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雯起身走了,溥驯一急,更觉得全身无力,头脑发昏了。他听得懂溥雯话里的隐喻。萧太尉和自己一样手握生兵,溥雯一定是想利用萧充登上王位。而他登上王位的方法无非就是--弑君。
想到父王,溥驯的心便凉了。他可是父王的亲生儿子,父王居然如此不信任他。他一旦回了雨巫王城便会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然而,他对这一切已经无能为力了。
雪烟睁开眼睛,楚桔正拿着一只兔腿烤着,他架在树枝上的兔腿有些焦了他都没有发觉。雪烟还以为自己会睡得很累,然而她醒来却感觉舒服极了。昨天晚上楚桔平摊开了火烧过的灰烬,又在上面铺了厚厚的树叶,等那些叶子都热了才让雪烟睡下的。
雪烟轻轻喊了一声:“表哥?”
楚桔的嘴唇舒展开来了。他也不看雪烟,眼神依然落在那条兔腿上:“我想了一个晚上,我想你一定不会丢下溥驯不管,所以,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或许能帮你救溥驯,不过你从此便会失去自由之身,甚至可能会遇到危险。”
楚桔后面的话雪烟没有听清楚,她只听到他说他“想了一个晚上”。楚桔没有睡,他一直守在了她的身边。
雪烟鼻子一酸,喉咙哽咽了起来。她真的是与楚桔萍水相逢,可楚桔这样对她,让她十分感动。楚桔大可不必管她,一人再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她不能丢下溥驯不管,楚桔为了她,也准备让自己险入困难的境地。
雪烟原来也因为自己考试成绩不理想而难过过,她也曾想一夜不睡学习。但她总是会在坚持了两个小时后被自己的懒惰打败。她也曾和别人置过气,但她与别人僵持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两三个小时。楚桔肯为了她的事花费了一整个晚上去思考,怎么叫她能不感动。
“表哥……”雪烟叫了一声,嗓子里带着吵哑的东西。
楚桔将手里的兔腿递了雪烟问她:“你可还记得青衣候与紫衣候?”
雪烟在头脑中搜索着,一个短髯灰发的中年人形象涌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表哥的意思是,我们去找青衣候?”雪烟问。
“嗯。凌霄国中,能成气候的王爷也就青衣候和紫衣候。姑父已死,他们两个怕是正在四处找你,挟天子以令诸侯吧。”楚桔的眉皱了起来。
雪烟恍然大悟:“表哥是说,我们去找紫衣候或者青衣候,然后再请他们救溥驯?”
楚桔叹了口气道:“目前,我们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雪烟又问:“表哥可是想好了说法么?”
楚桔点了头道:“你可要先想好,样做极为凶险。不管是去找青衣候还是紫衣候,他们极有可能杀了你。”
雪烟苦笑一声道:“我想救溥驯出来,再说了,表哥不是说,极有可能么?所以说他们也可能不杀我。没有天子,他们拿什么来以令诸侯呢?”
楚桔不说话了。他知道雪烟是下定决心要救溥驯了,不管这个办法有多危险,她都要试试。
楚桔和雪烟分析着大局,他们选择去找紫衣候。这两个王爷,青衣候更聪明,更狡诈。所以雪烟落入了他的手里就几乎没有逃跑的机会了。而紫衣候则是多疑,他耳根也软,去他那里凶险则会少一些。
楚桔和雪烟立刻起程了,雪烟一边听楚桔说的话,一边在心里好好地感激他想得这样周到,又如此为自己着想。
打定了主意,楚桔便带着雪烟往北方赶去。
再说这边,溥雯已让人送信往雨巫国都去了,现在的雨巫王定也会很快便知道溥驯正在鲁阳王这里。
溥驯不知道溥雯喂自己吃了什么药,他整日空有心思,身体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溥雯也算给他情面,并没有将宣儿和蝶儿怎么样。
溥雯心里明白,溥驯什么错都没有,错的,只是他太强大而又年轻。
溥雯正在屋里饮茶,一个轻功极的小子落在了屋外,那个小子进了屋跪在了外屋里。
“王爷,那个逃跑的女子与另一位武功极好的男子在一起。他们在郊外密林里宿了一夜便往北方赶去了。”
溥雯放下手里的茶杯往屋外走来了:“北方?”
“是王爷,小的怕离他们近了被他们发现,并没有听清楚他们所说的话。”
溥雯眯了眼睛轻声道:“如果是逃命去了,那便没有在密林里宿一夜的必要。莫非是搬救兵去了?”溥雯想到这里冷哼了一声吩咐道:“他们极有可能是去搬救兵了,不过如果溥驯有其它救兵的话,又何必在本王这里自投罗网?”
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子向溥雯抱了一拳问:“王爷,接下应该怎么做?”
溥雯眼里闪着精光道:“杀。”
那小子领了命出去了,溥雯出门往溥驯这里来了。
溥驯闭着眼睛,嘴唇有些发白。
溥雯拍了拍溥驯那秀气但有些憔悴的脸庞问他:“好弟弟,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有意护着跟着你来的那个女子。但你知不知道,如今她却和另一名男子远走高飞了。而且那位男子可比弟弟你风流倜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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