冰儿在雪烟身边有些时日,她是知道雪烟在乎这画的,而她还把王印的下落告诉给雪烟,足以见冰儿对雪烟是如何忠心。
这样想来,是她冤枉了溥驯?
飞鸟转了身道:“驯儿,这幅画是咱们神羽国的一个画师画的。不管是什么样的画只要是出自那位画师,便价格不菲,我想那个女神偷是想报复我才偷的。”
溥驯将视线落在那幅画上,心里却在嘲笑飞鸟:我只这样一说,你便信了。枉你还自作聪明,和雪烟比起来,真是差了千百倍。
飞鸟见溥驯不言语还以为他生气了,自己倒责怪起自己来:我当时怎么就没有多想一想再来问他呢,现在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心里怪我。
飞鸟凑近了溥驯,溥驯扭过头来道:“姐姐喜欢我,故意让人画了这样好的画,溥驯受宠若惊。只是姐姐应该听说过这样话,就是,人会因感情变得不理智。为了我们神羽国的大业,我劝姐姐不要让感情蒙蔽了姐姐的双眼。”
飞鸟笑笑道:“是姐姐错了。你接着看吧,哪天不喜欢了就还给姐姐,姐姐这便去青衣候府一趟。”
飞鸟转身走了,溥驯看着那幅画出神。
紫绽园。
楚桔又一次收拾好了包袱,冰儿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楚桔,楚桔拍了拍自己的包袱坐在了床边。
楚桔问冰儿:“你要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走?”
冰儿道:“我当然是跟着公子走了,这还用说吗?我是命是公子救的。”
楚桔看着冰儿那幅认真的样子笑了:“你还跟着我?你可知道我是要作什么么?而且你忘了我上一次可是落在了袁飞鸟的手里。如果我再一次落入她的手里的话,那可就不一定能跑得掉了。”
冰儿努着嘴道:“不管公子去哪里,我都跟着。”
楚桔笑道:“那好,你跟着我去向王后辞行吧。”
冰儿并不起身,她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楚公子单向王后辞行呢?”楚桔冲冰儿眯了眯眼睛道:“这还用说吗?我一次是偷偷走的,这一次当然也要偷偷走。要不然,怎么能走得掉呢?”冰儿看着楚桔那样狡黠的笑,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楚桔只是收拾了包袱,但却没有换上他原来的青衣。他依然穿着雪烟喜事时的那身衣服带着冰儿往紫新园去了。
楚环从婚事一来便一直在床,因为他的病情,雪烟不得不与他分床而睡。在楚环看来是多么委屈了雪烟,不过雪烟却高兴能和楚环分床睡。虽然她是现代人,思想也比较前卫,但她可没前卫到随意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的那种程度。
楚桔坐在雪烟的侧面,冰儿便在楚桔身后站着。雪烟沾着些油墨不知道要在纸上画些什么。楚桔轻啜了一口茶问雪烟:“怎么当上了王后反而这样不开心?”
雪烟苦笑着扭了头道:“当了王后便没有了利用价值,紫衣候便也不用再对我客气了。”
楚桔看了冰儿一眼,冰儿的脸上满是对雪烟的同情。楚桔道:“所以我又要转入暗处了,那样好方便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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