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了雪烟和泰山。雪烟问泰山:“泰山,小黑怎么会能召来那么多白色的鹰鸦?”
泰山听雪烟说起了小黑,泰山的眼里露了些许自豪的光芒,他只说了一个字:“王。”雪烟猜着,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小黑是鹰鸦之王。雪烟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泰山,泰山点了头。
雪烟欣喜地握了双手,她万万想不到小黑居然也是个王。她想着有时间了一定要给小黑取个响亮的名字。总是“小黑、小黑”地叫它,怕它也会不高兴吧。
泰山见雪烟发呆了,泰山便说:“喝血,主人,不是我。”雪烟抬起头看泰山,她愣了一会儿才明白泰山的意思。泰山的意思是虽然小黑现在只和泰山在一起,但小黑却只是认雪烟为主人,因为小黑自小是喝了雪烟的血的。
雪烟笑了道:“我不是在意这个,我是感激小黑,他救了我不少次。小黑也是个大王嘛,我怎么能当它的主人呢。它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如果束缚了它,那便不是对它好了。”
泰山冲雪烟笑了笑,向她伸了伸大拇指。雪烟低声笑了:“泰山,你也会拍马屁呀?”泰山不好意思地挠了头又指了指外面。
雪烟说:“你去吧。”泰山行了礼,退了出去。
雪烟换上了一身下人的衣服在门口等着虹儿。
少时,虹儿飞了回来。虹儿对雪烟道:“因为花咏言死了,现在青衣候正在四处寻找名医为他解毒。青衣候现在的对外人的防备不严,我们混进去轻而易举,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楚桔就在姑娘住过的青仰园里。”
雪烟应了声与虹儿一起往青衣候府去了。
正如虹儿所说,现在青衣候很好进。青衣候灯火通明,门口排着一大队的大夫与江湖郎中。雪烟和虹儿都拿着药箱,门口的看守还以为她们俩个是大夫的跟班,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便将她们放进去了。
雪烟和虹儿小心翼翼地往青仰园来,见青仰园里的下人少极了。雪烟怕是圈套,虹儿低声说:“他们都去忙青衣候的病去了。”虽是这样雪烟也不敢掉以轻心。
楚桔靠在窗子前发着呆,脸色憔悴极了。雪烟钻了屋子里才叫了一声“表哥”。楚桔以为是自己幻听,他自嘲地笑笑,继续在窗子前发呆。
雪烟给了虹儿一个眼色,虹儿拣了花盆掉落的小红果子向楚桔打去。楚桔吃疼,他扭头看过来,看见了一脸担心的雪烟。
楚桔先是一惊,又忙转身关好了窗子。他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雪烟面前,雪烟冲他笑着,楚桔一把抱住了她。
虹儿别过脸去放风去了。
楚桔低声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的很,如果让青衣候知道你来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雪烟摇了头道:“他都病成那样了,哪还有心思管别人。”
楚桔垂了头,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雪烟,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称王的。”
雪烟摇了头道:“现在谁称王已经不要紧了,要紧的是你的安全。”
楚桔叹了口,他松了雪烟说:“我幻想过无数将与父亲见面。只是没有想到,他这样急迫地认我,只是为了把我当成他成就霸业的工具。”
雪烟勉强笑道:“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了的。我也一定会将你送回枫叶谷的。”
楚桔苦笑道:“雪烟,你原来不是什么都不敢保证,什么都不敢想象么?现在怎么又说起大话来了,你说一定要把我带回枫叶谷,恐怕也是安慰我吧。”
雪烟握紧了楚桔的手道:“人总是会变的嘛,你看,我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那我岂不是太不长进了?还有,我在枫叶谷见到了楚纤,她的女儿都叫我姨妈了。表哥,我如今已是个大人了,我也会尽力保护你。”
楚桔微皱了眉问雪烟:“你见过楚纤了?”
雪烟点头。
楚桔又问雪烟:“她有没有为难你?”
雪烟摇了头。
楚桔松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有机会见到她,无论她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无论她要你做什么,你只拒绝便好了。你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
雪烟笑着点头,心想,看来,怀容是真心要帮她,而楚纤是想利用她的那一个。
虹儿转了身过来道:“姑娘,我们该走了。过了这个热闹的时辰,府里很可能便要严查了。”
楚桔也忙道:“对,他只是这一小段时辰时让任何人进来,但过了这个时辰后他却极度地严查。”雪烟抿了抿嘴,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桔,准备和虹儿离开了。
“好久不见,雪烟公主。”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雪烟的耳朵里,雪烟转身看去,见飞鸟正提着鞭子站在自己身后,她身后还站着两个和她打扮差不多的女子。
雪烟看着飞鸟,她感觉飞鸟和以前有些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却不出来。
虹儿要靠过来,雪烟却将手背过去做了一个叫她先走的姿势。虹儿自来是个服从命令,也极理智的家伙,她趁飞鸟的注意在雪烟的身上,自己先隐退了。
楚桔见飞鸟来,他倒十分惊讶:“袁姑娘,你为何来这里?”
飞鸟微微歪了头,样子妩媚极了:“这个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想抓她很久了便可以了。”
雪烟轻声对楚桔道:“表哥,你不要插手,你若插手会坏了我们的计划的。”楚桔也不知道雪烟是在说大话,还是她真有计划,他只能暂时旁观了。
雪烟冲飞鸟道:“袁姑娘似是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雪烟是应该恭喜袁姑娘还是应该嘲笑袁姑娘?”
袁飞鸟扭了腰肢道:“你也不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吗?只能你改变了,别人便不能吗?”
雪烟轻笑:“雪烟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雪烟想提醒袁姑娘,如果袁姑娘以为这样便能得到溥驯的心,那你便错了,因为你与我有了至少一千年的差别。你是赶不上我的。”
袁飞鸟也不动怒,她也听不懂雪烟的话,她只是叫了身边的身道:“轻语、轻言,帮本楼主把她绑了。”轻语轻言两个人都伸出了自己的袖子,立刻两条长蛇从他们袖子里伸了出来。
雪烟一惊,她平时最怕的就是蛇了。此刻又见了这样两条大蛇向自己冲过来,她的脚早就软了,所以不是她不想动,只是她动不了。
雪烟强迫自己镇定,直到两条蛇像两条藤条一样将她缠了个结结实实。
袁飞鸟拍着手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能干,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雪烟知道自己今夜是跑不掉了,她扭头去看楚桔,发现楚桔不知什么时候被了穴,不能动弹了。楚桔看着雪烟干着急,雪烟安慰他道:“放心。”
雪烟刚说完,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轻语和轻言将她抬起来跟着袁飞鸟走了。
青衣楼。
轻语轻言将雪烟落下来,雪烟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她原来以为自己会被这两条蛇吓昏过去,但她却发现自己居然比自己想象中的坚强的多。
袁飞鸟坐在对面的纱帐床上,她轻声对轻语说:“叫蛛儿姑娘出来。”
一个比袁飞鸟还要妖娆的女子走了出来,雪烟看着那个女子惊呆了。
那真的是蛛儿,她身上衣服少得可怜,还好这里生了好几个炭炉,要不然雪烟都要问问她冷不冷了。
蛛儿像不认识雪烟一样站在了飞鸟的身边。袁飞鸟冲雪烟道:“这位是我从蝙蝠山请来的老师,我的改变都是老师教我的,正如你所说是为了溥驯。可不管有用没有用,试了才知道。更何况,我们还有无数的奇药作帮助呢。”
蛛儿这样做怕是有别的目的吧?雪烟只是垂了头不理会袁飞鸟了。
袁飞鸟扭头冲蛛儿道:“蛛儿姑娘,这个女人便是我最痛恨的人,我想用最痛苦的方法折磨她,您可有什么好方法?”
蛛儿高傲地仰了脖子道:“让人体痛只是表面,让人心痛才叫绝妙。你又不是没有见楚环一直不想称王时紫衣候的失态,所以我有个法子,能让你不动她毫发便叫她痛不欲生。这样一来,你是真得没有伤害她,而那个男人也便不能恨你了。”
袁飞鸟拍着手道:“还请姑娘告之。”
蛛儿有些不而烦了:“你们不是喜欢同一个男人么,而那个男人却只爱她么?你将那男捉来,当着这个女人的面与那男人交欢,我想这个女人一定恨不得立刻去死。”
袁飞鸟又拍着手道:“蛛儿姑娘果断好手段,狠手段。来人哪,看紧了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了。”
轻言将雪烟带了下去,雪烟在临走前还看了蛛儿一眼,不过蛛儿却闭了眼仰着脖子,像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俗人一样。
轻言将雪烟带进了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她身上的两条蛇松了她游了出去,轻言将雪烟绑在了一棵大柱子上。轻言走时嘲笑了雪烟一句:“中原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虹儿回到了客栈,当她谁都没有看到时,她便知道溥驯他们已经往青衣楼去了。虹儿转了身又往青衣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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